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曼施坦因教授一把推开了封闭的大门看见了里面的光景,没有预想中尸横遍野的场景,也没有之前妖魔乱舞的异象。
每一个人就好像劳累了许久,趴睡在桌前,脸上还带着一道诡异的笑容,像是满足,像是愉悦,更像是解脱。
曼施坦因教授整个人也突然直愣愣地停住身子,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目光呆滞。
他现在只感觉身体暖洋洋的,就好像幼时蜷缩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曼施坦因教授眼底浮现一丝泪花,没想到几十年后自己能再次品尝到当年的那种味道,这是母亲的味道!
充满了慈爱与温柔。
跟在曼施坦因教授后面,富山雅史教员和诺诺也在后面挤了进来。
“该死!”在这光亮的照射下诺诺红着脸啐了一口,被这诡异的光照射下她有种处于赵信宽厚、充满安全感的怀抱中,不由得让她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这...”富山雅史教员张目结舌,这种神奇的感觉就像...就像...
“不对!”富山雅史教员暗骂了一声甩了甩头,眼中的迷离之色消散了一些,大脑暂时获得一丝清明。
他伸出手想要把那缕阳光抓在手心。
...
“我家小拉克丝就是棒啊!”
英国伦敦,远郊的一处巨型城堡深处,盖伦接听了妹妹拉克丝难得主动打来的电话,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拖鞋在他的脚尖欢快的舞动着。
“哥哥~”拉克丝跺了跺脚,拖着长音撒娇道。
“哎哎哎!”盖伦答得很是干脆,“哥哥我知道了,你不用急,不用急!这是小事!小事!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就安心的在那里继续玩耍吧!”
“真的没事?”拉克丝压低着声音又问了一遍,“我听说...”
“不不不!拉克丝,听我说!你根本不需要听说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冕卫家的人从来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这件事我既然说了没事,自然是没事!”盖伦雄厚的男音充满了自信。
“那就好!那亲爱的哥哥,我挂了哦!”有哥哥罩着就是好!拉克丝瞬间想通了一切,转眼喜笑颜开。
“挂...”盖伦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他脸色一变,呆坐了一会,耸耸肩,轻轻地说了句,“挂...吧!”
盖伦放下手机沉默了许久,眼神深邃地望向窗外,像一座雕塑一般沉思,许久之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弗拉梅尔...好久不见!”
...
“咚咚咚...”急促而连续的敲门声在院子门外响起。
“拉克丝!开门啊!”
声音宏亮,铿锵有力。
“来了来了!”拉克丝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慌慌张张地走出房门,一眼瞅见了几日未见的赵信,心中有种莫名的滋味。
“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外一如往日的赵信,拉克丝打开了院门,怯生生地问。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过来看看吗?”赵信一把拉住拉克丝,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眼底写满了温柔,“到里面慢慢说。”
“嗯!”拉克丝轻轻应了一声,像个刚做错事的小媳妇一样,俏生生地关上院门,跟在赵信身后。
“你今天和诺诺见面了吧?”赵信一屁股坐在床边,转头问道。
“嗯!”拉克丝轻轻应了一声。
“我听诺诺说今天有个很漂亮的金发小学妹和她眼神交流了许久的时候,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可当我问她,你们俩具体交流了什么的时候,她却只字不提。吊起我的胃口,却不负责把它填满,搞得现在我心始终痒痒的!好拉克丝,你给我说说呗!你们聊了啥?”赵信央求道。
拉克丝摇摇头。
“什么意思?你也不想告诉我?”赵信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女孩子之间的事,你问那么清楚干嘛!还是说,你在心虚什么?”拉克丝用手指戳了戳赵信的胸口。
“那好吧,我们说说别的,你的3E考试到底出现啥情况啊!我听说你们那个考场,除了你和那个叫零的女孩,其他人好像都要过段时间重新组织考试。”赵信一脸好奇地问,尤其是在听过诺诺半带推测的推理后,这种好奇心达到了极点。
他现在就宛如一名疯狂追剧的观众,迫切想知道自己看的电视剧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虽然这件事跟我有关,但是其实我考试的时候对外界情况一无所知。那个时候仿佛间就感觉自己化为一道光想要照亮前途,可是始终有黑暗在外面时刻窥探想要入侵进来,我不服输就使劲照呀照,然后就醒了!“拉克丝张开双手像要扒开什么,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切身感受。
“这是你觉醒时的感觉?”赵信有些疑惑,“那你的觉醒言灵是什么?”
“对啊!”拉克丝点点头,“我的言灵是光!”
“光?”赵信更加疑惑了,自己咋没听说过还有这号言灵,还是说…
“是不是我们的称呼不一样,其实你的言灵另一个名字就叫言灵·炽日,或者就是言灵·炽?”
“不对哦!不是炽日和炽,就是光!”拉克丝摇头晃脑,“我问过我哥哥了,这是独属于我家族的言灵,从来只会在冕卫家嫡系子孙中觉醒!”
“这么高大上吗?”赵信张大嘴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言灵的觉醒还看嫡系、旁系的,而且还是独属于一个家族的言灵。
“嗯!”拉克丝似乎很满意赵信的表现,脸上浮起灿若娇嫩玫瑰的笑容,曼妙眸光盈满笑意。
“那效果是什么?一颗大号灯泡?”赵信仔细回想了一下,光有什么用呢?
最后,内心还是默默把它和言灵·炽日画上了等号。
“这怎么说呢?”拉克丝坐在床边,两条腿像是在荡秋千一样来回摆动,小脑袋微扬,“每个人的理解不同,使用效果也是不同。”
“什么意思?对言灵的掌握程度不同?”赵信问。
“不是这个意思,掌握程度是另一个概念啦!”拉克丝有些不满,鼓起了脸颊,“就比如说同样是一块陨铁,有人想把它打造成一把剑,也有人想把它打成一块盾牌,更有甚者想把它打造成一把除草用的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