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吗?我是说,办到李景山的证据,你要明白,他是二皇子,不是你们,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光是凭借你们的指认那是绝对不可能定罪的。”站在那里的秦风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至于赵德言的事情则直接被秦风给忽略过去了,现在秦风还是拿赵德言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没有证据,想要拘捕赵德言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赵德言身为宰相,而且还是赵家家主,门生故吏,亲朋好友,遍布天下,想要搬到他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事情,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反而有可能被那个老狐狸反咬一口,这一点不得不防,因此秦风直接就将赵德言排除在外。
“有。。李景山曾经给大名写过一封信,并且交给了我们一块玉佩作为信物,让我们来到京城的时候可以凭借这玉佩去找他,以方便我们之间辨认,虽然那封信我没有,不过那玉佩我却是有的。”想了想之后,柳生平次郎对着面前的秦风说道。
“喔?那玉佩在哪?”听了这话秦风眼中精光一闪,对着面前的柳生平次郎,带着喜悦的语气问道。。
“在,我们东瀛使馆。。”沉了一下柳生平次郎用那沙哑的声音对着面前的秦风说道。
“是吗?那好,等等我们就去拿过来。。哼哼,有了那东西李景山这次就是插翅也难飞了。”秦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缓缓的说道。
深夜十分,皇宫内院,此刻的秦风已经穿上了一身正式的朝服,恭敬的站立在那奢华的宫殿之中,金色的大床旁边,一脸的恭顺,脸上那阴冷的杀气,和嚣张跋扈的个性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模样仿佛一只温顺的绵羊一般。
而此刻在距离秦风不远的地方赵德言气虚体弱的躺在那里,脸色惨白,周围没有一个服饰的人,只有一个看上去比赵德言更加苍老的福海尽心尽力的陪伴在赵德言的身边,当然这到不是赵德言这个大唐天子落魄到了这一步已经众叛亲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秦风也不会如此毕恭毕敬了,之所以会出现这幅景象那是因为所有的人都被赵德言给赶了出去,甚至连平日里最亲昵的丽贵妃都不例外,偌大的宫殿之中只剩下秦风三个人,而这一切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秦风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禀报自己已经掌握了杀死安逸王凶手的证据。
李怀仁不是傻子,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动手的人是谁,不过他也明白这和自己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其中有一个必然有所关联,因为安逸王的死,受到好最大的就是他们,其他人想要在这件事上捞到好处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因此赵德言才将他们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说吧,动手的是谁?老大?老二?老五,还是老七?”办依在床上的李怀仁有些虚弱的用那略微有些干裂的嘴唇带着苍白无力异常没落的身子,在那里对着秦风问道。
此时此刻的李怀仁仿佛一瞬间转变了,不是那个叱咤风云,让人震服的大唐皇帝李怀仁了,而是一个伤心透顶的垂暮老人,此刻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人说皇家无亲情,话虽如此,可是是人谁能没有感情,即便是皇帝,自称是天之骄子,不过说到底仍旧是一个人类,只要是人就是有感情的,李怀仁除了是一个皇帝之外他还是一个父亲,一个父亲在自己迟暮之年,见到自己的儿子因为继承皇位的问题大打出手,甚至自相残杀,是人都不会好过了。
“这。。。陛下。。是二皇子。。”秦风迟疑了一下,对着面前的李怀仁说道,说实话,秦风心里早就想把这个李景山抽筋扒皮了,谁让这个家伙坏了自己的大事,自己本来长期投资就快要见效了,可是这个混蛋却半路来了这么一手将自己原本的计划给破坏的干干净净,自己怎么能不生气?只是不管李景山如何,那毕竟是李怀仁的儿子,基本的恭敬还是要有的,而且这件事情自己也不便插手,毕竟那是人家李怀仁的家事。
“老二吗?。。。唉,看来他还是忍耐不住这皇位的诱惑阿,不过老二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恐怕这背后少不了赵德言那个老狐狸的身影吧,这次。。。你有证据吗?”躺在那里的李怀仁一点也提不起精神,语气平淡,而疲惫的对着站立在身边的秦风问道。
\t“有。。。这块是二皇子的随身玉佩,他交给了东瀛人作为信物。”秦风恭敬的送上了一块血红色的玉佩,看到这玉佩之后李怀仁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李怀仁可是清楚的很。
早间自己曾经得到过一块天然血玉,并且让人用他给每一个儿子每一个女儿都做了一块玉佩,男人前面雕龙,女人前面雕凤,背后写上数字,以表明身份,李怀仁接过了秦风手中的那块玉佩,看着背后一个简单的“二”字,就知道这件事情必然和李景山脱不了关系了。
“唉,有老二的玉佩为证,想来这次是脱不了他的关系了,那赵德言呢?你有赵德言出手的证据吗?”躺在床上的李怀仁抚摸着手中的玉佩,淡淡的对着秦风问道。
这话到让秦风哑然了,确实秦风虽然有李景山勾结东瀛人刺杀安逸王李景隆的证据,不过却没有赵德言什么把柄,那个老狐狸实在是太过精明,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光凭东瀛人的口供就给他定罪的话,实在难以让人信服,恐怕到时候大唐官场就不是那么平静了,严重的话可是动摇国本的,也正是因此赵德言才敢那么的嚣张。
见秦风那副神情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李怀仁就明白秦风恐怕是没有抓到赵德言的什么把柄了,想想也是赵德言那个家伙精明着呢,二十年前自己任用他那是因为他的精明可以绑到自己,二十年后自己想要除掉他,可惜的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一丝破绽,让自己无从下手,这秦风想要搬到赵德言谈何容易?
