可以明显的看到,刘半仙在听到我的话后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我。
看到这家伙的表情之后,我就明白了,是要出事啊,这混蛋没准就要坑队友了。
果不其然,我这念头刚一产生,刘半仙就用一种吃惊的表情看着我,似乎是有点无法理解我现在所说的一切似得,问道:“杨凡,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鬼舍利,什么我让你去丢啊?我都不明白你是个什么意思,你让我怎么给你作证?”
刘半仙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一副真诚的表情,反正一旁的那些警察明显是信了他的话。
只是他这表情此刻落在我的眼里,却怎么都感觉有点做作,当时我就气得一口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就想冲出去和这家伙干架,结果悲催的我又被那两个警察制服了,这一次似乎是对我再次这么不听管教的举动惹怒,其中一个警察狠狠的对着我的肚子锤了一拳。
那一拳非常用力,疼的我一下子就趴在了桌子上,整个肚子都在抽搐。
中年警察自然看到自己手下的做法,只不过他却不管不顾,或许在他的眼里,自己的手下只不过是在制服暴徒罢了。
我深呼吸了几下,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随后咬牙切齿的抬头看着刘半仙,这个时候刘半仙这混蛋居然还用一副无辜的表情看着我,看着他的样子,我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你说什么?你个混蛋,特么的之前不是你让我去东南方向找个坑把鬼舍利丢了,我会去那边?”
这话一说出口,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明悟,一时间心头恨不得狠狠的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这一切估计都是刘半仙在背后搞的鬼,要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特地指引我去东南方向?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虽然说现在他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人了,但是为了村子里的人的安全,他们还是把我带走了,准备拘留十四天,在这段期间他们也会加紧步伐去寻找我杀人的证据。
我手上拷着手拷被带走了,临走的时候刘半仙还别有深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什么年轻人做事千万不能冲动啊,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之类的话,反正越是听他说话,我心中就越是恼火。
我走的时候,村委会外面都围满了人,寻常对我非常好的叔叔婶婶们现在一个个的对我指指点点的,俨然间已经把我当成了杀人犯了。
对于他们的这种做法,我并没有太大的难受,我看的很开,他们毕竟是寻常的百姓,很容易被带着思路跑。
很快我就带上了警车,只不过在我走上警车的一瞬间,一股子被人偷窥的感觉又产生了,我赶紧转头去看,正好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影出现在人群的后面,随后人影一闪而没,消失不见了。
我们这边属于偏远地区,犯了事了也直接就把我带去了市公安局拘留,我被带去了其中一件小房间里,这个地方除了一张铺着白色被单的床铺以及一个马桶之外,就别无它物了。
我被粗暴的推了进去,就被当成是个牲口似得,不过经过这一路上的思考,我的心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剧烈的反抗了。
村子里出的事情太多了,原本我就准备暂时离开一下,来这拘留所也好,至少三餐无忧了,而且我也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一天我都待在拘留所里,期间那个中年警察也来找过我,但是询问我的内容无不就是想要套我的话,如果我真的犯事的话,的确容易被他套出话来,毕竟这家伙是一个老道的警察,很容易看出犯人说谎的把柄。
但是我不一样啊,我压根就没有犯事儿啊,结果也正是因为如此,反倒是让我在这警察眼里成了一个犯罪的老手了。
我真是从哪里去说理啊。
“啊……放我出去啊,我不想待在这里啊,我会死的……”
入夜了,正当我无聊的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那一声熟悉的喊叫声又传了出来。
我旁边的几个房间里面都住着人,不过这四个人都属于奇葩的类型。
就拿我对面的那个人来说吧,每隔半个小时就要这样子的大喊一声,那声音之中充满了凄楚,让人一听之下还真以为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呢,然而奇葩的是,他就只是这么喊叫一声,喊完一句话之后他的房间就安静了下来。
而他的喊叫声也像是一个讯号一般,紧接着我隔壁就会传出一连串撞击墙壁的声响,声响非常刺耳,我有时候都会担心,再这样撞下去的话,对方会不会活生生的把自己给撞死,估计就算不撞死,这堵墙都容易被他撞破啊。
更加奇葩的是接下来出现的一对,那两人是住在我前面的两间房间里的,在撞击声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两人就开始唱着黄梅戏了。
反正总的来说,除了我之外,这拘留所里住的几乎都是奇葩啊。
至于拘留所的看守人员居然对此也不闻不问,那样子似乎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其实刚开始听到这一系列的声响的时候我很好奇他们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奇葩的存在,但是很可惜,这房间的门上虽然有一个小窗户,可以透过它看到外面的走廊,但是却始终无法见到我对面那个奇葩。
“砰砰……”
我心中一叹,果不其然这撞击墙壁的声音又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在用什么东西撞墙,反正每撞击一次,墙壁和我的床都会随之抖动。
突然间我感觉到,有了这几人的陪伴的话,自己这十四天估计不会太枯燥。
随后我伸手往自己的床头一掏,取出了一张纸,这张纸上写了八个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给我的,不过看到这八个字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刘半仙,因为这话刘半仙之前原模原样的跟我说过。
只是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又为什么这样做呢?
“该死的混蛋,他是故意的。”我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