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28
在得知城北有敌军十余万大军的军营存在,慕容成岂敢小觑。当即下令麾下探子加紧查察。毕竟,这十余万大军冲杀过来,虽不至于直接将他们再杀出汜水关去,但是,也绝对不会好受。要是在这里损失太大,那么,接下来的行动就不能很好很快的完成了。这样的情况,可不是他慕容成想要的。
“张兄,这异常之状况,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吗?我怎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呢?这汜水关有六七万士卒,但真正死于此战的不过一万余人。这可不是守为汜水关这样的重要之地守军该有的表现啊。”忙绿之中,钟炎皱着眉头对张图说道。
汜水关是雍州,特备是洛阳之地东南部的重要防线,如果这里破了,也就相当于洛阳的东部区域不保险了。这里的守军怎么会在只阵亡一万七千余人的情况下,就仓皇而逃呢?难道守卫在大营之中要比守卫汜水关更容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事让钟炎赶到甚是怪异。
张图也眉头紧锁,道:“我还知道钟兄心中的疑惑,不仅是你,就是我也很是疑惑啊。我可不相信这守军只是简简单单的被我们击败,正如你所说,这里可是汜水关,不是其他的城池啊。”
“看看虎牢关就知道了,在虎牢关猛攻一个多月,死伤十五六万人,怎么样?虎牢关依旧牢不可破。我们白日攻打,他们夜晚修补,城坚池厚,难以拿下。这和虎牢关相等地位的汜水关怎么可能就这般轻易的被击败了,被我们拿下了呢?如果说,是哦我们将守军杀的惨败道有可能。”
“另外,相比钟兄也听了前军将军齐林的话了吧,守城溃军奔逃之时,还在主将个各级军官的组织下,有序的败退。你说,这样的逃跑能叫溃逃吗?这分明就是守军主将和军官已经对汜水关失守有了一定的准备。”
“不过,齐王殿下现在正在因为破城而欣喜,难道我们能告诉他,这里很危险,我们撤出去吧。钟兄,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也不敢做出判断。要是让王爷心中不满,你我可没好果子吃。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明日和十里外的敌军较量一番,结果如何,一目了然。对于眼前的异况,我们只能小心谨慎,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要仔细考虑清楚。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我们这次行动并不是那般的顺利。”
钟炎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张图说的很对,虽然疑点重重,但是,他们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来表面自己的观点。哪怕是知道这汜水关有些不对,难道还能让进了城的十四五万军队撤离出去?这显然不可能,为了拿下这里,调兵遣将,运输投石机,花费粮草物资不计其数。不要说慕容成了,就是他娿赶到心疼啊。
现在慕容成正在因为破了这汜水关而欣喜,要是他去向慕容成表示,这里很危险,我们还是撤出关去,铁定不受慕容成待见。不仅如此,还让那些武将不满。要知道,今日一战,攻城队伍可是有五万余伤亡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死在守军的投石机和弩箭、弓箭之下的。当然,五万人之中,伤兵就有半数有余。
花费这么大代价拿下的城池,结果就因为一个不确定,很奇怪的理由而退出去,只怕没有人会高兴吧。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就是不知道明日的情况如何了?”钟炎苦笑这说道。
月黑风高杀人夜,月初,夜空漆黑一片。汜水关城城北军营不远处的一处昔日协助守城的青壮所居住的房屋里,内宅大床突然轻轻的移动起来,没一会那里已经钻出了一个人来。原来,这下面竟然有着一条地道。
