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还豪言壮语起来!”不远处,罗逸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着渐渐接近的罗逸,辛明、谢瞳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吧,那肯定是不行的,赵询的情况不能透露,不然就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变故。不说吧,几人又感觉对不起罗逸。说起来,自从成为新军新军校尉之后,几人的关系更是更加亲密。但有些事情,他们还是不便揭露。
看到几人的表情,罗逸笑容一僵,随即恢复,笑着说道:“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们这些小坏蛋,不仗义啊。”
看了看罗逸有些僵硬的笑容,赵询微微一叹,经过部下的探查,赵询所知。其实罗逸本是普通百姓,其父是顺州府普通府军士卒,死于靺鞨军之手,其母亦是如此。这才让罗逸加入顺州军,与靺鞨军作战。而其脸上的箭痕,则是第一次上战场之时,不太适应,为流矢所伤。但复仇心切的罗逸,自此也成了顺州军的一员青年悍将,甚至厉害。
想了想,赵询还是决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罗逸,因为他相信,罗逸更希望能在火麟军那样的队伍里,大败靺鞨军。平日里,罗逸不止一次说过佩服火麟军的话语和对顺州军现状的担忧。再加上,这个罗逸确实是员勇将,值得拉拢。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先去在说什么,但无论你的选择如何,但请为我保密!”赵询一本正经的对罗逸说道。
看着刚才还大笑不止的众人,都脸色凝重的看着自己,罗逸立刻脸色一正,起誓说自己不会泄露此次的秘密。
听完赵询的回答,罗逸先是惊讶,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恩?你怎么不感到惊奇?我说罗大哥?你的表现也太不正常了吧!”辛明在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他对于罗逸的表现,确实感到不解。其余三人也是等着罗逸的回答。
罗逸一笑道:“我就说嘛,我怎么会败在一个世家子弟的手中,败在火麟军统领赵大人的手里,我输得心服口服,无可厚非!再说了,我终于明白,紫烟妹子为什么会选择你了,我比不上你啊!”
赵询连忙笑着解释道:“这个你可误会了,我和苏紫烟绝不是你想的那般,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此次也是为了接近顺州军的核心而为。”
罗逸一摆手,带着些许无奈的说道:“或许开始是假的,但现在,加不了了。我知道紫烟的性子,我想,她现在也认可你了。”
“好了!我们不争论这个了,还是所说此次青云镇抵御黑蛇军马贼的得失吧。”赵询连忙打断道。
因为是军队上的校尉,赵询也就不在校尉府落脚,而是在军营驻扎,至于三百亲卫营士卒,也随军而行。
“魏东,我让你询问的结果呢?”晚上回到住所,赵询阴沉的说道。
魏东感觉到赵询心情的不好,小心的回答道:“回大人,属下问过钱冰小姐和杨薇儿小姐,他们都坦言没将大人的身份告与他人。至于苏紫烟小姐,因为他住在校尉府,属下不便与其交流。”
“魏东,明日给苏紫烟传信,就说赵某有事找她,请她一见。”赵询淡淡的说道,但话语之中,却透露这一种冷漠。
“是,属下明白!”
苏紫烟?竟然是你将我的身份泄露了出去!我看错你了!赵询暗中冷笑道。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凡事不密,则成害!看似现在没事,但赵询知道,如果李钰有什么不好的心思,赵询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甚至……
第二日一早,苏紫烟就接到魏东让人传递的讯息,但苏紫烟东信函之中冷漠的语气,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
难道是我将她身份告之叔父的事情让他知道了?糟了!上次叔父说是要将顺州军的交与火麟军统领之手,自己实在不适合做领军人物。自己告诉叔父实情后,本想告诉他的,只是他搬出校尉府,去做致果校尉,结果我给忘记了。糟了!糟了!
赵询与苏紫烟会面的地方时一家不错的酒楼,其实这里还是火麟军的密探落脚之所。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火麟军的探子。
雅间之中,赵询和苏紫烟面对而坐,桌子上的酒菜没有动其丝毫。从赵询毫无表情的脸上,苏紫烟感觉自己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心中一阵阵苦涩,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紫烟小姐,来顺州府之前,我与你们七人达成过协议,你们不能透露我的真实身份,为何我的身份会泄露?”赵询淡淡的说道,冰冷的语气让苏紫烟一阵阵心凉。
“怎么?无话可说?难道这就是你的信用?”
看着赵询步步紧逼,苏紫烟压着心中的难受,冷着脸说道:“为何你要问我,为什么不会是其他人泄露?”
赵询冷笑一声,说道:“我问了其他人,他们给我的回答是,既然说了诺言,他们就会做到。你说我为什么会问你?我对你很失望,你连那个杨薇儿都不如!我本以为是杨薇儿不小心说露了嘴,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
“我……”
赵询摇摇头,冷着脸,摆手说道:“不说也罢!细节决定成败!你知道你这轻飘飘的一句话,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后果吗?算了,算了,我不愿多言,就此告辞!”说罢,起身而走,看也为看脸色愈发难看的苏紫烟。
看着赵询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去,苏紫烟感觉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要叫住赵询,详细的解释一遍,但最终还是浑身一阵无力。毕竟是自己无信在先,泄露了他的身份,现在解释有什么用?
眼中不自觉湿润,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桌面之上,渐起一朵朵小水花。苏紫烟感觉到一种难以言状的难受之感,心中微酸、微痛……
半晌,苏紫烟用手擦了擦脸,轻轻揉了一下眼睛,让自己僵僵的脸庞柔和了些许之后,苦涩的叹息了一句,也转身出了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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