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三个生人都以很怪异姿势杵在那里,任峰冲黑夜里一声喊叫了“杨土蝼,还不快困住他?”
也就是再没等那团红色雾气飘走,杨土蝼是双手各挥舞一挂蒜辫子从对面桥头跑上来,把那团子雾气给阻拦住的同时,一点点向阴阳棺跟前逼近,最后把那团子越来越艳红的雾气,给逼到阴阳棺里面去了。
“好,干得漂亮!”任峰是猛起身间跳下木桥,又从底下抱出一大抱蒜辫子,把整个的阴阳棺四周给用蒜辫子首尾相接的围起来了。
紧接着闭眼念咒语,是一阵白雾升腾当中,阴阳棺变成了一间房子那么大了,矗立在了弯桥上。
“哈哈哈哈哈,完美,今晚就这样了,等着明天幽冥王前来吧。”任峰拍了拍手,很是得意的走下桥头,喊我回去睡觉。
“这……你是说幽冥王今晚上不会来了?”我很迟疑的问一句。
真是神操作,舞舞玄玄的就把鬼王给抓了。
甚至是连影都没看到。
“不会了,马上要鸡叫三更天,越大的阴神,越不敢轻易到阳世间晃荡,咱们给他充足的准备时间,估摸着得午后能来。”任峰回我一句,是大踏步走回去,进屋躺下睡觉了。
我这也睡不着啊,因为咋觉得这事咋怪。
任峰啥时候有这么大本事了,这是冲到啥了?
“怎么……你没睡?”我是翻来调去骨碌到天亮,也没能睡着,任峰醒了。
“没有,不困。”我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思虑过重,想的太多了。”任峰拍拍我肩膀出屋,不大会儿功夫端着饭菜进来了,喊我吃早饭。
“我能见见鬼王真面目吗?”我问他。
“可以啊,但不是现在,等一切都完事了,你会见到的。”任峰说道。
“等一切都完事了……”我嘟囔一句。
感觉事情有点大。
我现在深度怀疑,这任峰绝对不只是要挟幽冥王,救人那么简单了。
因为昨晚上的骚操作,太神奇了。
简直像打哈哈一样,就把大名鼎鼎的鬼王给抓了。
我是咋感觉,这都不像是任峰能干出来的事。
整不好背后有高人在操控。
而且还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高人。
“快吃吧,吃完饭,咱们去村头接人,你不是问我东风是啥吗,马上就见到了。”任峰催促我道。
我瞅瞅他,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那位高人呐。
我倒要见识见识了。
就这样吃完饭与任峰一起来到村头上等着,刚等了没一会儿,一个刺猬脑袋的老头,肩膀上扛着一根鱼竿过来了。
是两只眼珠子通红,就跟几天几宿没睡觉了似的,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
而那两眼角上还各挂有一坨老干巴眼屎,瞅着埋了巴汰的,也没舍得擦一下。
是冲着任峰点点头,奔村子里去了。
“这就是你说的高人?”我细瞅瞅嘟囔道
“对,这就是我们要等的东风。”任峰很是兴奋的回我一句,起身往回跑了。
也就是那老头走路非常快,看着如行云流水一般,眨巴眼间进村子了。
“这就是梦中传授你阵法的老头呗?”我紧追任峰问。
“是……奥,不是!”任峰很不自觉的应了一声,随即回头瞅瞅我,又摇头不是了。
“你又说错话了,还不自己打嘴巴子?”我瞅他冷哼。
“嘿嘿嘿嘿嘿……先存着,先不打。”任峰嘿嘿一笑的跑进村子。
等奔到那小桥头上再一看,那老头是盘腿大坐在阴阳棺所变幻的小房子门前,高举手中鱼竿,如一座雕像一般,不动了。
“来,咱们坐下瞧着。”任峰拉扯我坐下。
这就大眼瞪小眼的瞅。
“怎么,没有这个东风,你抓不到幽冥王,是不是?”我问任峰道。
“嘘,钓鱼是不能说话的。”任峰不让我说话。
我叹了口气,只好傻了吧唧的瞧着了。
不是傻了吧唧咋地?
直到此时,我才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整不好是让这任峰给套路了。
他根本没能力抗衡幽冥王。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这个九天屈死地阵法的话,他可能连鬼王都抓不住。
“青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样做,会使整个地府沦陷,引起三界动荡的。”就这样傻逼呵呵的坐了有好几个时辰,眼看要日当中午了,我背后突然间响起一声很有些熟悉的女人声音了。
我猛转回头一看,不禁惊叫了一声“白茹萍?”
“青郎,你不应该看不清形式,助纣为孽,这样是会遭天谴的?”随着我喊叫站起身,白茹萍一声很庄重口气说道。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救我爹。”被白茹萍这一说,我有些结巴了。
不知道咋回事。
这梦姑白茹萍的身上,天生自带有一股子庄严劲。
随便往那里一站,是不怒而威,很让人服气。
“想救你父亲脱离苦难,这一点上没有错,但要分用什么方法,付出怎样的代价。”
听我这结巴说话,白茹萍伸手往前一指说道:“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有拘神的本领,我相信他不只是想帮着你救爹爹那么简单吧,他应该有他自己的目的,青郎,你难道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另外一点来说,私自拘禁地府阴神,是会遭五雷轰顶的,你就算救了你爹出来,也躲不过雷击之苦,恐怕到时候你们父子都得横尸在这里了。”
“啊?”我一声啊。
随即回头瞅瞅那个不动的老头,又瞅瞅任峰。
“你谁呀?白茹萍,哪个白茹萍,跑这瞎说啥呢,是不是想骗我们放了鬼王啊,死了那条心吧,不可能!”看我瞅他,任峰站起来道。
“她是白承祖的女儿,梦姑神,白茹萍,任峰,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早感觉出来不对了?”我是一声喝喊任峰道。
这白茹萍是一届正神。
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正义之气,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我与她们白家人产生嫌隙了,也可以说从此对立成为敌人,但是非曲直我还是分得清的,所有事情跟这梦姑白茹萍没有关系。
她早已经脱离了白家,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