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蓑雨。”
美女主动伸出嫩白的手,一点也不忸怩。
“大一关卿。”
关卿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伸出与之相握,美女的手十分丝滑,好一会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被关卿借机小揩了油,樊蓑雨丝毫不在意,她大方地说:“一起?”
“好……”
求之不得!关卿心里简直要乐疯了,天公作美啊,好一个雨夜,今夜注定要发生一些美好的事。
他不得不感慨女人大气点还是好,要是碰到的是高倩芸那样小家子气的,估计早都给吓跑了。
樊蓑雨的伞十分漂亮,伞布的边缘是黑色的,中心是一朵盛开粉色莲花,美感十足。
只是有一个问题:伞本身并不大,容纳樊蓑雨一人尚可,要是关卿也加入进来,很难全都遮挡住。
除非……两人紧紧地挤在一起,这样将将能不让两人都不至于太淋雨。
干挤在一起不行,那样俩人没法走路,只有一人搂住另一个人,这样才勉强可以走动。
“没法子了,这样走天亮都到不了学校。”
樊蓑雨无奈地说,“你搂着我吧,我来打伞。”
“什么?!”
关卿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大口喘着粗气,道貌岸然地说:“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害羞了?”
樊蓑雨注视着关卿的眼睛,声音清脆动听。
“我……我害害羞?”
关卿结巴地说着,开玩笑,要比脸皮厚,谁能比得过我关卿。
不再犹豫,他伸出手臂,一把将樊蓑雨揽入怀里,顿时,淡淡的芳香从她的体内散发出来,
惹得关卿心醉神怡。
即便隔着宽松的卫衣,关卿还是能切身感受到樊蓑雨腰部很软,很细,让人爱不释手。
随后两人就撑着伞,开始在雨中开始漫步。
走了一小段,樊蓑雨芳唇轻吐,念起了一首古词来: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好!”
关卿干叫一声,一只手却是趁机在樊蓑雨的腰上婆娑两下。
这首词来自大文豪苏轼的《定风波》,关卿在高中学习过,也背诵过。
他忽然一想,‘一蓑烟雨任平生’,‘樊蓑雨’,“原来学姐你的名字,来自于这首词啊。”
“对啊,学弟你还挺聪明的。”
樊蓑雨灿然一笑,随后神态又陷入黯然,她慢慢道:“这首《定风波》是我爸生前最爱的一首词,
可惜他……”
“生前?”
关卿的手不禁放老实了很多,意思是她的父亲已经不再了么?多可怜一个女孩啊,
我不能趁人之危!
他温柔地安慰道:“学姐,你节哀,生老病死,这些都是上天注——”
“——上天就是个表子!”
樊蓑雨打断关卿,破口大骂道,她身体微微颤抖,和刚才那个知性的学姐判若两人。
关卿被吓得怔住了,他的手臂不知不觉地撒开了她的腰,这特么什么情况?!学姐怎么对上天的怨气这么大?
等他准备询问详情时,樊蓑雨却猛然转过头来,一脸狰狞地说:“你也是表子,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