此人一身的黑色紧身衣,其钻出房门,轻轻的左右四下的打量了一遍,没发现动静后,又仔细的听了听外间的动静。半晌,在号无异常的之后,其才蹲在地上伸柜台下面的暗道打了个手势。
无声无息,一个又一个的黑衣男子从里面钻出,没一会已经在小小的民宅内聚集了上百人。通过这条地道钻上来的几名领头之人聚在一起,拿着地图用手比了几下后,再次确认好了各自的目标。每人对着后面自己的部下一挥手,立时人马分成三部份,如同暗夜的精灵一样,他们很快的又消息在了夜色之中。在其手中地图之上,则标示着数字七的字样。这说明,他们是第七队的人。
因为白日的苦战,又因为明日继续要苦战。所以,慕容成除了加大对数十里外的敌营加大了监视之外,这汜水关内,并没有加强。当然,必不可少的巡逻士卒和值哨是一直都存在的。
黑暗之中,一个个的黑衣人从城中各个地方出现,他们对于城中的布局甚是清楚,所到之地,皆是一些重要之所。一路上偶尔有些巡逻的哨兵,也都被他们轻松的解决掉。
“这里,将火油拿出,立刻在各个地方泼洒,快!”一个领头之人指着一处废墟,闷声下令道。
霎时间,数十人迅速的行动起来,在这些看起来像被交战之时所损毁的地方行动起来。这里原本是一处民宅,但现在看起来像是被多打塌了半面墙壁。看起来是废墟一般的民宅,在这些黑衣人的行动之下,从中弄出了不少的羊皮袋子。
“行动,一切小心!”领头之人拿起两个羊皮袋子向着一处走去,随即用手中的小刀割破了底部,任其向各个地方洒去,时而被淋在周围的房屋之上,尤其是那些不知为何堆满了废旧木料和草料的房屋之上。
“噗……”最后,这名领头之人直接将手中的羊皮袋子抛进了废屋之内。和这名领头之人一样,几十余黑衣人顺着墙角展开行动,在各个地方泼洒火油。
如果从汜水关城的上空看去,绝对会发现,这些上千名黑衣人则顺着整个城池周围开始泼洒火油,不仅是周围,在中间各个地方皆有。尤其是军营周围,泼洒的更多。
城北大营不远处,百余个黑衣人运来数百的羊皮袋子,行至军营周围,从地上寻找了起来,“在这里”,片刻有人小声说道,原来,这会一道道细小的沟壕,直接通向军营内部,尤其是储存军需粮草的位置和士卒的营帐。
“倒进去,我要让整个军营都成为一个蜘蛛网式的火油壕沟。”领头的黑衣人闷声下令道。此人不是别人,真是原汜水关守将苏扬。此次对汜水关的行动,他强烈要求亲自参与。司徒泰见此,也只好听之任之,让他亲自参与进去。
汜水关,城北之地,昔日汜水关将军府,现在的齐王慕容成落脚之地。
“王爷……王爷……”随着一声声低呼,房门被敲的拍拍作响。
“事情?”正睡的正香的慕容成被惊醒之后,有些不满的说道。晚上因为庆贺拿下汜水关而喝了不少酒,所以,睡觉格外的舒坦,因此,对于被人将他从睡梦之中喊醒,他心中有些火气。也是,楞谁在睡得正香的时候被惊醒,他也不会不爽的。
“王爷,不好了,城外的敌军已经出营,大军杀过来了!”房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信张图。听到屋内有回音,张图就知道慕容成醒了。虽然明白慕容成此刻心中不舒坦,但是,他也顾不得了,只好将情报直接说了出来。
“?”慕容成猛地吃了一惊,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脑袋,道:“我马上就到,召集诸位将军,让士卒们都做好行动准备。但没有军令之外,不得轻举妄动。”
“敌军何时出发,距离城门还有多久时间?敌军出动多少人?”慕容成一边穿衣一边大声问道。对于敌军在夜间行动,他虽然对自己的部下有信心,可不代表这他不关心。事无绝对,没有人敢保证一切事情都会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进行。
张图答道:“据探马回报,大概有六七万人。黑暗中虽然看不真切,但是,我们的北城守军已经看到城墙外面数里之外密密麻麻的火把,正在向着城墙靠近。”
“六七万人?”慕容成微微一皱眉,打开房门,凝声道,“难道对方想要夜战?不太合理啊,对他们来说,应该拖延时间,而不是直接反击啊?我们攻城大军尚有十八万之众,就凭他们十余万人休想反击成功。说不定,还会被我们趁势给打回去,连大营都要丢掉。你们说,他们在干?”