“唉。。这句话到是我白问了,如果你抓到赵德言的罪证怎么可能不呈上?赵德言那个老家伙太过精明了,你想要找到他的把柄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次恐怕也是如此。。”叹了一口气,李怀仁说道。
对此秦风无言以对,只是以沉默来表示自己对这话的赞同,半晌之后,秦风对着李怀仁微微一抱拳,然后恭敬的说道:“陛下,敢问二皇子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处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老二他竟然丧心病狂的为了皇位杀死老三,全然不顾亲情所在,简直是禽兽不如,这件事情,我交给你去办,由你汇同大理寺,宗正寺,刑部,进行三司会审,过程全权由你掌握,他们三司作为辅佐,老二这件事情不用顾及,他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该怎么定罪就怎么定罪。。。不过。。。”李怀仁语气难得坚决的说道,不过说道后来的时候眉头又皱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秦风有些迟疑的说道。
“不过什么?恕臣下鲁钝,请皇上明示。”秦风愣了一下在旁边恭敬的问道。
看了一眼秦风,李怀仁缓缓的说道:“不过,这老二毕竟是朕的亲生儿子,纵然犯下如此大罪,不过只斩他一人就可,切不可祸及家人。”
“是。臣下明白。”秦风立刻领命说道,按说李景山这样的罪责是要满门抄斩的,不过,虽然定罪是这样定的,可是朕要把李景山满门抄斩了那才叫奇怪呢,谁敢判他这个罪,那么那人必然会死的很惨,因为李景山贵为皇子,他的满门可包括当今皇上,诸位皇子,后宫三千佳丽,七十二嫔妃,如果判这个罪那等于把大唐皇族给杀了个干净,谁敢判这样的罪,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又能是什么?
秦风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不久之后秦风就在李怀仁的示意之下告退了,而空荡荡的寝宫之中就剩下福海和李怀仁主仆二人,四周静的可怕。。
经过了一阵的沉默之后站在旁边的福海语气有些疑惑又有些无奈的对面前的李怀仁问道:“皇上,这二皇子到底是您的儿子,虽然说杀了三皇子是大逆不道手足相残,不过历朝历代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只是终身囚禁而已,陛下要杀了二皇子是不是。。。”
虽然福海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李怀仁又不是傻子,怎么能听不明白,不过可惜的是福海的话迎来了李怀仁一声重重的叹息,半晌之后李怀仁无奈的说道:“唉,福海阿,手心手背都是肉,虽然老三是宛如所出,我对他自然要珍爱一些,可是老二那也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忍心杀了他?纵然他有天大的罪过,我这当父亲的也不忍心杀他。。可是。。。为了这大唐江山,为了这老二一家老小,我不得不这样做阿。。”
无疑这话让福海有些疑惑了,虽然长居深宫之中,对于那权术阴谋并不陌生,不过说到底福海到底是老了,而且并不是一个奸猾之人,对此并不能理解。
看了福海的脸色李怀仁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叹了一口气之后对着福海说道:“福海阿,你也知道这秦风是老三的长子,不说我对老三的感情,对宛如的亏欠,就淡淡是人品,谋略,权术而言,秦风当之无愧的是我大唐翘楚,而且军功赫赫,威震八方,天下将士无不敬仰,军令所致无所不从,不光如此,而且他文采斐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天下士子莫不敬仰,称之为诗仙,武功又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几乎无可挑剔,虽然性格有些霸道,不过当皇帝的哪个不霸道?秦风说是文武双全,一点都不过分,而我这百年之后我已经早就打定主意要传位给他了,而且纵然是我不传位给他,那他也有能力谋反,毕竟我死后朝廷的那些个大将军们除了他没人能够号令,只要他一句话天下立起干戈。。也由不得我不把这皇位给他。”
旁边的福海虽然那不明所以,不过听李怀仁说的话也觉得有理,毕竟秦风的才干是人都知道,这点无论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都无可否认。。
“所以阿,你认为以风儿那霸道的行径,睚眦必报,斩草除根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生父就是老三,而老三被老二所杀,你说他会放过老二吗?恐怕连老二一家老小都活不成,毕竟风儿这些年做事我也看了,心狠手辣,果断刚毅,只要他决定的事情断然没有悔改的可能,到时候以他的性格知道了这件事情,恐怕老二一家老小都难以活命,既然如此到不如杀了老二放他一家生路,也让以后风儿无话可说。。”躺在床上的李怀仁缓缓的说道,满是疲惫的眼神之中透露出点点精光。
“陛下苦心,老奴敬仰。相信二皇子知道了也不会怪罪陛下的,毕竟陛下也是一片苦心阿,唉都是老奴无能,老奴愧对陛下阿,如果不是老奴派去的人手不中用的话,三皇子也就不会身死,陛下也就不会如此难过了。”站在那里的福海对着面前的李怀仁的恭敬的说道。
