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我让你查的情况怎么样了?”赵徇询问跟在自己身边的赵海,自从自己把注意打上这野猪岭之后,就拍最为细心的赵海带人暗中查探了一下野猪岭山匪的情况。
“大哥,情报很少,只知道有七八百人,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赵海苦笑道。
“什么?你先前不是说有关野猪岭的情报要和我说吗?”
赵海接着说道:“我是要说,可你没让。不是我没仔细查,好几次都差点被那里四五个村镇的百姓给打出来。”
“哦?说说看?”赵徇一下子来了兴趣,减速了战马,和赵海并排而行,询问起来。
赵海无奈的说道:“那野猪岭的山匪和其他的不一般,我本以为只是名声好一点,没想到啊,他们不是一般的好啊。”
“怎么讲?”赵徇也来了兴趣。
“后来问了那几个镇子里的几个小乞丐才知道,原来,野猪岭的山匪从来不抢普通村民,只抢为恶的大户,并开仓放粮,还击败过来那里抢劫的山匪。”赵海砸吧砸吧嘴巴,感叹不已。
“不应该呀,他要是这么好,也不会在我们这里留有山匪的名声。”紧跟在赵徇身后的赵青山不解的说道。
赵徇轻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这野猪岭上的山匪也不是一般的人,我倒要见识见识。加速前进,到达石河镇就减速慢行。”最后下令道。
“全军加速行军,哨探三里细查!”
“大人,为何道石河镇减速,过去还有两个村子后才到野猪岭下呢?”赵青山紧随赵徇身后,对赵徇的命令有些不解。
“那是因为野猪岭下面的几个镇子和村子都有他们的人,快与慢都一样,不能起到奇袭的效果,如此还不如加速休息,养精蓄锐。”赵海解释道。
“恩,赵海,你有进步,就是这个意思,另外,还要防止对方借助这些村镇进行突袭。”赵徇很满意赵海的进步,在他看来,赵家兄弟,除了赵雄和赵林外,其余众人可为将不可为帅。因此,也一直在让其他人多读兵书。
半个时辰后,赵徇带着六百五十人接近石河镇。
“立起旗帜!”赵徇大喝一声。
赵徇身后的顺子拿过有两人拖着的一根长三米五,粗成人手腕的圆木,赵青山从马后拿出一卷蓝色旗帜悬挂在圆木的一端。
“起!”在顺子的大喝声下,一直大旗悬了起来。上书:“燕州左兵马使御讨”
其后又有几只小旗子也紧随其后,悬于军中。
“大人,我们拿着燕州的旗帜在营州好使吗?”李凌风来到赵徇身后问道。
“凌风呀,这里虽是营州地界,可再往东北角十余里就是燕州最西南角了,一府的兵马使跨个十来里不算什么的,再说了,成最好,不成也没什么。”赵徇毫不在意的说道。
“在幽州每个镇子都有镇墙,在中原这根本不存在。”林洛叹息道。站在二百米外,能看到镇子上的镇门慌慌张张的在镇墙上来回奔跑。
“地处边境,老百姓也只能这样了,要是没有山匪好好一些。对了,林洛,你们几个的家人还在吗?”赵徇忽然想起林洛五人很少提及自己的家人。
“应该还在吧,我估计他们已经收到我们阵亡的消息了吧。”林洛不确定的说道。
“这样,等这事完了,我让李叔暗中派人把你们的家眷接过来,权当是去南方卖皮货了,你们回去就把地址和信物留给李叔。”赵徇想起自己和李叔说的,卖北方的马匹、牛羊、山货到南方,换取资金,当然,这还要借助兵马使苏允的招牌。
“那多谢大人了,我们五个都是青州的,等回去就给李哨长说。”林洛激动的说道,李凌风也满脸兴奋。
“青山,你带人去镇子下叫门,不用进去,就告诉他们,就说我们是燕州兵马使的人,有事要和野猪岭的首领谈,让他们去通信,我们往野猪岭赶去。如果我们到了对方还没收到信息,日后燕州府兵必将踏破石河镇,鸡犬不留。”
“是,大人!”赵青山带着十几人快马奔到二百余米前的镇门下,和镇门上的人交流起来,赵青山按着赵徇教的话,狠戾的大喊了一遍。
“大人,任务完成!”赵青山喊完之后,也不听上面的人说什么,直接奔了回来。
“全军,绕镇门前而过!”赵徇一提马缰,从镇门前七八十米外横行而过,只想北而去。
“大人,前面五里外是一个村子,我们是否还去通知?”
