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了看岸上的那些追杀而来的武士,胡乐神se一冷,半晌沉声道:“天se渐渐暗淡了,我们立刻离开!没想到,齐军的人也出现在了这里。这新桥镇的徐阳成正如老李所言,不可信啊!我们立刻向东部新进,准备与东楼镇的李家汇合。”
徐文乐沉声道:“将军,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问题?难道齐军会对李家下手?”
胡乐摇头道:“不是,他们李家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突袭的。此外,对面的齐军要查到我们与李家有关的情报,最快也需要到明ri去了。不过,既然齐军已经来了,我们就要早做些准备,以防万一。你身为校尉就该明白,没有什么事情能被某一个人完完全全的掌控。早做一丝的准备,你的胜算就多一成。”
“这些混蛋,也太大胆了,难道就不怕我们节义军让他的船只永远沉在湖水之中?难道就不怕我节义军的报复?”有人恨恨说道。被人埋伏,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
胡乐沉声道:“因为他们找上了另外一个靠山,所以,他们根本不担心我们。”
“将军是说,这徐家的人如此做,是因为他们已经投靠了齐军?以徐家这样的人,配合齐军还差不多,他们会真心投靠齐军?在水面上,我们节义军可比他们齐军强大多了。”徐文乐闷声说道。
“这些埋伏的人,使用的是齐军的制式武器,也就是说,他们是齐军的人。徐家如此做,他们就算是与我们敌对,要是不投靠齐军,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应付我节义军水军的报复。”
“眼下怎么办?就着办算了?我们节义军水师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将军,要是不给他们点颜se看看,只怕我=我们的劝降任务,以后就没办法继续进行了,甚至是,将军你的安全也没办法保证了。这徐家,必须要受到相应的惩罚,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今ri的出卖和伏击,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给其他水匪首领一个典型,让他们知道,伏击我节义军水师将领的后果”徐文乐凝声说道。
胡乐哈哈一笑,沉声道:“不错,能如此分析,也说明你现在已经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校尉了。我们先行撤离,与李家汇合,召集周围我军人马,联系暗影卫,我们需要知晓这徐家的任何情报。伏击我们?他们会后悔的。”
胡乐没有在湖面上过多的停留,在解除危险之后,当即就迅速离去。在李兴言的带领下,胡乐等人没有折返东楼镇。而是在东楼镇西北方向,临湖地带的一处山坳之中汇合。
“你们李家挺会挑地方啊,两面环山,一面面临湖,唯一的出口也被你们堵住。加上出口之处的芦苇荡,外面的人想要发现这里并不容易啊,即便是发现,以你们这里的情况,也完全不惧啊。”随着李兴言进入李家的另一处老巢,胡乐忍不住感叹到。
李兴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很显然,对于这里,他也是很满意的。
李家迁移之事,要比胡乐预想的简单,等到胡乐进入这水匪老巢之时,李明杰等人已经抵达这里。
“看来,李兄你对我们的遭遇是有所预料了?”看到李明杰听闻了己方的诉说,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胡乐不由笑着说道。
李明杰苦笑道:“那是因为我们在他手中吃过亏,昔ri这方圆数百里之地,合计有水匪五支有余,但现在却只剩下了我们两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徐家。另外三支之中,两支被徐吉吞掉,一支被逼无奈,投靠了我们。要知道,那两支被徐家吞并的的水匪首领,昔ri都是徐家的堂上客,甚至与徐家家主还是结拜弟兄。”
“他在当初行动之初,就与齐军官府有着很深的联系。现在将军要派人与劝降他,他自然不会抛弃他现在与齐国的关系,转而投入节义军麾下。”
“对了,将军,接下来我们准备如何做?就此撤离还是?”
