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厂的生意进程,张凡一直都在密切关注。
每天照常来工厂巡查。
询问着工人一些必要的问题。
监察着机器有没有正常运行。
需不需要保养跟维修。
“记住了,机器是生产面包的第一主力。”
“必须把这些机器当成自己孩子来看待。”
“不然如果机器罢工。”
“你们可就得停工一天少一天工资了。”
不是自己家的东西就不会有多心疼。
但是这些机器都是张凡花了重金买来的。
有了机器才让面包的产量加大了一倍。
他可不能让这些工人忽视。
“小凡,这个你放心,就算他们忽视了。”
“有我杨树林在不会让机器有一点损伤。”
“每天我都会早中晚的检查。”
杨树林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他梳着黑色的头发打扮的油光水滑。
看上去也是正气十足。
张凡知道是工厂运营顺利。
才让他们这些工人有了富裕的收入。
打扮自己,注意一下形象也无可厚非。
张凡没说什么,走进了财务室里。
“每日的收入都是差不多额度。”
“这样子稳步进行下去就很好。”
“暂时跟代理商那边说活动再做一个月。”
张凡有条不紊地看着送上来的财务报告。
也让杨树林把每批的面包送去做质检。
有了陈卓威这个前车之鉴。
他对食品安全问题也越发得小心了。
省的有流氓混混来说家人中毒了来索赔。
“代理商那边至今都没有派人来传话。”
“肯定也是分成到了不少好处。”
“他们巴不得再把活动多做几个月呢。”
杨树林已经是笑的像朵花一样。
整个人都是阳光灿烂。
没想到真的有朝一日。
代理商都要看他们的脸色。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去忙吧。”
“这些财务报告我想多看一会。”
生意上的事情张凡虽然尽力顾及。
但是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到位。
杨树林跟工厂里的工人以为他往外跑。
是为了给公司拉生意。
如果让工人们知道自己险些卷入官司。
估计每个人都要吓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小凡,你说你这几天一直东奔西走的。”
“还老往厂子里面拿钱。”
“是在做什么投资吗?”
杨树林看见张凡在财务报表上签字。
但是那些数额略有些出入。
知道他是从中拿走了一部分。
张凡是少东家拿走一些钱也无可厚非。
他不好说什么,但看到了还是心里膈应。
“拉生意是需要建立人脉关系的。”
“爸爸以前只知道埋头做自己的生意。”
“从来没有跟其他老板应酬。”
“这些钱是请一些重要的人吃饭用的。”
没想到杨树林居然看到了他做的手脚。
张凡也索性编造一个谎言来搪塞他,
总不能告诉他这些钱全都用来收集情报。
“这些老板的本事不一般。”
“如果他们高兴了,马上就可以介绍金主。”
“想要多少订单还真就可以要到多少。”
“毕竟这全国用面包做主食的地区不少。”
没饭吃多了也会腻。
张凡找的这个理由也不算很牵强。
至少应付杨树林,他觉得是够了。
而且如果被揭穿也不难圆谎。
“小凡,工厂是靠你一己之力给盘活的。”
“对弟兄们跟家人们都很好。”
“这些我们兄弟们都了解。”
“但是你如果要是挪用了大钱。”
“能不能跟大家伙交代一下。”
杨树林突然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
脸色也是变得极为尴尬。
支支吾吾了半天又是补说了一句。
“以后如果有什么意外。”
“我们也好帮着照应啊。”
所谓的意外就是指之前的工人闹事事件。
没有工资,有很多工人都是发起的造反。
其中一个就是杨树林。
张凡不知道他怎么有脸说出照应这两个字。
好像当初那些闹事的人里面没有他一样。
“我挪动的钱都是为了给爸爸付医药费。”
“当初虽然没有住院。”
“但他的骨折必须定时到医院里拍片。”
“确定康复情况才能确定下一轮的治疗。”
张凡听过一句老话叫伤筋动骨一百天。
爸爸的这一场骨折并不算轻。
康复起来没个小半年估计是不行的。
这其中的花销虽然不少。
“放心吧杨叔,我不会乱来的。”
“现在面包厂每天都有收入。”
“既然代理商那边都没有说什么。”
“再等一两个月新配方也就出来了。”
张凡安抚着心里不安定的杨树林。
其实这些工人很踏实,也很容易满足。
只要把他们的工资给照常发了。
给一个稳定的承诺就可以。
“小凡,我不是不相信你。”
“也就是替工人们问一句而已。”
“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厂子是你的,就是败光了那也是你的。”
杨树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
开始给自己刚才的怀疑做开脱。
“杨叔,你不用这么紧张。”
“你的为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先去忙吧,没别的事情了。”
张凡也没有多做计较。
不管怎么说,工厂里的事他帮了大忙。
当初工人安定下来也是他在帮着说话。
而且杨树林的怀疑其实并没有错。
他挪动的钱并不只有一小部分。
但是他的假帐已经做好。
杨树林发现不了。
“面包的新配方投资是一笔钱。”
“新的机器是一笔钱。”
“打通海外人脉关系又是一笔钱。”
算起来,张凡要做的假账还有很多。
但是从这些大账里扣出小账来。
积少成多至少要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这未免有些效率太低了。
“还有对付陈卓威的钱。”
张凡自言自语。
在要写一下预算的时候。
他的笔尖是顿住了。
对付这个奸猾的老狐狸。
他还真做不出预算来。
“对了小凡,早上有个人来送信给你。”
“他交完了信之后就匆匆走了。”
“我叫他也不应,也没留下个姓名。”
“戴着帽子,戴着口罩,怪得很。”
还没出去多久的杨树林。
又是推门走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