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他苟铁木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笑话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苟铁木阴沉着脸,显然心情很是不好。
眼瞧着这二人之间就要起了冲突,于有财心里不由得一阵暗叫不好。
“悦富酒楼的掌柜的,咱们今儿来是为了食神大赛,况且你一长辈,又何苦和一个晚辈计较呢?快些坐下,我们还是继续讨论食神大赛的事吧!”于有财起身走到苟铁木的身边,面似和善的解着僵局,可青儿却注意到于有财在暗中捏了捏苟铁木的胳膊,甚至还偷偷的使了个眼色。
虽然苟铁木心中很气,但一看是于有财特意过来缓场,再想到之前二人商讨的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冷冷一哼,重新坐下。
从始至终,谭云就只说了那么一句话,其余时间都只是面带淡淡微笑,要么品茶,要么摆弄一下手中的丝帕,就是不看苟铁木。
“好了,在座的各位,对刚刚商讨出来的结果还有什么异议吗?若是没有,那在下便着人去书写成公告,然后张贴出去了。”苏富贵适时的站出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皆是摇头。
“那……”苏富贵刚要开口说什么,谭云却开了口。
“苏掌柜,谭云有话要说。”
随着谭云的再一次开口,众人的视线也再一次的聚焦在了谭云的身子上。
苏富贵倒是没有半点意外,反倒一脸笑意的点点头,遂又对众人说道:“庆云楼的谭二掌柜有话要说,请各位噤声。”
看着众人都沉默下来,也都是盯着自己,谭云这才从凳子上站起,朗声说道:“这食神大赛的事,说来也是缘起我庆云楼与于掌柜的福来顺之间的小摩擦。至于这其中缘由,今日不说也罢,只是有一点,谭云却甚觉该说清楚才是。”
“谭二掌柜但说无妨。”苏富贵第一时间捧了谭云的场,而其他人也都跟着纷纷请谭云言明。
谭云一脸淡笑的看了一遍在场的人,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于有财的身上,“于掌柜,想必令侄应该告诉您咱们这赌注的来由了吧!我的要求也不是什么特别苛刻的事,只是这次大赛的赛制里,要特别要求做与粉渡肉相似,或者就是粉渡肉这道菜,其他的,便没什么了。”
“粉渡肉?”
大厅里响起议论纷纷的声音,看的出来大家都觉得这粉渡肉实在不适合出现在食神大赛的菜谱上。
“既然是谭二掌柜的要求,而这次的食神大赛也是由谭二掌柜发起的,我落花楼没有异议。”落花楼的花掌柜第一时间表了态。
紧接着,落云坊的吴掌柜也表了态。
在场人中,都知这落云坊和落花楼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人家开口说同意了,其他酒楼自然也就没了意见。
于有财原本以为谭云会以此来提出教训于正茂的事,没想到竟然说的是粉渡肉,那他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忍不住松了口气,也表态称同意。
苏富贵看众人皆是同意,他便让人将这一条加进了比赛条例里面。
“既然大家都已经没了意见,那在下便着人去准备布告了。”等着谭云的意见也加进去之后,苏富贵这才真的差人去准备公告的事。
吩咐好了下人,苏富贵才又对众人说道:“既然这大赛的时间、要求、规矩都说得清楚了,那还希望各位掌柜的谨遵规矩,三日之后,便将各位要参赛的菜谱交到醉酒坊。醉酒坊会在半日之内整理完毕,然后公布于外。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皆是沉默摇头,表示无异。
“大赛时间定在半月之后,比赛地点定在府衙前的空地之上,其中所需的桌椅板凳,醉酒坊自会准备齐全。只是这大赛的奖金,各位看看何时送来为好呢?”
醉酒坊承办了食神大赛,却没道理一家出所有的奖金。
谭云想了想,赶在其他人开口之前突然说道:“苏掌柜,各位掌柜,谭云这里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大家可愿听否?”
“谭二掌柜但说无妨。”苏富贵直接让谭云说,完全不再问其他人的意思。
对于这奖金如何出,如何分配,其实苏富贵还真就没想到什么好法子,若是这谭云能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倒也不失条计策。
谭云对苏富贵福了福身子,算是回了谢,这才说道:“这食神大赛既然是比赛,那么想要参加的酒楼自然是不能白参加的,毕竟,这醉酒坊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可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再加上一旦拿出来参加比赛,势必要影响醉酒坊的日常生意。所以,我想说的第一点,便是参加的酒楼,每家都要缴纳一百两银子的参加费,而这些费用将拿出百分之一用来充当醉酒坊器具的使用费。”
谭云说完,转身又对苏富贵说道:“苏掌柜,谭云深知这醉酒坊日进斗金,不在乎这些小钱,但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是比赛,就该有比赛的规矩。东西不可白用,而多出来的银钱就算不能抵上醉酒楼当日的损失,却也是众人的一点心意。”
这话都让谭云一人说完了,其他人即便有不同意的,这会儿却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其实苏富贵还真就没看得上那点银钱,如今来的酒家才不过一百三十二家,一家一两,加一起也才不过一百三十二两,这么点银钱,光是用来支付稍后的饭钱都不够用,更何况到时候也不是一百三十二家全都到场,所以这钱,还真就只能是个心意而已。
“既然谭二掌柜如此说了,若是大家对此条都无异议,那我苏某便却之不恭了。”苏富贵也算是给面子,大大方方的应下了。
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倒是让其他人更加没发说拒绝的话了。
而坐在谭云对面的花掌柜和吴掌柜则是对视一眼,眼中带笑,却不言语。
“刚刚那是第一条,是让大家出钱的,而这第二条,不巧,也是让大家出钱的。”谭云笑了笑,等着大厅里议论纷纷的声音小些了,这才继续说道:“第一条是强制参加酒家出钱,而这第二条,则是所有酒家自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