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人?竟然如此厉害?”呼哧勒看着熊熊烈焰映she下,浑身浴血,手中长枪如银蛟翻腾,杀靺鞨军骑兵有若无人之地的年轻燕军将领,颤声问道。
“大人,他就是上次与我军邀战的火麟军统领,赵询!”一人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是他!该死的,怎么又是他,为什么没有被燕州城内的燕军官员给弄死。”呼哧勒怒声说道。
“博闻、哈特,你二人是我军中最好的神箭手,给我杀了他!”
“是!”
二人立刻弯弓搭箭,拇指粗的狼牙箭直指接连击杀靺鞨骑兵的赵询。
“咻咻!”两箭几乎同时飞出,直奔赵询而去。
赵询顿时感到一阵脆响,一股杀意迎面而来,眼角就看到两道乌光袭来,当下双脚用力在马镫上一蹬,同时尽力让自己的身体横向躺倒。
“嗡……”
箭羽带过的犀利之风,有如小刀一般,刮过自己的脸颊,顿时一阵生疼,但也躲过了两支暗箭。两支暗箭she入赵询身边的靺鞨骑兵,一连穿透四人才停歇下来。
“大人!”
见到赵询被暗箭袭击,韩猛爆喝一声,眼睛霎时红了起来,手中铁戟有如风车一般转动起来,顿时周围的靺鞨骑兵,连人带马都被搅成碎肉。
“我没事!”
赵询应了一声,长枪猛的往地上一扎,顿时长枪微微一弯。霎时间,赵询有如被弹簧弹起般直立而起,闪电般划过涌过来的靺鞨骑兵咽喉。
“真是可惜!”看到被火麟军亲卫营包围在其中的赵询,呼哧勒一阵遗憾。
“给我反击!一定要将这些燕狗杀死在大营之中。”
“报……后营援兵到了!”
“给我反杀回去!一定要将他们弄死在营内,妈的,敢袭击我们大营,还烧了这么大片营地,该死!”
就在赵询所帅骑兵杀至中营,靺鞨军后营的援兵也赶了过来,不同于前营和中营的毫无防备,后营靺鞨军可都是装备齐全的骑兵。
“杀!”
“杀……”
靺鞨军后营数个千夫长弯刀一挥,杀向正在中营纵火的火麟军。
“给我杀!”
赵询也不含糊,拧枪大喊,迎了上去。一时之间,双方战至一起,甚至人数处于下风的火麟军渐渐不敌,不过好在左右两侧的骑兵紧随而至,才和靺鞨军战至平平。
靺鞨军后营。
“你们是那个部分的?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没去中营支援?”一个靺鞨军后营百夫长看着几十个士卒晃了过来,厉声问道。
“混蛋,你是什么人?我们是博闻的亲卫队,特地留下巡视大营的!”
“博闻大人的人?博文大人的亲卫队不都随大人赶至中营了么?怎么会来这里?这里可是后勤处……唔……”还未感叹晚,就发觉自己脖颈一凉,眼角也看到自己麾下百十余巡视的哨兵戒备这群同胞给杀了。
“你……你们……为什么?”
“我们是燕军!”罗琦冷冷的说道。
百夫长这才闭上了眼睛。
看着堆堆的粮草,罗琦心中一热,定了一下神,厉声说道:“纵火!个哦我烧光他们的粮食,让这些靺鞨杂种吃屎去吧!”
“轰……”
一个个火油水囊,一支支火把,顿时后营粮草后勤之处,燃起熊熊烈焰。通红的火焰照亮了罗琦和数百余部下的脸庞。
“兄弟们,我们也去杀靺鞨杂种!绑上红布!”罗琦看着其他各处纷纷起火,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高声喝道。
撒布在后营各处的五百火麟军纷纷在自己靺鞨人衣服的胳膊上绑上红布,向着纷乱的靺鞨人杀去。
看着走在一起的兄弟忽然向着自己下手,顿时不少靺鞨士卒毫无防备的被砍倒,随后其余的靺鞨军士卒再也不敢和其他人靠在一起,他们害怕自己也和先前的人一样,被自己人从背后砍杀。
靺鞨军南侧,赵康看着起火的靺鞨军大营,眼中厉芒闪现,长枪一挥,顿时五千士卒奔涌而出,从南侧袭杀而入。
呼哧勒看着在后营四千援兵的协助下,渐渐将火麟军压制,被将对方困在一角之时,大笑道:“火麟军?今天就让你们成烤猪!”
“报!报大人,大事不好,我军后营粮草被燕军焚之一炬,燕军也混入后营,制造混乱。”
“报!报大人,燕军步卒杀入中营,前营五千靺鞨勇士现已崩溃。燕军出现重甲兵,我军难以抵挡!”
“什么?我ri……”呼哧勒气的几yu要死,现在就差一点就能消灭中营的火麟军,可现在前营已灭,后营也sao乱不已,看着后营的漫天大火,中营的士卒也开始慌乱起来。
“杀!杀光靺鞨杂种!”南面顿时涌现震天的喊杀声。
“报……南面也出现大股燕军,直奔中营而来!”
呼哧勒脸se顿时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恼声说道:“你们认为我们该则么办?”
“大人,还是撤吧,我们……”
“是啊!前营已毁,后营也起火,燕军的步卒也杀了进来,我们的骑兵完全没有准备,不说骑马,就是衣服都还没穿好呢……”
哈言看了一下四周,苦声道:“大人,我们确实该撤了,否则南面后前营的燕军杀来,我们就会处于极为不利的状况,我们是骑兵,不是步卒,近战,我们实在太吃亏了。”
“撤……”提起这个字,呼哧勒实在心有不甘啊,本来吃鱼有时,差点就将燕州城拿下,可现在,旦夕之间,就天翻地覆,让自己狼狈而逃。
“现在只有往东撤,和大王子汇合,毕竟我们粮草已失,唯有合两家之力,拿下燕州城。”哈言道。
沉思了片刻,呼哧勒怒声喝道:“撤!”
“呸……妈的,靺鞨杂种撤了!”韩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望着东去的靺鞨军骑兵恨声说道。由于其身体太重,胯下战马实在难以承受,根本追不上。
“算了,东面?很好,汇合南面的山字营、火字营之后,向东追,把这些靺鞨军彻底杀散。”赵询沉声说道。
靺鞨军营地东侧,数里之外,有着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他们端坐于马上,不动如山,不闻半点喘息之声,只有他们胯下的马儿时不时晃动一下。他们就像是一群恒古以来就耸立在这里的巨型雕像,能够站到永远……
一道黑影由远而近,急速奔至这四五千骑兵之前,仔细一看,就知道是探马。
“报!校尉大人,靺鞨军六千败军,向东而来!”
赵宁点点头,转身厉声喝道道:“时间到了,该我们出场了,让这些狼狈而逃的靺鞨杂种也知道知道燕人的厉害吧。”
说罢,胯下的黑se战马似乎领会了主人的意愿,自动的慢慢小跑起来。
他的身后,那些如同雕塑一般的骑士们开始动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策马扬鞭,一排跟着一排的向前挺进,霎时间,一道红se的海洋在淡淡的夜se下向东方急冲而去。这四千骑兵,有一半是火麟军,一般是龙骧军,虽说有些本身不是骑兵,但久在燕州府,不会骑马者甚少,更何况两千火麟军都带有四根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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