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玉心中越发烦躁的厉害。
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荡秋千的夏末,秦景玉百无聊赖的在花园中的小径上走着。
这府邸不大,花园又分了两个,秦景玉没走多久就已经走出了花园,来到一处颇为破败的院子。
“我记得入住之前,我吩咐他们规整所有的院落,果然是阳奉阴违,只将前面较大的院落休整了一番么?”
秦景玉喃喃自语,回头却发现,花园虽然小,但这院子的院门却只连着一条小径,几根老木生长着,这条小径也颇为荒芜幽森,再加上小径因为这几颗老木拐了几道弯,从外往此处看,乍一看是看不见院门的。
即便是细看,也会因为此处的荒芜阴凉而感到嵴背发寒,更别说深入两步了。
所以说,此处应该不是下人们偷懒才空出来的。
秦景玉想着轻笑一声,笑道:“曲径通幽处,到不知这里面藏了什么好风景。”
秦景玉说着就迈步走进其中,这院落极小,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儿,里面的房子更是破败的厉害,别说美景了,真让人一刻都不想多待。
秦景玉故作失望的环顾了四周,叹了口气,道:
“什么曲径通幽处,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扫兴,污人眼球。”
秦景玉说着转身便走,浑身却崩的极紧,脚步看似轻浮,实则随时都可以反击伤人。
秦景玉走的不慢,几步便远离了,等走到了明处,回到了主院,秦景玉才阴沉着脸说道:
“可有异常。”
“看衣着是国师的人。”
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衣人连忙说道。
秦景玉冷笑不已,国师,好一个国师,前些日子国师在阁楼上酗酒吟诗,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风言风语传遍了京都。
他还以为国师会因为这些收敛些许,原来国师的手都已经伸到了秦府之中吗?
秦景玉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冷冷的说道:
“看来国师是想查一查本王啊,诉锋,你们避着那些人,让那帮子人随便查。”
“王爷,若是他们对您不利……”
“国师可不敢杀我呢。”
秦景玉神色冷凝,除非皇兄被国师彻底控制,否则国师就绝不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他有这个自信。
秦景玉想着指尖轻点桌面,国师果然是奇人,明明那院子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却还能让属下掩藏进去,若非他嗅到一股澹澹的葱油饼的味道,还真什么异常都发觉不出呢。
“那些人藏在何处?”
秦景玉好奇的问道。
诉锋连忙道:“院子里的一片青苔之下,因为挨着水井旁边的石板,所以青苔很多,即便掀起放下,也很难瞧出破绽,若非属下亲眼看见他们从里面出来,属下也难以相信。”
“我还以为是在井里或是石板下,结果是青苔下面,怪不得,怪不得我完全看不出石板被移动过的痕迹。”
这等奇心巧思,也称得上天下无双了。
秦景玉想着久久不语,许久之后,才重重的一拍桌子。
诉锋连忙跪下,却听秦景玉诧异的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叫你打听些女子惯爱的物件吗?”
诉锋:“……”
王爷,您根本就没提过这事啊。
不过诉锋还是乖乖的出去了,当了多年的暗卫了,诉锋深深的明白一件事,在主子脑残脑抽的时候,早撤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