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润的,这咋回事啊,景润到哪去了,鞋子咋也丢了?”槿叔跑过去捡起来细瞅,手拿鞋子往前去。
就这样一路寻找,我们三个人把个小小山城给找遍了,也没找见柴景润的影。
人很莫名的不见了。
“鞋子都丢了……能不能是让什么人给抓去了?”杨彪晃晃脑袋道。
“谁抓景润干啥,我们平常不招灾不惹祸的,家门不幸,都关门闭户这么多年了,也得罪不着啥人呐?”槿叔很失声叫,在马路上直转圈圈,快急哭了。
“是不对,咱们插好的院门,照说柴景润那种情况,根本就出不来,到底咋回事呢?”我也很犯寻思说道。
“哎呀,就应该跟昨晚上那老道有关系,强子哥,你再好好想想,那老道跟柴景润长的像不像,我都说几遍了,你头不抬眼不睁的不理我这话茬。”杨彪又一声叫道。
“像!”我点头说像。
杨彪说的没有错,就柴景润那鼻眼,以及脸型大体轮廓上,绝对跟那道士很像。
可柴家除了柴景润,已经没人了,长的再像,也只能说是凑巧罢了。
“那就没错了,槿叔你再想想,柴家还有什么旁枝左杈子亲戚住在外地吗,跟柴家有血缘关系的那种,我估摸着是那道士想谋夺柴家家产,所以把柴景润给偷偷弄出去整死,那样柴家不就再没有继承人了吗?”随着我点头,杨彪头头是道的说道。
“啊?”槿叔懵了。
“是啊,槿叔你再想想,杨彪所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又问了槿叔一句。
“就是,就是,要不然哪来那么凑巧的事,两个人长相差不多,而且那道士还带着一把很邪乎的伞,伞里有个东西会嘎嘎叫,我估计除了鬼就是怪,要不然咋能藏身到伞里面,昨晚可是把我给吓惨了。”杨彪又很邪乎的说道。
“这……好像没有啊,柴家一共六十四口人,有六十三口都在那祠堂里呢,要不然,你们跟我去看看?”槿叔瞅瞅我,又瞅瞅杨彪,说道。
“哎呀,我们是来找象鼻虫的,这成了帮你找人了,强子,你看到那象鼻虫在哪了吗?”杨彪问我。
我摇头。
这也没细看呐,诺大个宅院,只穿过一条小路奔后院去了,紧接着就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找呢。
“我说二位,我老头求求你们了,帮我找找景润吧,这要是景润有个好歹,我对不起柴家,对不起老主人呐!”
槿叔一看我跟杨彪要走,一声哭喊道:“也许景润是待着烦闷了,想回老宅子看看,这是雇人把他给抬回去了?”
“你们看,你们看,就是那种竹撵子,我们这里有钱人,都雇这种竹撵轿子,抬着自己走山路。”为了让我们相信他的话,槿叔指了指路上两个人抬的竹轿子。
其实就是两根竹竿,上面放了一把竹椅,一走路吱呀呀响。
“强子,那咱跟去看看?”杨彪瞅我。
“好,不过那个道士,咱也没看着。”我一声说道。
“是啊,离开这了咋地,再不就是像我说的那样,柴景润被他给掳走了。”杨彪附和道。
“那……那又该怎么办呐?”槿叔一听,又六神无主了。
“先去老宅看看,人不在的话,再说。”我说道。
就这样,槿叔在前边带路,我们几个出了城里,奔一条蜿蜒小山路下去了。
一路跌跌撞撞,满身臭汗的走了将近两个多时辰,来到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
村西头坐落有一个残破大宅院。
十几间房子连在一起,后面是一座红墙黄瓦的祠堂。
祠堂大门紧闭,两米多高的院墙里,飘有几杆杏黄旗。
“就是这了,就是这了,哎呀,还真是景润回来了,你们看,你们看,大门的锁都被砸开了,这孩子,想回来跟我吱一声不就行了,还自己跑回来,景润,景润?”看着院门上的锁被砸开,槿叔立时来了精神的推开院门喊。
“哼,你竟然找到这来了,找死!”随着槿叔走进去,我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喊。
“是那个道士?”杨彪猛一拉我,往院门里跑。
等跑进去一看,道士身穿崭新杏黄袍,手里拿着个一米左右长的招魂幡,正站在祠堂门口看我们呢。
而那瘦骨干枯的柴景润,则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蜷缩在香火缭绕的祠堂地上。
“你是谁……你你你……咋长得这么像柴家人?”槿叔瞪圆眼珠子看那道士,愣住了。
“你把柴景润给怎么样了,你为啥要抓他来这里,是不是想害他,好谋夺柴家房产?”杨彪瞅瞅一声叫。
但也是很干强的叫,面对道士凌厉又凶狠的眼光,杨彪很害怕的躲到我身后了。
“是你们,我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道士眼中凌光一闪,身子骨一动间,一股风般蹿至到我们身后,还没容我们有任何反应呢,我们三个人就狗抢屎般被摔在祠堂屋里地上了。
那动作叫一个快,都赶上闪电了。
“强子,强子,快救命啊,这不对了,这哪是人?”杨彪卡的满嘴是血,哇啦啦大叫。
“你……你到底什么人,今天就算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我一看坏了,这是遇到茬子上了,整不好,今天算交代在这了。
不说别的,就那鬼魅一样的身形,我们几个就别想跑。
“你是谁呀,哎呀我这把老骨头,可摔死我了,景润,景润你咋样,景润?”槿叔鼻梁子磕破了,直流血,滚爬着奔柴景润跟前去。
“我是柴翰文,槿叔不认得我了?”随着槿叔这哭叫,道士挥手关闭好祠堂门,一声很傲气道。
“啥,大少爷……你你你,你不是也死了吗?”槿叔很惊愣一抬头,手指道士叫。
“哈哈哈哈哈,是死了,牌位都在那供着呢。”道士指指供台上那前后罗列有几十个的柴家人牌位,大笑。
“这样吧,反正时辰没到,我给你们讲个故事。”随即道士饶有意味的盘腿坐地上,用手中灵头幡扒拉扒拉那蜷缩身子不动的柴景润,又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慢条斯理讲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