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回来了!”
赵徇刚到门口,一群下人便奔了过来,围在了赵徇的周围。
“你们这是做什么?”赵徇把马缰递给一马夫,不解的问道。
李府管家赵伯笑着说道:“表少爷策马奔腾,力降群匪,杀的山匪抱头鼠窜,可是在镇子上传开了,都说表少爷英雄了得,是项羽在世,少爷和其余的几个表少爷也俱是少年英雄!”
赵徇暗笑,八卦在任何时代都是有的,自己都成了项羽了……
“赵伯,你说的也太夸张了,这也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结果,我们几个可不敢居功。”
“表少爷可别谦虚了,你先把衣服换一下,我去和夫人说去。”赵伯笑眯眯的说的。
赵徇在几个婢女的服侍下,沐浴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吩咐她们把披风洗了后,便向母亲房屋赶去。
“娘亲,孩儿回来了。”赵徇看到母亲正在房屋内紧张的走来走去,走过去说道。
“徇儿,让年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赵母一件赵徇回来,连忙走道赵徇身前,在赵徇身上看来看去。
“娘亲,孩儿没事,孩儿的本领你还不放心啊!”赵徇扶着母亲坐下后,笑着说道。
四年下来,赵母虽然并没有苍老,但明显消瘦了很多。赵母听了赵徇的话,这才放下心,对赵徇说道:“那么多山匪,你们十来个人怎么就冲过去了呢?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孩儿会保护自己的,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母亲你就别担心了。”
赵母一听,神情一愣,笑着说:“是啊,我儿长大了,是大人了!”
“那娘亲,你是不是告诉我父亲的事?”赵徇看着母亲说的。
赵母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看着赵徇说的:“你要知道这个做什么?你想去报仇?娘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赵徇正色道:“娘亲,孩儿不是想现在报仇,而是作为儿子,连父亲的仇人都不知道,我枉为人子,能不能报仇是一回事,报不报仇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不能报仇,不代表以后也不能,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们在暗,敌人在明,谁敢肯定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
赵母定定的看着赵徇,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儿子不再是以前那个伏在自己怀里的小孩子了,想到今天儿子的作为,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赵母静了一会,似乎在回忆,半晌静静的说道。
“好,我儿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父亲本是英武太子的亲卫鹰甲卫副统领。二十年前,燕康帝还在位之时,当今的皇帝还是皇子。英武太子本来是没有英武称号的,但其少年英武,十八岁起就多次随军作战,甚是勇猛,并且善用兵,故而文武大臣和民间百姓,都称呼其为英武太子。”
“那为何英武太子没有登上皇位,而父亲会躲在此处呢?”
“二十年前,英武太子随军北征突厥,开始时连战连捷,燕军曾经推至草原中部,英武太子设计欲直扑突厥王庭,给突厥造成致命攻击,当时突厥的大军与燕军相抗,燕军略占上风,故而此计并无多大危险。然而,就在英武太子的三万大军即将到达王庭之时,陷入了包围,包围的军队竟然是与燕军对峙的突厥大军。三万军队如何敌得过十二万草原骑兵的围剿。英武太子在被包围之时,就知道自己陷入了巨大的陷阱之中,当即下令全军突围。”
“半个月的血战,三万大军分数股在各地奔逃,身边所剩无几,英武太子更是受了重伤。英武太子召集鹰甲卫的几位统领,让五个副统领带着一部分人撤离,并让他们回去后向燕康帝禀报自己中伏时的怪异之处,为何突厥大军会突然回撤,自己却并未得到消息。”
“五位副统领带着数百人化妆为牧民,撤了回去百余人,但英武太子却战死沙场。突厥人觉得英武太子是个人物,便送还了他的尸首。五位副统领回到燕境时,发现与突厥大军对峙的军队依旧在境外,并未撤回,这让五人很是诧异。于是,五人中的一人,林景便说要去都尉府询问,林景去了,但并未询问前线情况,而是带来了云州都尉府的士卒。好在鹰甲卫都是铁血战士,布有哨探,虽是如此,百余人只逃掉了三十余人,其余等人明白林景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李景了,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都尉府的士卒会击杀自己。”
“四人和其余的二十余人还未到太原就得知燕康帝驾崩,英武太子战死草原,新皇继位,也就是如今的武宣帝(非谥号,年号)。四人当下明白,英武太子不是死在突厥人的手里,而是死在朝廷的手中。”
“四人自此也不敢回去,只好各自逃命,你父亲便带着我逃到了幽州,想着这离长安很远,又是边关,不会惹人注意。其后的事,就是平稳的生活,知道现在。追杀我们的是缇骑司,按理说,这是皇帝的亲随,但现如今皇帝当政不过三年,便骄奢淫.逸,迷恋美色,把所有的政事交托给左相司徒雷和齐王慕容成管理,缇骑司也挂在了左相的手中。齐王和左相争权,互相争斗,本来以为二十年过去了,他们本不应该在来找你父亲,可自从十年前,缇骑司开始死命的追逐当年英武太子身边的人,随后不久,当年的二十余人一一被抓,你父亲也开始预谋后事。”
“你十岁那年,你父亲在幽州的部下被找到了,你父亲深感不安,于是就想了李代桃僵之法,就借着那次出门的时候,寻到了九名少年和一个妇人,由于不知道自己周围是否有缇骑司的人在监视,故而才借助拐弯处的房屋和外界联系,那处屋子是老李和你父亲查看好的。就这样,平静了两年,最终还是找来了。”
“那李叔是什么人,还有那条地道也是父亲建的?”赵徇问道。
“老李是你父亲当年跟在英武太子征战时救下的,老李年轻时是一名校尉,因为和上官不和,险些被上官处死,被你父亲救了,后来你父亲发下,此人武艺比自己还高。你父亲让他如鹰甲卫,但他拒绝了,我能逃离长安,也多亏了他的帮忙。至于地道,那是本来就有的,不过直通到城墙下部,我估计是以前打仗时修建的暗道,后来,你父亲把暗道通到河中。”
赵母想了一下从屋内拿出一首饰盒,扯开首饰盒盖子内侧的封皮,从中拿出一张硬纸说道:“我们逃离的那晚,你父亲交给我的,说日后你长大了就交给你,里面应该有一些特殊的东西,要你妥善使用。”
赵徇结果一看,竟然是一张地图,画的竟然就在乐县北侧五十里处,也就是在镇子东北二十多里外。
随后赵母又讲了那晚的情况,得知赵育和徐夫人都是替自己家死去的,不由感慨不已。
赵徇收起地图,暗自思量:“这地图上应该有为何时隔这么就还会被追杀的原因,一群根本影响不到大局的人怎么会招来疯狂追杀?唉!这还是以后再说吧。”
赵徇和母亲聊了一会后,便离开了母亲的院落,骑上洗刷干净的白马,向后山赶去。
“大哥来了!”眼尖的赵杰老远就喊道。
赵徇下马来到众人身前,看到兄弟几个早已洗漱完毕,正在烤着几只兔子。
“表哥,你没受伤吧!”怜儿仔细的看了一眼赵徇问道。
赵徇笑着说:“这几个家伙都没事,我怎么会有事,哦,对了,你送我的披风我拿去洗了。”
“表哥,怜儿姐姐只问你有没有受伤,你干嘛说你的披风?”馨儿古灵精怪的说道。
赵徇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哈!”
众兄弟一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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