钟炎急声道:“王爷,此事不可小觑。不管如何,这事情从头开始就透着诡异。则汜水关的守军在伤亡不到两万人就轻易离去,连各级军官都没有一个留下来死扛,这和虎牢关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在着,这城外忽然出现十万敌军,这分明就是一个极大的问题。而我们对此却毫无察觉,这也是一处诡异的地方……”
慕容成眉头紧锁,道:“你说的有理,本王心中也明白,但是,这毕竟没有实际的证据,也么实际的作用。现在,我们还是先去城墙看看吧,怎么说,哦么也是让数万人忙碌了一个下午,也将北城好好的修缮了一番。想要打进城来,没有四五万的死伤,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们的三百余具投石机和百余弩机都在北城布防,我们又有何惧之?走,去看看再说。”
“对了,立刻给城外大营传令,让后军和中军做好迎战准备,随时支援我们。”想了想,慕容成又下令道。汜水关不大,也会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慕容成让前军、左军和右军进驻城中,后军和中军则驻守在城外的齐军大营还在,二者遥相呼应,可进可退。
“恩……奇怪,我怎么闻到一股怪味,你们呢?有没有闻到异味?”除了城北的将军府,慕容成忽然说道。除了府门,总是闻到一丝丝的怪味,似乎是威风带过来的。
前军将军齐林道:“回禀将军,因为攻城之时,伤亡惨重,再加上敌军弃城而逃之时,纵火焚烧。所以,城中到处都是尸首燃烧的怪味和臭味,所以……”
“算了,走吧。”慕容成没有再继续纠结与这些细节。但张图却总是感觉有一丝丝的不对劲。但是,此刻慕容成急着登上北城,所以,张图心中的一丝丝怪异之处的想法,也被彻底的给搅乱了。
慕容成在亲兵护卫下径投北门而来,一行人匆匆登上城楼,果见城外幽暗的夜空下,尽是密密麻麻地火把。马嘶人沸、声势骇人,延绵不绝的大军竟然将城北数里之外的空间给占满了,声势倒是不小。
“虚张声势,要是突袭,还说得过去,这正面交战,他们能行?”慕容成看着城外的情况,冷声说道。
汜水关北城外,司徒泰亲临战场。他们距离汜水关北城有五百米的距离,但在这直线距离之下,一高一低,彼此都看的十分明显。
“司徒泰!”看着火把下面的中年将军,慕容成脸色一边,眉头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紧。对于司徒泰,慕容成自然是十分了解的。作为司徒雷的亲子,还是有真实能力的五个儿子之中的一个,他不可能不了解。
司徒泰道不怎么稀奇,但是,司徒泰亲帅十万大军一直在自己攻城之前多日就等候在北城数十里之外,这可就不是好事情了。
“司徒泰,你竟然敢出现在这里?不怕本王今夜杀败尔等,将你活捉,让你先于你父亲司徒雷老贼一步登天?”城墙之上,慕容成大胜喝道。说起来,慕容成也不过是比司徒泰大上十来岁罢了,二者之间,都是出于人生的鼎盛时期。
司徒泰大笑道:“慕容成老贼,就凭你也想拿下本将军?今夜,就是你慕容成的葬身之日,此地,就是你慕容成的葬身之地。想拿下本将军,本将军还想将你枭首祭旗呢。只要处理掉了你,你们那所谓的联军,也就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慕容成冷笑道:“小子,本王和你父亲相斗之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就凭你也想和本王一斗?算了吧,还是让你父亲来此吧。对了,司徒泰小儿,这次是不是为了争夺王位的继承权,私自带兵来此啊?要是胜利了还好说,要是失败了,那可就也没了啊。”
司徒泰淡淡一笑,道:“慕容成老贼,何必再来试探我呢?本将军告诉你,我此次来,可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私自调兵。而是知道了你慕容成在虎牢关玩的把戏了,想想看,在虎牢关指挥诸将士苦战的齐王殿下,现在竟然来到了这里。这不是正是说明本将军来的没错吗,怎么样?调虎离山之计也不是好施展的吧。慕容成老贼,你的计谋已经被我们识破,要是聪明的话,立刻献城投降。看在你曾经和我父亲同朝为官,说不定我父亲会饶你一命。”
慕容成心中一颤,暗暗赞叹这司徒泰的聪明之处。没错,他一开始所说的话,就是为了试探司徒泰此次来此的动向。但是,现在得到的结果却让慕容成心惊胆战。无他,对方的话一句明确的告诉他,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一句被识破了。也就是说,他现在的举动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而自己还妄自以为无人知晓。
当然,慕容成也不是善茬,淡声说道:“是吗?识破了吗?可这易守难攻的,也是洛阳东部门户之一的汜水关最终还不是被本王所攻下?怎么,莫非你就凭借你手中的数万人马也能拦住我们?痴心妄想!”
