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发神经了,我想我已经找到了。”
剑一来到一处破旧的房门外站住了身影。
江天干走了过来,指着眼前的房屋,问道:“这家?你怎么知道?”
剑一笑而不语,向前走了几步,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哇,这味道,真是绝了!”
当江天干跟进去后,直接就变了脸色,死死的捏着鼻子。
澹台千兰仅仅是皱了下双眉后,转身出了房屋,看样子也是有些受不了屋子里的味道。
剑一朝着屋内粗略的看了一下,简单来说,眼前的屋子,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
脏,乱,臭。
不过想想那个茶摊小二说过,这个王老汉是一位整日酗酒的人,眼前房屋呈现出这种情况也算是合理。
剑一扫视着房间,说道:“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江天干有些佩服,尽管一手捏着鼻子,但另外一只手还是冲着剑一伸出了一个大拇指,“真是高,我说你怎么就确定是这里了,你那鼻子简直可以跟狗鼻子媲美了,隔着房门都能闻到这里边的酒臭味道。”
剑一瞪了一眼江天干,并没有与其计较,“你才是狗鼻子,你全家都是狗鼻子。”
这个时候的剑一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一间房屋并不是很大,一眼就能看个遍,可是自己在这里扫视了几圈,都没有看到除了他们三人外的人影。
“难不成是我搞错了?”
“还是说这个王老汉不在家?”
江天干则是自顾自的在这房间内走来走去,一边走,嘴中一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这个家伙能把日子过成这个模样,也算是个人才。”江天干双眼一亮,跑至剑一身前,“我猜这个王老汉,一定没有老婆!”
“你说谁没有老婆呢?我看你才没有老婆!”
江天干的话音刚落,剑一还没来得及回话,却是从房间内传出来了一道略显嘶哑的声音。
这一下把江天干吓了一跳,一脸紧张的说道:“谁?谁在这里?有本事给我出来!”
“胆敢偷听小爷我们的谈话,真是龌龊!”
真是奇了怪了,先是一个名叫普力的和尚,出场的方式便是先闻声后见人,这次又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房间内,站着的仅仅只有自己和面前的剑一。
难不成现在都流行这个出场方式?
想到这里,江天干心中又是激动了起来,“下次我也要试试,真是逼格满满!”
可当江天干的话音落下许久之后,也是没有见到说话之人的身影。
剑一缓缓来到屋内破旧的床边,竖起耳朵细细听去。
随后只见剑一向后退了两步,朝着床榻的方向抱了一拳,道:“这位就是王老汉...王大叔了吧?还请王大叔移步。”
江天干也不是傻子,看到剑一的动作,那一双目光直接定格在了床底之下。
果然,片刻之后,一个顶着犹如鸡窝般乱发的脑袋,缓缓从床下探了出来。
只见这个王老汉,满脸胡渣,一双无神的双眼中却是透漏出无比的紧张,当他看清了屋内的人影是两个少年的时候,方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自床底下爬了出来。
“这......”
剑一有些无语,这个突然出现的王老汉,看起来应该已经有五十多岁,不仅外表邋里邋遢,在其身上更是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可能这就是酗酒之人的生活作风吧。
王老汉从床下爬出来之后,依靠着床沿,瘫坐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个酒坛子。
只见这个王老汉将那酒坛子高高举起,朝着自己那干裂的嘴唇倒来倒去,但最后也是没能从这坛子中倒出一点一滴的酒水。
“啪!”
王老汉许是有些生气了,直接将酒坛子扔向一旁的墙壁,顿时被摔了个稀碎。
“酒,我要酒!”
剑一与江天干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斥着许些无奈。
“王大叔?”
剑一上前,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闻言,王老汉抬头看向剑一,一脸急切的朝着剑一爬了过来,一把抱住剑一的大腿,含糊不清道:“酒,给我酒!我想喝酒!”
剑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酒。”
王老汉听闻,脸色有些不太高兴了,转头看向一旁的江天干,“酒,你有吗?”
江天干扯了一下嘴角,道:“我也没有。”
听到面前两位少年的回话,王老汉显得有些扫兴,一脸不悦的哼道:“没酒,怎么就没酒了呢?你们两个不是小二?”
“唔,这里不是酒楼,那这里是哪?”
王老汉抱着脑袋晃来晃去,显得有些痛苦。
“这是你自己的家啊,你在自己家里,为什么不睡在床上?反而要躲在床底呢?”
王老汉咧嘴一笑,漏出满嘴的大黄牙,“嘿嘿,我喜欢,你管得着吗你?老子爱睡哪就睡哪。”
剑一深吸一口气,说道:“王大叔,我们来此是想向您问一些事情。”
王老汉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摆摆手道:“滚滚滚!你们又没有酒,问个屁的事情,有酒,一切好说!”
剑一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一声,酒鬼!
江天干笑了笑,蹲下身来,说道:“酒我的确没有,但是我有这个。”
说完,江天干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在王老汉那贪婪的双眼前晃悠了几下。
看到那白花花的银锭,王老汉瞬间来了精神,一个虎扑就想抢夺江天干手中的银两。
但奈何江天干一个躲闪,王老汉便直接趴在了地上,可还是不停的朝着江天干爬去。
“钱也行,给我,我去买酒!”
王老汉抱着江天干的大腿,带着许些哭腔。
江天干有些厌恶的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王老汉,虽然甩动了几下脚掌,但无奈这王老汉抱的实在是太紧了,根本就甩不开。
“给你可以,但是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回答了我们,我就让我朋友把这银子给你去买酒喝,如何?”
闻言,王老汉的一双眼眸中现出一抹色彩,冲着剑一连连点头,“问吧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