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那劲干啥,还蒙眼睛,这不完事了吗。”随即杨彪像拖死狗一样,扯拽北瘸腿往出去。
“杨彪,我真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咱们以后还会用到他的。”看杨彪是真下死手,我又紧追出去叮嘱道。
“知道了,我走了!”杨彪拖拽北瘸腿走了。
“大哥哥!”一凡又趴我身上哭叫了。
“好了,一凡,没事了,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我到厨房弄了一碗稀饭,端给一凡吃。
“大哥哥,我怎么突然间病倒了,我是咋地了,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梦见太爷爷了。”一凡赶着喝粥,赶着哭叫道。
“你脖子上的吊坠是咋回事,你知道吗?”我问一凡了。
“吊坠?奥,我从小就戴着了,太爷爷说是我爹爹留给我的护身符,还说这东西能保护我,不让我往下摘,要一直戴着才行。”听我问,一凡说道。
“嗯,你喝粥吧。”
我回了一句说道:“一凡,你要记住,你是个男子汉,要坚强,以后可不许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的了。”
“那样会让人笑话,另外对你身子骨也不好,记住了?”
“嗯,我记住了!”一凡又挤出几滴眼泪疙瘩,说记住了。
就这样在铺子里等杨彪,我寻思等他回来之后,让他在铺子里陪一凡,我好起身去找卧龙岭找鱼术子前辈。
是一天多时间过去,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等着睡醒呢,外边传来咣咣的敲门声了。
我以为是杨彪回来了,起身去开门。
“你好,我是来带一凡走的。”随着我把房门打开,猛不丁的就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人了。
女人像风中残烛一样,身形无比枯瘦。
是灰白白的一张脸,几缕稀疏的长头发用一条手帕很随意的扎在脑后,瞅着就跟一个要死的人一样。
“你……是你?”我细瞅瞅后退几步,不禁脑瓜皮唰的一下子,头发根都立起来了。
这女人我认识啊!
是谁呀?
正是我在无名岛上时候,所参拜的那个画中女人。
也就是那个从棺材里往出爬的女鬼。
“我叫鬼娘,把一凡叫出来,我带他回去。”随着我这惊魂动魄的瞅她,女人说道。
是说话语声像蚊子哼哼,十分没气力。
“带他回去,回无名岛吗?”我一听,问道。
“一凡,来,我的孩子,我带你去见你爹爹去。”女人不再理会儿我,冲着我身后一摆手喊道。
我转回头一看,看到一凡很呆滞眼神往过走,像是失了魂一样。
“一凡,一凡……你认得她吗?”我喊问一凡道。
“找爹爹,我要去找我爹了,大哥哥,谢谢你的照顾,我得走了。”一凡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走向女人,牵起女人的手,往门口去。
“这……不行,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不能带一凡走!”我一见不对呀,这就上前一步去拉拽那个女人。
然而女人一手扯拽掉脑后的绢帕,欻拉一下子在我眼前一抖,是一股子白烟升腾当中,房门啪啦一声响,两个人都没影了。
“这……一凡?”我追出房门一看,微亮的晨曦当中,胡同里空荡荡的,哪里还见有什么人。
“怪哉了,又出鬼了!”我叨叨着坐房门口,咋寻思这事都怪。
画中的女鬼活了。
还跑到这来把一凡给带走了。
“鬼娘……是个鬼仙?”我挠脑袋。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女人应该是来帮一凡的。
因为她确实是无名岛上的人。
不,是一幅画中的女鬼。
但要从当初老鬼对那幅画的恭敬态度来说,这个女鬼整不好,还真是一凡的家人。
因为刚才这鬼娘说了,要带一凡回家。
还说是带一凡找他爹爹去。
“他爹没有死……一天,一凡的爹爹是叫一天。”我叨叨着想。
既然一凡爹爹没有死,那为啥不亲自抚养一凡,反而把一凡丢给他的太爷爷呢?
“你这是干啥呢,强子哥,睡醒了?一凡呢?”我这正满脑瓜子嗡嗡的寻思着呢,杨彪欻欻欻的回来了。
“我把那瘸子玩意送出去好远了,都过了好几个城镇,才把他给扔路边上。”杨彪一屁股坐我跟前说道。
“他告诉你怎么救黑巫婆婆了吗?”我调整一下心情,问杨彪道。
“谁知道真假呀,你也真敢信他的话。”
杨彪掏出烟扔给我一根,点着了说道:“他说用五大牲口的血混在一起,在配上什么死灵结出来的红萝果,给黑巫婆婆硬灌进肚子里,黑巫婆婆就活了。”
“什么……红萝果?”我一听,大叫。
“咋地,那红萝果是啥,你知道啊?”杨彪问我了。
“是炼狱大火里所煅烧的那些个死灵,结出来的果子,长在炼狱壁崖上,颜色红彤彤的,形状有点像胡萝卜,据说吃了可以让人长生不死。”我说道。
“啊?那咋整啊,谁能整出来,不是闲扯呢吗?”杨彪一听,叫了。
“是我们失误了,忘记了一件大事。”我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进屋道。
“啥玩意失误了,咋地了?”杨彪跟进来问。
“你不是说陆小钗的尸身没有腐烂吗,那我们为啥不顺带着让北瘸腿把小钗姐姐给救活过来呢?”听杨彪这问,我很有些颓丧的说道。
“对呀,咋把这个茬给忘了?”杨彪一拍脑门子。
“哎,什么事都是该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进屋收拾一下背包,转身往外走了。
“你干啥去……一凡呢,人呢,咋不见影?”杨彪很诧异问我。
“被人给带走了。”我说道。
“对了,杨彪,你知道一个叫鬼娘的人吗?”我寻思寻思,转身问杨彪了。
“鬼娘?那不是白家的老夫人吗,白承祖的亲娘啊!”杨彪一听,叫道。
“什么……三界盟主的亲娘?”我一声确认道。
“对啊,是不是长得很老很老,一副走路都直卡跟头模样,脸色灰白白的?”杨彪问我了。
“是那个样子。”
我一听说道:“她到底是人还是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