“撤离?撤离是一定要的,不过,我们需要先将这徐家的老巢给平掉。他们胆敢突袭我们,此事不能就此罢手。要是我们放任不管,齐军定然会拿这徐家作为例子,收服其他水匪。所以,我们需要告诉所有人,与我节义军水军做对的,只有死路一条。”胡乐冷声道。
“对了,不知你这里有多少可用之士,能上战场的?”胡乐询问道。
“杀过人,见过血的有八百余人。不过,徐家在新桥镇西北滩涂湾的老巢之内,可是有着近两千人水匪的。我们这些人,只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啊。”李明杰略但担心的说道。
“放心,在这里,我们也有人,虽然不多,但是,拉出三百人是没有问题的。另外,我们还会准备一批强弓劲弩,突袭对方,定然能取得成功。”胡乐沉声道,“明ri我会让人去召集我们的人行动,这需要你们李家派人去将他们接应到这里来。还有那些武器,也需要你们去运输。”
“将军放心,李某定会全力配合将军。”
徐家,在伏击不成之后,齐军派来的人并没有太过在意,唯一的就是些许惋惜。都以为节义军水师派来劝降的人已经逃离,再加上齐军在太湖之上没有水师,所以,倒也没有继续追击。不过,徐家的水匪却有些担心,此次对节义军水师派来的的劝降之人下手,事后徐家水匪首领徐阳成也是后怕不已,之前那一个对节义军水军派来劝降之人下手的水匪首领最后的下场,可是让徐阳成感到一丝丝恐惧。
不过,齐军派来的人一方面忙于劝降其他水匪,一方面则在追查节义军水师此次前来吴兴县的任务,所以,倒也没有太过关注徐阳成等人的想法。不过,给徐阳成封了一个齐军水师校尉之职,也就是说,他与地方县令差不多是一个等级。另外,还给了一些兵甲器具,让其将麾下整训一番,来ri听候调令。
见齐军没有去理会那逃掉的节义军水师劝降之人,徐阳成一边暗骂齐军弄出了乱摊子却不理会了。一边下令,让自己的部下,开始往老巢集结,提防节义军的报复。
齐军的官员倒是发现查处了节义军水师劝降之人前来吴兴县的目的,也查处了东楼镇李家那一支豪强与节义军水师勾结的情况。不过,即便是他们连夜下令吴兴县缉拿东楼镇李家相关人等,但是,依旧是没有李家的速度快,等他们抵达之时,东楼镇李家已经只剩下空空的府邸一座。
而在这几ri,胡乐也将三百余人的部下,通过渔船悄无声息的在夜间将他们运输至了李家盘踞之地。另外,暗影司的人,也开始关注在吴县活动的齐军负责拉拢招安水匪的人员。一连数ri,胡乐都没有离去,而是在这李家盘踞的山谷,开始训练士卒。虽然齐军没有去追击胡乐等人,但通过暗影卫胡乐知道,在吴兴县北部,有不少渔船和商船在不时的来往着,他们的目的,其实则是胡乐和李家等人的消息。
当然,而过胡乐和李家想要离去,齐军的人定然无法阻拦。但是,胡乐希望将徐家除去,因为他们手中的实力已经影响到节义军水师在这一线的活动。另外,因为李家这里,不仅有八百能战之士,还有上千老弱妇孺和一些工匠,一旦撤离,齐军必然会让徐家追击,南面会造成伤亡。
“五天过去了,我们没有查到那节义军水师将领胡乐的消息,另外,吴县西南的节义军水师那里,也没有胡乐返回的消息。看来,他们定然是去其他地方劝降水匪了。”在吴兴县县衙之中,负责劝降、招安水匪的负责人燕明丰冷声说道。他是驻扎在吴县西北苏州府申屠雄的人,负责太湖水匪招安诸事负责人之一。
此次他前来这里,得知节义军水师也派人前来劝降,其就想将对发拿下。可惜,水匪终究是水匪,埋伏不成,让对方跑掉了。看起来燕明丰没有理会徐家担心节义军水师的报复,其实,其已经安排吴兴县守备军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可惜,对方根本没有报复之意。
“大人,看来,因为这里是我军辖地,所以,节义军自知行动之困难,所以,才没有派人前来。毕竟,徐家的老巢在吴兴县内,而不是上一次那般,在太湖之中的岛屿之上。节义军想要报复,就必须登陆。要是上了岸,他们哪里有我们的优势?”