司徒泰振臂一呼,道:“废话不多说,慕容成老贼,可有胆派人出来和本将军一战?躲在城墙之上,当缩头乌龟可不是齐王殿下该干的事情。”
慕容成冷笑道:“汜水关、虎牢关两地的守军,他们不也是躲在城墙之后当缩头乌龟吗?他们何时敢出城一战?小子,激将法是不管用的。要是没事的话,你们就在城外站一夜吧,本王没时间奉陪。当然,想要攻城的话,本王也是很欢迎的。哈哈哈……”
“传令下去,本王不管城外的敌军在玩把戏,全军皆不可擅自出城,以免为敌所趁,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慕容成淡淡的下令道,说起来,他还是对司徒泰随透露的消息而感到吃惊和压力,不敢轻举妄动。
司徒泰哈哈一笑,道:“慕容成老贼,你怕了!告诉你,不管如何,今夜就是你的死期。来人,放火箭信号。”
“啾啾啾……”一连数支火焰长箭腾空而起,飞上天空。在这漆黑的夜里,是这么的明显,这么的耀眼。
张图和钟炎见此,面面相觑,二人都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信号箭可不是随意射出的,没有特殊的意义,射这火箭又有意义呢?不过,他们还是不明白对方的暗棋究竟是?究竟是给了对方的胆子。
北城城头,就连准备离去的慕容成也被司徒泰的举动给震住了,他也想知道对方的下一步是。但对方的火箭信号箭,让他心中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报……启禀王爷,大事……大事不好了。”急促的脚步声中,一武贲郎将急匆匆地登了城楼,疾声道,“火,起火了,城中忽然起火了!”
“胡扯!”前军将军齐林喝斥道,“汜水关城乃是军事重城,现在战时没有百姓居住,甚至连青壮民夫都被敌军撤走了,怎么会失火?有谁去失火?再说了,城中虽然多有昔日民夫、青壮搭建所居住的木舍、草棚,不过现在都成了废墟,根本不会有人去那里,如何起火?说清楚,谎报军情可是死罪。”齐林是负责前半夜的巡哨事宜的,这武贲郎将可是自己的部下,要是谎报军情,他也脱不开身。
“真的起火了,属下不敢撒谎!”武贲郎将急声说道,随后一指,道:“王爷,将军,你们请看,在那里!”
慕容成、张图等人顺着武贲郎将手指地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城中有好几处冒起了火头。隐隐还有浓烟冲天而起,许多士兵衣甲不整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站在大街上大呼小叫,还有更多地士兵围在旁边大呼小叫,情势极为混乱。
慕容成眼前一黑,心中一动,怒声道:“这既是对方的底牌?齐林,你还愣着干,你是值哨官,还不快去救火!要是出了大岔子,全部由你负责。”
“遵命!”齐林立刻应命道,随即就匆匆离去,准备组织人手救火。
“这难道就是对方的底牌?可是,我城中有士卒十三万之众,岂会惧怕这一些火焰?”慕容成暗暗思虑道。如果这时司徒泰的暗棋,那么,还不知有多么恐怖。
城中起火,慕容成并不曾放在心上,毕竟就算有几处地头起火,火势也很难漫延。他所担心的是这司徒泰还有其他的暗棋,不知道还会玩出花样来。毕竟,这司徒泰不可能施展这般低级的手段。
“司徒泰,你就施展这般手段?就凭借一点火星子,憾不动我齐军丝毫的。本王还是奉劝你,干净滚回你的大营去吧,否则,本将军可就率领大军冲出去了。到时候,尔等悔之晚矣。”慕容成冷声大喝道。
司徒泰大笑道:“慕容成老贼,你真的如此想吗?既然想和本将军一战,那就放马过来吧。不过,本将军还是奉劝你一句,想要活命,还是赶紧献城投降的好。否则,到时候可就尸骨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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