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嘛!”
宫书琪还想用撒娇的办法来说服老爸。
晃着宫秋风的胳膊,撅着嘴道:“那个幕后主使现在背着全国通缉令,还有专案组到处追查他的下落,应该很快就被抓到了,他自己逃命都还来不及呢,哪还能顾得上报复周全呢?”
“你当我耳聋眼花吗?”
宫秋风冷笑道:“周全这次得罪的人,可不仅仅只有一个马建国,那个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对他恨之入骨,而没有上名单的,却与这些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更是数都数不清,周全这次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你能保证他永远都能这么幸运吗?”
“那不是还有保镖吗?”
旁边的赵萍忍不住插腔道,语气却透着深深的羡慕:“周全这小子是越来越有钱了,连保镖车队都雇上了,要不是住在锦绣花园的你苏阿姨亲眼看见,我都不敢相信,半年前连饭都没得吃的一个穷小子,就这么在我眼皮底下发达起来!”
“你够了!”
宫秋风瞪了妻子一眼。
转向宫书琪继续道:“我一直觉得,你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再说咱家也不缺那一口吃的,对方是什么出身,什么背景之类的,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现在周全是把自己的路给走绝了,他再有钱有什么用?请再多保镖又如何?随便哪个时候冒出来一个亡命之徒,就能要了他的命,我不想让你给人当寡妇,更不能容忍你因为受他的牵连而丢掉性命!”
“书琪,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这事没的商量,除非周全有办法解决掉这个隐患,并且能够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否则我怎么都不会同意的!”
“爸,你咋这样嘛,蛮不讲理!”
宫书琪委屈巴巴道。
“我就是因为太讲道理了,才让我的女儿变得如此任性,要不然你告诉我一个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的理由?”
宫秋风伸出手来,冷声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你们爱同意不同意都无所谓!”
宫书琪说着,起身就要往楼上去。
宫秋风依旧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板着脸道:“不要逼我亲自去找周全说这事,但凡他还有一点良知,都应该主动与你保持距离,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障,我看他还怎么有脸说喜欢你!”
“……”
宫书琪脚下一顿,呆在那里。
老爸这的确是一招绝杀。
而且拿出来的理由又实在太强大了,她实在想不出,周全该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难道要抛弃这一切,带着他远走高飞吗?
如果可以的话,当初闹私奔的时候,也都已经走了。
突然之间,宫书琪心里有些莫名的酸楚。
她绞着手指,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转身惨笑道:
“恐怕你搞错了,周全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喜欢我,也都没有对我有过任何承诺,是你的女儿犯贱喜欢上了他,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他,纠缠他,就算你能阻止得了周全,难道你还能阻止你犯贱的女儿吗?”
说完,泪水终于憋不住溢眶而去。
可她不想让老爸看到自己的软弱,连忙转身,急急的跑上楼去。
关上房门,这才捂着脸静静地哭了起来。
楼下赵萍踢了丈夫一脚,示意他跟上去看看情况。
但宫秋风却叹息一声,黑着脸摇了摇头。
“算了,让她自己待一会,静静的思考一下吧,赵萍,我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对书琪的教育有问题,我太纵容她了,本来是想养成她独立的性格,却没想到让她变得是如此的任性,再加上年龄太小,社会经验不足,很容易就被人给骗了,说实话,我应该早点对她严加管教的。”
“呵呵,现在知道自己错啦?”
赵萍讥笑着挖苦道:“早说让你好好管管她,别跟周全那个穷酸走太近,免得沾染了晦气,你偏不听,还说那小子有潜力什么的,现在怎么样,惹祸的潜力露出来了吧,惊掉你的眼珠子没有?”
被妻子狠狠地挖苦一番。
宫秋风非单不恼,还很认同地自责道。
“是我疏忽了,忘了寒门难出贵子,并非只是因为没有背景资源,更缺乏家教底蕴,以至于久贫乍富之时,很容易就会张狂得意,不可一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整个中州有钱人那么多,做大生意的谁屁股能干净了?哪个手里没藏点黑材料?可是你见谁露出来过?偏偏就他周全看不惯,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就想替天行道,可他都没有问问这老天,究竟愿不愿意让他行这个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