“福海阿,这件事情并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老三命不好阿,从小就死了娘,孤苦伶仃的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刚成亲儿子就被人给抢走了,这些年来也没个下落,一个人在那破败的王府里任人欺凌,而这刚过了两年好日子,刚知道了自己儿子的下落,可是还没相认就已经身死了,说起来,我还朕是愧对老三,愧对宛如阿。。。如果不是我的话一切都不会这样,如果不是我为了这大唐江山的话说不定老三早和风儿相认了,他也不会死了,至于老二。。哼。。他到是一辈子荣华富贵,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坐在那里的李怀仁冷哼两声之后对着自己身边的福海说道,说起安逸王的时候毫不隐藏自己的愧疚之情。
而这边李怀仁主仆两人在这里唉声叹气连连悔过,另外一边秦风已经走出了皇宫,并且刚出皇宫之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带着一帮亲卫骑马来到了金吾卫的军营之中。
“执勤中郎将何在?给点起金吾卫三千骑兵,五千步卒随我出营拿人。”秦风一行人一路狂奔不一会就到达了金吾卫的大营,然后横冲直撞的起码冲了进去,站在营中大喊道。
对于秦风的到来虽然所有人都没有准备谁也没有想到大将军会在这个时候冲进军营,毕竟此时此刻已经是月上中空,马上就要宵禁了。
不过毕竟金吾卫是全国精兵之典范,这个时候虽然有些错愕,不过执勤的中郎将立刻点起了三千骑兵,也就是此时此刻金吾卫中所有能够调动的骑兵总数,毕竟金吾卫不是骁卫,骁卫全是骑兵,可是金吾卫的骑兵数量就有限了,毕竟战马即使对于富足的大唐来说也是一件紧俏的商品。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千兵甲齐备的骑兵就已经威风凌凌的站在了秦风的面前,一匹匹战马落在他们的胯下,五千步卒跨着整齐的步伐出现在了秦风的面前,整军待命,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组成了方阵,等待着秦风的命令。
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这些个士兵,秦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挥手就催动自己的马鞭带着军队朝着二皇子的府邸而去,说实话单单是抓一个李景山根本就用不着这么多人,虽然二皇子府邸里有不少的高手,而且光是护卫亲兵就有七八百人,不过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三千骑兵对付他们绰绰有余,之所以带八千人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反抗,让他们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毕竟在这个敏感时期,秦风不希望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那对秦风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哒哒哒。。“一阵马蹄之声传来,此刻正在家中用膳之后抱着自己的小妾在那里发泄自己郁闷的李景山的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之声。。只见李景山的管家在外边一边急切的敲门一边对着李景山大喊道:“主子不好了,不好了阿。”
刚刚脱了衣服准备一度春宵的李景山听了这话顿时气都不打一出来,不过好在李景山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管家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打扰自己的好事的,他这么着急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很不心甘情愿的穿了衣服,当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在小妾那如水的皮肤之上抓上两把。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李景山皱了皱眉头走了出来对面前的管家训斥道。
不过管家显然并不介意李景山的训斥,也是这个时候他也没这个心情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是十万火急,只见管家擦了擦自己额头之上的汗水,带着焦急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对着李景山说道:“主子,不好了,我们府邸被金吾卫大军给包围了,里里外外都是那些个当兵的汉子,足足有上万人。。现在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人,您赶紧去看看吧。”
(抱歉又起晚了,下个星期我会安排一次爆发的,大家鲜花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