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关梦玲摇了摇酒杯,里面的红酒卷起一阵旋涡。
“还有……什么……”
关卿干咽了口唾沫,他看着关梦玲,如同在看一个满肚子都是鬼故事的老奶奶,这一次,她要讲哪个呢?
“你听过‘猎杀者’吗?”她问。
“没……”
关卿晃了晃有些沉甸甸的脑袋,这也许是梦吧,一个艳丽又可怕的梦。
“坊间传闻,这个猎杀者专门猎杀修炁者,尤其是你这样的萌新。”
说到这,关梦玲对着关卿,露出一抹坏笑。
“啊,不不会吧……”
关卿抚了抚胸口,“我跟他又没仇。”
“但他跟你有仇啊,他跟天下所有的修炁者都有仇——血海深仇!”
收住笑脸,关梦玲的表情又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我靠!
醉意渐浓,酒壮怂人胆,啪一声,关卿把酒杯重重地按在茶几上。
这才刚当上修炁者没几天,尼玛这个要杀我,那个也要杀我,还给不给萌新活路了!
“他什么情况?一个人想要挑翻全世界么?”他问。
“据说在他上小学二年级时,有一天放学回家,发现父母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
而凶手,竟然极其嚣张的在他家等他回来,凶手没有杀死他,而是微笑着离去……
对,那凶手是名修炁者。
复仇的种子在小‘猎杀者’内心深处埋下,他发誓一定要找到并手刃凶手。
之后小‘猎杀者’变卖所有家产,找了一位名师。
数年后,他学有所成,成为了一个实力强劲的修炁者。
对于父母的死亡,这些年来他一直苦思冥想,最终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修炁者是这个国家的不稳定因素,
只要有修炁者在,就会有惨剧发生:孩子会失去父母,妻子会失去丈夫。
所以他做了一个扭曲的决定,那就是修炁者必须全部被清除——他将为此不惜付出生命!
所以,你也是他清除的对象。”
关梦玲侃侃而谈,一只玉手却是紧握酒杯,突然,咔嚓一声,玻璃杯竟被压碎了!
呆望着关梦玲那流淌着鲜血的玉手,关卿清醒了许多,他想上去帮忙,可又担心对方威胁到自己。
“那个‘猎杀者’……是你么?”他鼓起勇气问。
“呵,当然不是。”
关梦玲莞尔一笑,又切换到了邻家大姐姐的模式,“不过我倒挺欣赏他的。”
“奥,那就好,那就好。”
关卿呢喃道,提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归原位,这尼玛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说得那么吓人,他原以为关梦玲是在讲述她的故事,还好,还好不是。
“喂,还傻站着干嘛,快去电视柜抽屉里,取绷带和碘伏给姐包扎啊。姐手要是废掉了,谁给你按摩?”
关梦玲边向洗手间走,边一只手握着受伤手的手腕催促道。
“奥奥。”
气氛此时终于不再压抑了,关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手忙脚乱地跑去电视下面寻找。
在关梦玲的指导下,关卿笨拙地替她去掉玻璃碎屑,冲洗干净手,抹上碘伏,最后在缠上绷带。
完事后,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痴痴地盯着洗手间的那面大镜子,里面关梦玲玫红色睡裙的一条肩带,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落,
露出一个秀人的香肩,还有下面那半片微露的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