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昨夜在路边小村中,休息了一夜,今日起了一个大早,又赶了一日路。
终于到了这路上的第一座县城,商县。
一行人进入商县后,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
看到天色尚早,还没到饭点,放好包袱后,见左右无事,小道便带着和尚一起在商县里闲逛起来了。
这县城受到近日伏牛山草木之精事件的影响、
最近往来之人也不少,四处都挺热闹的。
两人正逛着街,看到前面有间茶馆好不热闹,茶馆里还时不时有叫好声响起,两人来了兴趣,赶紧上去凑热闹。
从门口进去一问,这进来听书,可是要给茶钱的。
他们二人还没和种放拿过工钱,现在两袖空空哪里有钱。
又听到里面老少爷们不是叫好响起,这不心痒痒得很,大和尚四处打量一下,眼睛一亮。
他看到这茶馆旁边开着两个窗口,现在正有不少孩童趴在窗沿听得正津津有味。
和尚眼咕噜一转,在旁边的地上摘起两根草,粗壮的手指来回编织,两只小巧精致的草蚱蜢就编好。
一旁的小道都看得惊叹不已,他没想到这大和尚也有这般心灵手巧的一面。
两人偷偷摸摸向窗口摸去,和尚拿出手中的草蚱蜢,脸上带着猥琐的表情向两位孩童靠近。
......
茶馆窗口外伸出两个脑袋,里面还有一颗光秃秃的脑袋。
他们看到里面说书的是位中年人,精神头十足,手里拿着一把羽扇,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下面的听众反响不错。
这说书人做这一行多年,对怎么把握节奏还是有几分心得。
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看到下面有很多新鲜面孔,便讲起一个这商县中的老故事。
别的故事可能这些听众听过,那就没意思了,这商县老故事可是他的原创,想来定反响不错。
“咳咳”
说书人轻咳一声,示意要开始讲故事了,听众纷纷安静下来。
“今日看到茶馆里也来了不少新朋友,便为诸位讲上发生在我们商县中的一个老故事。”
“话说在百年前,有一外乡人来到商县,见商县民风淳朴,便在这扎根下来,他操劳一生置办不少家业,生了一子,这子也是操劳一生置办家业,这子又生孙,孙也是操劳一生置办家业,这孙又生子。”
说到这里说书人故意停下一句,让观众来给他捧跟。
下面很多听众都笑着说,是不是又是操劳一生置办家业啊。
看到有人捧跟,说书人便接下说去:“这位听客,您可猜错了,这孙生子,然后就没了。”
“没了?怎么没了?”
“赶紧说下去,这怎么就没了?”
见到下面听众都有好奇生出,说书人知道这效果到了。
呵呵一笑后,便开始讲述起来。
“诸位莫急,听我慢慢道来。”
“话说啊,这家人姓陈,便如刚刚所说一般,这一人家一代接一代,都是非常勤奋,在这商县置办起了偌大的家产。
最富有的时候,在商县中还有人给作了句顺口熘。
秦岭下,有座城,城中有,陈半城。
当然啊,正所谓富不过三代,这陈家已经传承到了这第四代,已经是难得可贵了。
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便亲眼见过这陈四代的威风。
这商县中的柴米油盐,这陈家都给全占了,连这县官都还是陈家的人。
当年那可不得了啊。
陈家有三位少爷,一个比一个威风。
先说那大少爷,肥胖如猪,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已经懒得有十多年没有下过地了,吃喝拉撒都靠下人服侍,听闻这大少爷做那事都还要下人帮忙。”
说到这里还和下面的听众们,露出一个会心一笑。
“不过这大少爷还算是好的,已经在家懒了一辈子,商县都没多少人见过他。
然后便是这二少爷了,可是真真了不得,他爱舞刀弄枪,为人霸道,在商县里是整日欺男霸女。
平日里出个门也不得了,身前要有十八位壮汉给他开路,身后还要跟着十八位侍女。
只要他一出门,这商县上下鸡飞狗跳。
有时候这二少爷心情一不好,看到街上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就直接拉去活生生打死,家里人去报官,县官马上通风报信,那二少爷就亲自带人上门,把他们一家都杀得干干净净。
继续说道这三少爷,他和两位兄长又不同,一不懒,二不爱舞刀弄枪,但他啊,就是好女色。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女色,他非爱找成了亲的妇人,甚至还要专门等人家黄花姑娘大喜日子上门,看到那姑娘变成妇人,他就**大增,还要找下人把那新郎官就绑在边上。
让新郎官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便这三少爷凌辱,那些新郎官越是生气激动,那三少爷就越是性奋。”
说到这里说书人摇了摇头,有些叹息。
堂下众听众纷纷骂这几人禽兽不如,更催促说书人赶紧说下去。
“下面可就精彩了,容我慢慢道来。”
“在十八年前的一个深夜,当时的我还在这茶馆中跟着说书师傅当学徒,每日白天接待客人,晚上就练基本功,那一日正当我练到半夜,整个人都非常困乏,正想去歇息时。
就感到有一阵阴森森的凉风吹来,我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便起身想把窗关上,结果透过窗口,我看到陈府上有着一道道黑影飘在半空中,还隐隐听到陈府传来惨叫声。
刚想仔细打量过去,下一刻,天空中突然雷鸣电闪,那可是深夜,整个商县都亮得彷佛到了白昼,我看到陈府中漫天的神雷噼下,我双眼被电光闪到,眼中一片白茫茫。
但是我在闭上眼之前,却隐约看见在神雷中似有一人,竟然浮在半空中,如沐浴雷电般。
可惜等我双目又能视物时,抬头望去,却已空空无也。
我当时被吓坏了,赶紧躲回床上,一直到第二天出去一打听才知道,陈府在外办事的家人,和住在县衙里的县官都被人虐杀,而陈府则变成一片废墟,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死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