“不用了,通知一个就行了,让对方看到我们的旗帜和士卒就行了,我们只需慢步到达山下就行了。
野猪岭与卧虎山是同脉,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相差近三十余里。只因为野猪岭曾经野猪泛滥,故而称呼野猪岭。野猪岭是一条长条形山脉,高三百多米,除了前面有一条通道外,其余皆是难以攀爬的悬崖。
野猪岭山匪大寨,正中靠后的一个大宅子里,野猪岭山匪首领正在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然而,在其不远处却有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武士正在习武,一条亮银枪如同银蛇一般在周身盘旋,带起阵阵的呼啸之声。
“爹爹,你看我的枪法怎么样?”黑甲武士停下枪法,来到躺在椅子上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年约四旬,一脸刚毅之气,让人一见就觉得此人是常年习武的人,手掌宽大有力,不停地在椅子上敲打着。
黑甲武士却俊秀异常,要是让赵徇看了,一定会大喊小白脸的。
“还可以吧,灵活有了,力气不足,遇到真正的力大好手,你可要小心了。”
“知道了,每次都是这句话!”
“报!大头领,石河镇的弟兄回报说,燕州兵马使的人刚才石河镇经过,前来我们这里,说是有事要和你谈,要是首领拒不相见,他日大军来袭,鸡犬不留!”一灰衣侍卫回报道。
“大胆!”黑甲少年脸色涨红,怒声大喝道。
中年人缓缓坐起身来,眉头紧锁,问道:“对方有多少人,武器是什么?”
“七百人左右,黑衣,部分身披红色披风,此外均是上好的战马,长刀,一部带有黑色铁制圆盾。对了,据说为首那人的侍卫,腰间悬挂有*。”
“*?”中年首领大吃一惊,这可是只有那些州府官员的亲卫才有的装备。
黑甲少年也被这消息怔住了,默不作声。
“他们说要怎么办没有?”首领询问道。
“说是要和手头面谈,要首领派人下去迎接。”
“你立刻派人召集所有的弟兄,在演武场准备。”中年首领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
“爹爹,我们怎么办?看样子他们是真的燕州兵马使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
中年首领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皱眉说道:“我们最近也没有去劫掠那个大户,更没有道燕州地界上去过,为何燕州兵马使的人会来此呢?”
“兰儿!你带人道山下去看一看,如果对方全部要上山,那就立刻撤回,和对方拼死一战。如果只是小部分人上山,就把他们迎上来。”
叫兰儿的黑甲少年不解的问道:“为何要那样决定?”
中年人正色道:“如果对方真是要和我们谈,只需派遣使者即可,没必要几百人全部上山,如果对方执意要全部上来,那就说明他们意图不轨。”
“行!我这就去。”
“小心点!”
“知道了!”
“报!大人,野猪岭派人下来了!”前军的哨探对赵徇回禀道。
“下来了多少人?”
“大约四五十个!”
赵徇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好了,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大人,他们真的下来了,大人真是料事那个如神啊!”顺子举着大旗跟在赵徇身后,憨笑着说道。
赵徇笑道:“顺子,你的这杆大旗也立了功!”
顺子不明所以,只好憨厚的嘿嘿直笑。
“走,我们过去!”
兰儿看到前方一阵轰隆声,接着就是一阵黑云直扑过来,在黑云中还飘起红色的火焰,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
“停!”赵徇一声喝令,全军逐渐减速,挺立在对方前二十米远。
“你们就是野猪岭山寨下来的?”赵徇一抬长枪,指着对方中间的少年问道。
兰儿一群人被对方那严整的气势所镇住,半晌才回答:“我们是野猪岭山寨的人,不知道你们是?”
赵徇脸色一变,大喝道:“瞎了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身后的旗子,这么大的字,你们没看到吗?”
兰儿脸色一变,正欲大骂,不过看到对方那如林的长枪,火焰般的披风,顿时压下了心中的火气。
该死的小子,竟然这样骂我们,如此暴躁,真是白长了一个文雅清秀的面孔。
兰儿连忙说道:“这位大人息怒,我等都被大人赫赫军威所摄,确实没注意到那面旗帜,所谓不知者不怪,不知道这位大人来我山寨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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