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独眼龙,三十多岁,长得高高瘦瘦的,看样子与你那老婆三巧走的挺近,两个人都跑一块堆睡去了。”随即侯三又一声嘀咕道。
“啊?”我一声啊。
“啊什么啊……快去吧,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要也罢!”侯三猛的吼我一嗓子,再没动静了。
“侯三哥……侯三哥?”我试着叫了两嗓子,呆坐在那里好半天没有动。
“大哥哥,三巧是你老婆呀?”钏儿上前问我。
我咬咬嘴唇没说话,拉起钏儿走了。
是,我恨三巧。
与三巧两个已经成了势不两立的仇人。
可一听说她与别的男人一起了,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怪怪的,很是恶心同时,又感觉窝囊。
就好像被人给当头泼了一泼屎一样,立时心情不好了。
就这样一路上基本没说话,来到侯三所说的小林场了。
到处是浓密的林子,一条笔直的大路直通林子深处,我带着钏儿飞快的奔跑了。
“大哥哥,你看这块的景色多美,空气好新鲜呐,咱们在这多玩几天吧?”钏儿倒是很会看脸色,看我一路上脸色阴沉,基本就没打扰我。
直到此时看我有所放松下来了,这才蹦蹦跳跳的说话。
“钏儿,昨晚上谢谢你出手救我那朋友。”我勉强笑笑,对钏儿说道。
“那有啥的,很简单的事啊,你谢我啥,咯咯咯咯咯……”钏儿笑了。
是笑得山花烂漫,别提有多好看了。
我不禁被她那灿烂的笑容给感染了,摇摇头也跟着笑了。
“真是这样的,我们蛇类从小就遍尝灵草,解毒配丹药,样样在行,爷爷跟我说,有好多我们的同类,都出深山到五柳神堂口上效力呢,说是为民间大众解除疾病的同时,还可以借助他们的香火修炼。”看我笑了,钏儿嘟个小嘴,很认真的神情说道。
“嗯,那叫五柳地堂神,我朋友马小晴,就是顶堂神的神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送你过去。”我说道。
“不,我只跟你在一起,大哥哥,你不会也像扔掉那个苏三巧一样,把我给扔掉吧?”随着我这说话,钏儿嘟个小嘴,整出这么一句。
“钏儿,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我一寻思跟她解释啥呀,起步走我的了。
“大哥哥,是我说错话了,对不对?我再也不提了。”一看我脸色又不好了,钏儿紧跟着道。
我再没吭声,顺着大路走了能有七八里地吧,远远的看到一个绿荫掩映的小村子了。
村子不大,但瞅着沉闷闷的,没有啥鸡鸣狗叫的生活气息。
“钏儿,你能瞅出来哪一家院子里有鬼气吗?”站在村口瞅瞅,我问钏儿了。
“能,就是那一家。”钏儿手指一户人家说道。
“嗯。”我大踏步奔那人家去,一个妇女坐在门槛子上,正默默掉眼泪呢。
是两胳膊上确晴,半边脸发紫,一看就是刚被人给爆打过。
“大姐,谁打的你?”我进院问了。
“啊?”妇女抬头,很惊疑瞅我们。
“我是阴阳大师,看你家院子有鬼气,直接过来了。”我说道。
“阴阳大师?”女人一声叫,站起来了。
随即像很犯寻思的瞅了瞅我们,让我们进屋了。
“我们家的确不太平,我丈夫好像是被鬼给上身了。”随着进屋,妇女很小声说道。
“你丈夫人呢?是他打的你?”我瞅瞅空荡荡的屋子问了。
“是他打的我,他原本是个好人……”妇女低头捏着衣角,有些吞吞吐吐的,像是有什么话不好说一样。
“那他人呢?”我闻着屋子里好大的酒气,不禁掩了一下鼻子。
“买酒去了。”
妇女瞅瞅我说道:“他醒了就要喝酒的,然后就打我,打完我就睡觉,每天都是这样。”
“那你明知道他被鬼上身了,为啥不找人给看看,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而且你也会被他给打死。”我盯瞅妇女那满身伤痕问道。
“没地找人去,再说这就是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被鬼给上身,是很正常点事,死了就算拉倒,是没人管的。”听我这问,妇女一声嘟囔道。
“什么……规矩?”我一听叫了。
“特娘的,人呢,死哪去了,快给我炒菜,我要喝酒,死婆娘!”这时候,一声叫喊,从院子外咚咚咚跑进一个人来。
是一进门口,哐的一脚把女人给踹在地上,随即抬头瞅瞅我们,愣住了。
我是一起身揪住他脖领子,把男人给压地上了。
随即伸手拿过来他家小窗台上的一个小小木头盒子里放着的温度计,用手指扭断,把温度计里的水银,全给涂抹在男人后背上了。
男人是杀猪一样的叫,四肢很狂乱挥舞,被我给摔扔到地当腰去了。
“啊……这是?”妇女骨碌爬起来问我。
“没事,伤不到你男人,伤的是那个恶鬼,你去做饭吧,我们饿了。”我说道。
“奥,好好。”妇女很惊惶瞅瞅,到外屋做饭去了。
“好玩呀,原来是这样抓鬼的?”钏儿眼瞅着叫。
“不是的,我只是教训他一下。”
我一听说道:“你看看这个人脸面黑淘淘的瘦,身子骨已经打晃了,说明已经被鬼给掏空了。”
“如果直接拍走恶鬼的话,这个人必死无疑。”
“啊,那要怎么办?”钏儿问我。
“只能是把鬼给送回去了,让他自行离开这男人身体,这人兴许还有救。”我又说道。
“这样啊……那大哥哥你知道这鬼是打哪来的吗?咋往回送啊?”钏儿一听,又问我了。
“等天黑以后,他自己会走,会带我们回他老窝去的。”我又说道。
就这样折腾了好一阵子,那男人筋疲力尽的消停了。
是眼珠子红红的瞪着我,直喘粗气。
我没搭理他,静等妇女做好饭菜上桌,我问妇女到底咋回事。
这小林场村子,有啥很特别的规矩?
“我们……”听我这问,妇女咬咬嘴唇,又瞅瞅地上男人,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救人?是你男人命重要,还是什么破规矩重要?”一见妇女这样,我喊问妇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