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撒手一大把符文,全部扬洒在坐门口流眼泪的年轻男子身上了。
男子头顶上往出冒咕咚咕咚的黑烟,霎时间浓郁的都快看不到人了。
紧接着从滚滚黑烟当中,冲出无数个煽动着两扇空空小肚皮,手里拿着竹节片子的怨童了。
好多好多,那就跟蚂蚁泛蛋一样,黑乎乎一大片的奔着我们来了。
而同时地上那五个被我们给挖掘出来的五小鬼尸体,也像子弹一样从地上弹射起来,抽拽出身后的竹节,奔我们头顶上蹿上来了。
“退后,往后退……让他们尽情表演,金姐马上出来了。”而也是这个时候,又一声震动寰宇的喊,南阎王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
很神气的站在院门口,招手喊我们过去。
“这……”我回头瞅瞅,紧忙倒退身形间躲闪到一边去了。
“怎么回事?”随着躲闪开,我叫问南阎王道。
“哎呀,别问了,听南阎王的准没错,走!”吴光一把拉起来我,奔院门口去了。
随着奔到院门口,就听得通通通几声类似放炮的声响,整个的仓房塌落了。
是塌落得无影无踪,从那落陷的深坑里,灰头土脸的爬出一个人了。
“乌姑姑,我不想伤害你们乌木家族的人,识相的,快走吧!”随着那灰头土脸的人爬出来,南阎王一声很威严的说道。
也就是一声气贯中堂的喊,震得我两耳朵嗡嗡的。
“好,你够狠,咱们走着瞧!”听南阎王这喊,乌老太婆起身扑愣扑愣身上泥土,突然间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奔一旁的院墙蹿出去了。
“哎呀我的妈呀,这啥意思,那坑里边……就是金姐?”吴光又舔狗似的对着南阎王说了一嘴,手指那深坑,意思是过不过去看看。
我没管那事,是直接起步蹿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了。
啥数不清的怨童,还有那些八卦小棺材,通通不见了。
“男愧,该你出场了,召唤我的金姐出来吧!”这时候,我又听到南阎王一声喊。
“你的金姐?”我转回头瞅瞅,瞅见男愧从院子外走进来,是一身白羽衣裳,头戴白色逍遥巾,一副飘忽忽的满是仙气模狗。
“是啊,我的金姐,我可怜的女儿,已经被压在这里好多年了。”听着我这喊,南阎王紧跟男愧身后,走过来道。
“你的女儿……那就不是我的金姐,是我搞错了。”听南阎王这说,我瞅了一眼那足足有十几米深的深坑,退到一边去了。
人家是在救自己女儿,还让我跟着虚惊了一场。
男愧走近深坑瞅了瞅,脸上倒没有了以往的浪荡模样,很是严肃神情奔坑底下去了。
紧接着坑底下冒出缕缕很淡漠的烟气,烟气当中出现有一个身穿淡粉色衣裙的女子了。
男愧抄手把女子给抱在怀里,一步步往上走。
“铜镜……她手里拿着的是铜镜?”看那女子皙白的小手上攥着一枚铜镜子,我心里一折个间,叫问了。
铜镜……
想我的金姐手里,不也拿着一枚铜镜子吗?
那镜子当中出现了我与金姐生死离别的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呢。
“是铜镜子,上了好多绿锈,这金姐长得还算可以吧,也就一般般容貌。”随着我这叫问,吴雨蝶偷眼瞅瞅我说道。
而我看着那女子容貌,又惊呆住了。
是金姐。
的确是我的金姐。
金姐长相不算太好看,细眼小鼻子的,顶多算是受看。
走到人堆里,根本不显眼的那种。
“好好好,男愧还给你,谢谢各位了,我要带金姐走了。”随着在我很惊愣的目光注视下,南阎王上前接过去那金姐,转身往出走了。
“你等等,这是你女儿……你咋证明她是你女儿?”一见南阎王要走,我赶忙上前拦住了他。
这就是我的金姐,怎么就成了南阎王的女儿了?
我得把事情搞清楚啊,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的就把金姐给带走了。
“很简单证明啊……金姐,还魂吧,放了小白人,我们要离开这家院子了,离开这个让你受苦受难的地方,爹爹会保护你,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了。”随着被我给阻拦住,一声咿呀呀的叫,那个跟塌落的仓房子一起不见了的年轻人,从土坑子里爬出来了。
是一脸很不正经的笑,嘿嘿嘿的,像精神病一样。
“金姐,我的宝贝女儿,回来吧!”南阎王是一纸招魂符文拍在金姐额头上,金姐身子骨猛一打挺间从南阎王怀里蹦到地上,紧接着搂抱着南阎王脖子,放声大哭了。
那哭嚎声无比委屈,南阎王抚摸她头发,安慰着。
“怎么样……还用证明吗,走了,尸胡山上见!”南阎王搂抱着金姐肩膀走了。
“这……”我瞅瞅瘫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好半天没有动。
我是傻住了!
难道这个金姐,真的不是我的金姐?
可容貌一般无二,而且还都手拿铜镜子,世上的事,真的会有这么巧合吗?
“走了,走了,南阎王,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吴光晃动大脑袋瞅瞅,拉着男愧跑走了。
“夫君?”吴雨蝶喊我。
“奥,走吧!”我几乎是被吴雨蝶给拉着往出去。
缓不过神来。
咋觉得这件事情,都不可思议。
就这样失魂落魄一般的走了好久好久,我才想起来应该叮嘱那屋主男人搬离那个房子,那个房宅不能再住人了。
“我已经告诉他了,刚才我嘱咐过了,夫君不用担心。”看我停下脚步叨叨,吴雨蝶说道。
“奥,我好累,想歇一会儿。”我一屁股坐地上了。
这几天的经历,一幕幕的像过电影一样,从我脑子里闪过,让我感觉很不真实。
我很怀疑那南阎王去往尸胡山,并不像吴光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帮我的。
想这世上,哪会有什么正义之士?
背地里都不知道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人前装得高冷一些,往深山里一眯,就是室外高人了。
“夫君,咱们是不是该赶路了,前边就是车站,坐车走?”就这样过了好久,吴雨蝶商量口吻问我了。
“走!”我起身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