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书琪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而赵萍却已经眼睛一亮,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扭头循声望去。
却见马建在宫秋风的陪同下,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赵萍怔住了,迟疑道:“你,你不是马秘书吗?”
“马秘书早已经辞职下海了,现在是香草集团中州公司的总经理。”宫秋风在旁边介绍道。
“哦哦,那现在该称呼你马总了,马总快坐,书琪,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你马叔叔倒水啊!”
赵萍顿时热情起来。
趁着招呼的功夫,还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只可惜现在的条件不允许,否则自己都该去补下妆的。
马平微笑着坐了下来,客客气气地说道。
“早听说过你们两口子的大名,一个是医术高手,一个是药堂掌柜,都活人无数,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结识你们两位,直到最两天因为工作需要,我从朋友那里打听到宫院长的电话,提前聊过几次,发现我们很有共同话题,便借着这个机会专门过来拜访一下。”
赵萍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丈夫一眼。
这狗东西,果然有事瞒着自己!
但看马平这个样子,又不像是来讨债的,便又推了宫书琪一把。
“死丫头,你耳朵聋啦,让你给马叔叔倒水,怎么还不快点去?”
宫书琪冷哼一声,却依旧动也不动。
马平的名字她没有听说地。
但知道这家伙是香草集团的人,那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赵萍见使唤不动她,只能骂骂咧咧的自己去倒了水,并且还拼了个果盘端了地来,放在马平面前,顺势坐下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马总,你刚才说的那个让我赚大钱,还不用背责任的办法,究竟该怎么操作?”
“这个不急!”
马平微笑着摇了摇头。
在赵萍失望的眼神注视下,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却转向宫书琪道:“宫小姐,周全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宫书琪毫不掩饰自己对马平的敌意。
赵萍却担心她惹恼了马总,连忙喝斥道:“死丫头,你吃错药啦,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赶紧给我滚到楼上去,待会我再收拾你!”
宫书琪当即站了起来。
当着马平的面,冷冰冰地说道:“报警自首是你唯一的出路,你若是听信别人的话越陷越深的话,别怪我见死不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转身就往楼上走去。
马平却在后面说道:“宫小姐,有个叫张建松的是你和周全的同学,对吗?”
宫书琪脚下一顿。
张建松的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也知道张建松因为打了香草奶茶厂的经理,现在被罚去扫厕所的事。
却不明白马平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心底觉得很奇怪,回过头来满心警惕道。
“不错,建松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但也仅限于此,香草和香飘飘的怨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也别做的太过份了,私刑惩罚张建松,这已经触犯法律了!”
马平愣了一下。
转而笑着问道:“宫小姐,你别这么大火嘛,什么叫做私刑惩罚?打扫厕所就算是私刑吗?可我都还按月给他发工资呢,这又算什么呢?”
宫书琪闻言心中一动:“被他打的那个经理,就是你?”
马平点了点头,伸手示意道:“具体经过,等有机会见到他让他跟你说吧,现在请你坐下来,咱们好好聊聊。”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宫书琪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退了回来。
不仅是出于对老同学的关心,也是想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惜马平等她坐下来后,却转向赵萍道。
“马昊现在回港城奔丧去了,临走前,将讨债的任务交给了我,并且还给我施加了很大的压力,现在我一家老小都在他的手上,如果我完成不了这个任务,他们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赵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赵萍哪有什么办法?
顿时苦起了脸拉着哭腔道:“我是真的没有钱啊,马总,你刚才说有办法的对吧,你说吧,只要别问我要钱,怎么样都行!”
马平冷然一笑,板着脸道:“马昊利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容忍底线,而你们一家子又被他逼债,咱们都对马昊恨之入骨,是这样的吧?”
赵萍连连点头。
她还指望马平给出一个既不用掏钱,又不用坐牢的妙招呢,当然是马平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马平却从公文包里掏出那份股权转让协议,摆在桌子上道。
“这份协议最大的问题就是解释权,它既可以解释为赵萍以转让香飘飘股权的名义,诈骗了香草集团中州公司两百万,也可以解释为香草集团中州公司利用手段,意图以极低的价格收购香飘飘的股权,毕竟咱们都知道,香飘飘三成的股权,怎么也不可能只值两百万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