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柴家的人,他们又是咋回事,怎么关乎我十相命相的象鼻虫,会在这里?”我寻思寻思,又一声叫问道。
“天机,都是不可泄漏的天机,你以后会明白的。”一真老鬼从兜里掏出那个小小铜牌,握在手心里很复杂很复杂眼神盯瞅,落泪了。
“百无禁忌……是啥意思?”我凑过去看看,没看明白。
这也不像是个门派名字啊,要说是个辟邪的物件,倒有可能。
“这是个信物,在很早很早时候,我门派师祖爷与他同门师弟反目成仇,这是那个师弟在暗杀我师祖爷的时候,所遗漏在现场的,所以那个面具人,应该是我师叔祖的门人徒弟,或者是后人。”听着我问,一真老鬼说道。
“啊……就是同门师兄弟打起来了呗,然后师弟把师兄给暗杀了,现场留下这么个物件?”我一听问了。
“嗯。”
一真老鬼嗯了一声,又默默流了一会儿眼泪,把那个铜牌牌递给我说道:“这个你拿着,也许能用得上。”
“啊,我不要恶人的东西。”我一听说道。
“只是一个物件而已,跟恶不恶人的,有什么关系?”一真老鬼把那个铜牌塞到我手里,站起来了。
是一脸大义赴死模样,让人看了很是心酸。
“一真大师,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能拿到象鼻虫吗,我不可能让你死的。”我跟着站起来道。
“除了我的血,没有人能唤醒象鼻虫!”一真大师很庄严一声说道。
“这……那一真大师你告诉我,我不走这十相命相,又能怎么样?”
我一听,很急切的叫嚷道:“什么破命相,难道就是死人吗?”
“从开始爷爷的死,到现在,都多少人死在这可怕的命相上了,难道非得要继续下去,实在不行的话,我去死,我去死好了,什么祖宗使命,都见鬼去吧!”
“嗨,我命由天,不由我,这就是你,哈哈哈哈哈……”听着我这喊嚷,一真老鬼苦笑了。
“不要自责,年轻人,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个世上的,我是,你也是,芸芸众生都一样,你想与天斗,又怎么能斗得过去。”随着苦笑,一真大师很有哲理性说道。
“怎么斗不了,我自杀就是了!”我一听,很是激动的从背兜里抽拽出匕首,就要抹脖子。
怪事了,听一真老鬼说这话意思,我想死都死不了。
“对,你死后,你李家将会出现另一个十相命相的人,再次走轮回,把今天的悲剧,再原模原样重演一遍,你觉得怎么样?”看我要抹脖子,一真老鬼笑了。
“啊?”我惊住了。
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娘不是跟我说过吗,李家人欠下的债,终归是要还的。
“奥,那七星墓在西北大风口里的沙漠地带,你去那里找吧。”随着我这寻思,一真老鬼说道。
“西北大风口……一真大师,您能说得确切点吗?”我一听问道。
想那西北大风口是属于杜蒙地带,这个我倒是知道。
可这范围也有点太大了。
“不能,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另外一点是,你以后少乘坐交通工具,双脚踏遍阴阳路,才能有更好的修行。”一真老鬼说道。
“这……”我又一声迟疑。
“你慢慢会体会到的,经历的事情越多,自身修为就提升得越快,其实书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死规矩,你还要学会灵活运用才成。”听着我迟疑,一真老鬼又说道。
“啪啦啦啦啦……”
“哗……”
而也是这个时候,伴随满眼碎石块滚落,眼前出现有一个好大好大的一个石磨盘了。
有多大,反正跟一间房子差不多。
石磨盘分上下两层,中间是将近两尺高的缝隙,一根中轴把上下两个大大磨盘串联在一起,侧面则横着一根有成人手臂般粗细的大推杆。
另外在石磨盘底端,还环绕有一个二寸左右深的凹槽,下面用几块巨石垫着,离开地面有半米高。
并且在那硕大石磨盘的顶端,则踩着有一头高昂着脑袋,长长鼻子甩贴在后背上的石象。
“是那头石象?”我眼瞅瞅,一声叫。
这不就是当初我来这老宅时候,从井里飞出去的那一头石象吗?
“好了,记住,我随着躺上去,你就把河童的脑袋给安回去。”一真老鬼踩踏乱石块过去,躺倒在石磨盘中间的缝隙里了。
“不……我做不到!”
我大叫道:“一真大师,你知不知道,在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做梦了,梦见侯哥来找我,让我前来看看你,说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这才赶到这里的,这怎么反而成了我来害你的命了,我做不到,做不到!”
“你必须做到,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为你而死,迂腐!”听着我喊,一真老鬼骂我迂腐。
“迂腐就迂腐吧,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人在我面前失去性命,我不要,不要!”我扑跪在地上叫。
“好,那我就泄漏一句天机给你,让雷公来劈死我,十相传人,你所吞吃掉的象鼻虫母,是龙鳞化身,而你所必须要破解的十相玄机,其实就是……”一真老鬼这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得头顶上轰隆隆几声闷雷响,整个洞穴在颤动,紧接着一道很刺眼光芒穿过那磨盘缝隙,击打到一真老鬼身上了。
一真老鬼不动了。
“不……一真大师!”我哭叫着扑上去,一真大师嘴巴大大张开,双眼圆瞪着,一副死不瞑目模样。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的十相玄关,都要以人的性命来填坑吗?”我合上一真老鬼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慢慢站起身,走出石门,把河童那还在呱嗒呱嗒乱蹦的大脑袋,给安在小小身子上了。
河童扑棱站起来,挺动个大脑袋蹦跳到石磨跟前,推动那磨杆了。
一圈两圈,越推越快,在一声声很沉重磨动声响中,一真老鬼的身子骨被压扁,碾碎,直至再也看不见。
下边的凹槽里,流出很浑浊,满是血沫子的血水。
河童停下手,很贪婪神色站在那凹槽接口处,吱溜吱溜喝那血槽里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