燕明丰叹息道:“你说的不无道理,算了,我们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五ri时间,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们去小雷山岛,那里还有水匪等着我们去招安呢。节义军在水师上面,已经超过我们,不能再继续让他们这般下去了。”
燕明丰等齐军派来的人离去,吴兴县准备的反击也撤去,这些消息,自然也被暗影卫查察,并报之胡乐。虽然不知道齐军派来的人在吴兴县的向西情况,但是,探查他们的踪迹以及吴兴县守备军的调动情况,已经足以让胡乐做好相应的准备。
“将军,要行动了?”徐文乐见李明杰等都被召集起来,不由沉声问道。待在这里数ri,徐文乐早就按耐不住了。
胡乐扫视诸人一眼,其中有李家的四五人,也有节义军水师的三四人,这些人都是这里的军官。五ri下来,李家的八百悍勇之士也被编为正式士卒,并授予李家一些人为官,与节义军的教官一起,将这八百人正式整编起来。
“是要行动了,被徐家这混蛋埋伏,我们岂能就此忍气吞声!李都尉,各部是否准备妥当?要知道,接下来就是正式交战,你们李家水上队伍,现如今已经成为我节义军正规军队,所以,以往的习xing和情况都不能再出现,任何事情,都要以军法为重。”看着李明杰,胡乐凝声问道。
李明杰知道,这是胡乐正式询问自己,李家能不能接受节义军的军规军法。心中早已经没有其他想法的李明杰当即沉声道:“将军放心,各部都已经准备妥当,绝不会让将军失望,也绝不会出现任何其他状况。”
“很好,让各部士卒都整装待发,今夜入夜之后,我们采取行动,目标,滩涂湾徐家庄园,也就是徐家水匪的老巢。”
深夜,胡乐乘坐的武装商船带着几十艘大大小小的船只在夜se之中,悄无声息的行驶在平静的湖面之上。夜se下的太湖,显得格外的深沉,如果不是其他船只之上偶尔露出些许昏黄灯光,可以说,这广袤的湖面上,完全就是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即便如此,除非是站在甲板的边缘,否则休想看到浩浩荡荡的湖面上那一条长长的,有几十艘船只组成的船队。
因为徐家在滩涂湾有水寨码头,所以,才动用了几十艘大船。否则,只需要十余艘大船就能将这些士卒给运输至目的的。
因为是月初,所以,天空之上,没有丝毫的月se,星光也全部消失不见。加上现在已经入秋天,所以,在夜se之中,气候还是有些微凉,略显寒冷。秋风掠过湖面,带来深深的凉意。江风吹荡着桅杆上的风帆,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提醒着船上的每个人,如果不小心落水,将会是非常严重的后果,因为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掉下去,就是救援,也需要折腾一会。辛勤的水手们,在桅杆上面努力的调整着船帆的角度,以尽量增加战船的速度。
虽然是深夜了,但是胡乐等人依然jing神抖擞,都在旗的船舱里面,反复研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从外面看起来非常昏暗地灯光,在船舱里面却显得非常的明亮。秋风时不时的从船舱的缝隙里透she出来。导致火光不断的跳动。在摇曳的火光中,三个人的脸庞都显得成熟而冷峻,充满了铁血男人特有的味道。
自从升任节义军水师将,胡乐并没有显得狂妄,反而显得更加的谦虚和谨慎,使得他在节义军之中,给人的感觉甚是不错。此外,胡乐也在暗自学习一些排兵布阵的知识。胡乐是水匪出身,但他甚是明白,作为一将军,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荣耀,而是要负担其比之前作为水匪首领更大的责任,要负责更多人的xing命。因为他经常向节义军主将顾山等人请教,所以,顾山等人对胡乐的感官也是极好。
顾山等人出自皇家学院,昔ri也是普通士卒和低等军官出身,正是因为他们的好学,才有他们今ri出头之ri,所以,他们也喜欢那些勤奋之人。虽然胡乐的年纪要比顾山大上几近十岁,但是,顾山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年龄而轻视对方。
战前小心谨慎,认真思虑自己的每一步行动计划,战时勇猛果敢,这也成了胡乐的习惯。任何计划,都绝对不会是完满无缺的。自己的小心,就是保证胜利的基础。
胡乐等人时不时的看着外面的天se,默默的盘算着一会儿即将发起地战斗,细心推断着可能出现的各种突发情况,然后研究各种突发情况应该采取的紧急措施。
滩涂湾位于新桥镇西部,虽然名字之上带着滩涂,但这里可不是沙滩之地。滩涂湾向内凹陷一个缺口,形成一个小内湖。而徐家的水寨就在这里。内凹之处则是徐家船只停放之地,在出口之处,则有着水寨木墙栅栏阻拦。在水寨东南里须之外,则是徐家庄园,也就是徐家水匪休整之地。
“这里要是留给官府,倒是一处不错的水师营地,可惜,在这里,一直没有成建制的水师。不过也好,如果齐军有了水师在这里,只怕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不过,这徐家水匪船只停靠之地,还不容易解决。”胡乐沉声看着简易沙盘说道。这简易沙盘是按照暗影卫和李家所说的情报汇总而来。
“将军,看起来这里地形对对方有利,但是,水匪毕竟是水匪,不是水师士卒。所以,像现在这种没有活计可干之时,除了少数巡哨值班水匪之外,其余都在这徐家庄园休息,决计不会向水师一样,留守水军营寨。水匪可不是什么讲究军规军法的士卒,他们在意的享受。将军之前也在见过我下面的那些旧部开始的样子,他们哪里会按照水军士卒那样有理有序。”李明杰笑着说道。
李明杰如此一说,胡乐不由一愣,笑道:“我都忘记了,我也是水匪出身,对于水匪的习xing,了解的不比你们少。你这么一说,此次行动可就容易多了。我现在完全将对手看作是水师了,浑然忘记,他们现在只不过是水匪。即便是被齐军招安,给于兵甲器具,但是,没有经过训练,他们始终是水匪,不会变成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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