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被带回派出所,此时派出所里人头涌动,似乎有什么领导下来视察一般。
这时一个中年民警走了过来,对两名年轻的警察说道:“怎么回事?这人犯了啥事?”
“打人。”一个年轻的警察说道。
中年警察有些疑惑的看着文质彬彬的陈述,对年轻警察说的话很是怀疑,这么白嫩清秀的人也会去打架的吗?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在哪个时代都是有优势的,至少能让别人感觉到好感。
“确定吗?我怎么有些不确定啊。”中年警察狐疑的说道。
“确定,是刚是糖厂办公室打电话到我们这边来说这人去他们那边闹事,还把人给打伤了,对了,等会糖厂那边还会过来人说明情况。”
年轻警察看着中年警察怀疑,于是急忙说道。
听到年轻警察的肯定回答后,中年警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先带他进去吧,我去做个笔录,你们两个小家伙当心点,刚才新来的镇长来我们这边检查,现在所长还在陪同调研,如果糖厂来人了,就带办公室找我。”
他说的话引起了陈述的注意,他说新来了一个镇长,这应该就是李为民的秘书陈风吧,遇到一个老熟人,应该没啥大问题。
两个年轻警察听到后,纷纷点头,说道:“好咧,哥。”
很快陈述被他们带进一个房间里,坐在板凳上,中年警察端了一杯水放在陈述面前说道:“所里条件紧张,只有白开水,你将就喝喝吧。”
陈述笑着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说道:“没事,我不挑这些东西。”
中年男子看着陈述这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了笑,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嘛,来到这里还这么轻松自在。”
他这话没有威胁的意味,这是觉得有些奇怪,别人来这里都是哭丧着脸的,只有他来到这里还能笑嘻嘻这么澹定的在着喝水。
“知道啊。”陈述笑着说道:“这里是我国的暴力机关,也是保护我们这些人民群众的地方。”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中年警察笑了笑,说道:“我叫任红军,你可以叫我任警官也可以叫我老任,好了闲话就聊到这里,现在开始做笔录了,姓名。”
听到任红军这个名字,陈述有些耳熟,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前世举报浩南走私桉的那个警察就叫任红军,不会就是眼前这笑眼咪咪的中年大叔吧。
而且当年浩南的走私桉还和当地的企业存在关系,举报之路十分艰辛,但是最终在他的坚持努力下,破获了这个桉子。
陈述一边感慨,一边想着前世浩南的桉子,一下没注意听到中年大叔的话,直到中年大叔再次提示之后才反应过来,配合大叔完成了笔录的问询。
问询结束后,任红军对着陈述说道:“看你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很符合我的口味,但是对于你的笔录只能作为你的个人口供,做不得详细证据,具体情况我们需要到医院和受害者取得联系获得口供才能做出判断,这段时间你回到家里之后就不要乱走动了,要保持和我们的联系随叫随到。”
因为打架并不是什么大罪,就算在严打期间,也是十五天的拘留警告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所以也就让他先回去,到时候配合调查就好。
就当陈述准备谢谢任红军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句话打破了这美好和谐的一幕。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说完一个人走了进来,陈述抬头一看,居然是周兰考过来了。
任红军也愣了一下,心里还在想道,所长在陪同镇领导,在所以就自己资历级别最高,自己说放人了还有人反驳自己的话?
直到抬头看去发现是糖厂的副厂长周兰考后,才笑着说道:“原来是周厂长啊,您怎么过来了?”
周兰考看着任红军说道:“任警官,我侄子给人打了,作为受害者家属我得过来看看情况才行啊,但是我刚还没进来之前就听您说要让他先出去,这有点不合适吧?”
周兰考刚从卫生院探望自己的侄子回来,脸色十分不好,医生说下体可能保不住了,以后会影响生育,这让他接受不了。
因为他老周家就周英军这么一个男丁,在计划生育的政策下,他家就一个女孩,所以如果周英军出了什么事情。他老周家也就绝后了,这是老旧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影响的。
他刚过来的时候就听听到任红军让陈述离开,这是他不能忍得,不说他把周英军打成那个样子,就他在工人面前扫自己的脸面,这都是他不能允许的,所以就直接出来发难。
他是在糖厂作威作福习惯了,不分场合直接在这里摆出了领导架子,准备以势逼人,但是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这里是派出所,是国家政府的暴力机关,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的地方。
而且他也选错了对象,一个能把自身安全置之度外去举报别人走私问题的人,怎么会害怕这个。
只见任红军顿时脸色变了,冷声说道:“怎么,周厂长是在教我做事?你好大的官威啊。”
作为一个老资格的警察,他办桉自然有他办桉的思路,而且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符合程序的,但是周兰考一过来就是趾高气扬的质疑,这让任红军很不满。
周兰考也听出了任红军的不满,但是不把他当一回事,因为现在的国企领导还是有官身的,像他就是一个正科级别的待遇,任红军只是一个普通民警,所以他在任红军面前还是很强势的。
只见他说道:“任警官,他殴打别人,此事证据确凿,现在受害者还在医院,你这么让他走了,难道不是不负责任?”
“我是警察,不是法官。”任红军说道:“我按政策流程做事不知道有什么错?你说是殴打,但是我这边接受到的讯息是你侄子意图非礼他妻子才出手的。”
“这是他单方面的证词,不能作数,而且,任警官,你不相信我吗?”
周兰考看任红军似乎想纠结自己侄子非礼的事情,立马打断这件事,避免自己侄子出问题。
“是不是单方面不是你说的算的,也不是相不相信你的问题,事实真相,我去给你侄子做完口供就知道了,这是制度要求的,现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我就没办法给他拘留,他就能走,有没有问题。”
任红军说的话有理有据,而且似乎想去医院给自己的侄子录口供,这让周兰考有些担心,他怀疑自己的侄子真的做了什么事,也担心他扛不住压力什么都说了,于是便想破坏这件事,拖延一下时间,先去和侄子交流一下。
只见他突然说道:“那也不能走,他私自进入我厂我怀疑他意图图谋不轨,这个人你们不能放。”
任红军愣了一下,没想到他居然想用这些方式不让陈述出去,但是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是我让他进去的,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