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彪进去,我紧跟到那棺材跟前细看,这口棺材不简单。
整体不是一般的大,是表面乌黑程亮,直反光,看着就像包了一层油浆一样。
而在棺材前的地上,则摆放有一个上面写着穆铁灵之位的小小牌位,牌位前方,放有一个堆满香灰的香炉碗。
“哎呀,是上好的乌木棺材……这死人放里边不但可保尸身不腐烂,还可以上下接阴阳养尸,真是不可多得的好玩意啊!”随着进来细瞅这棺材,吴光一声叫道。
“穆铁灵……这咋跟我娘名字一样呢?”杨彪则卡吧卡吧小眼睛叫了。
“啥……你娘叫穆铁灵,你瞎白话啥呢,你外婆家不是姓陈吗?”我一听问了。
想打我记事起,杨彪就没有娘。
据说是杨彪爹摔伤瘫痪之后,杨彪娘撇下他们爷两个,离开家走了,再就没回来。
所以杨彪心里很恨他娘,基本就没听他提起来过。
“是啊,我娘就叫穆铁灵,是跟随我外婆家姓的,我也是偶然之间听我爹做梦喊这个名字,然后追问我爹,我爹才告诉我的。”听着我问,杨彪很失神说道。
“那就打开看看呗,看是不是你娘?”吴光一听,来痛快的了。
是一伸手把那两头飞檐的厚重棺材盖给拿开了,等棺材盖一拿开,一股子很浓郁的艾草香气袭来,吴光喊叫太漂亮了。
真的好看,这棺材中的女人,神态安详又端庄,皙白的肌肤就像要透亮一样,都能很看到里边的血管。
弯弯一双柳叶眉,长长睫毛翻翘着,看着就跟活人一个样。
是仰面躺倒在一片艾草之中,身穿翠绿色的莲藕长裙,脚上一双很古老样式的绣花布鞋。
“这……杨彪,你还记得你娘长啥样吗?”看着棺材中年轻又貌美的女人,我问杨彪了。
“不记得,我娘离开的很早,我还不记事呢。”杨彪瞪眼瞅瞅,神情很迷茫间嘟囔道。
“得,咱们走吧,死人有啥好看的,再说人家在这里养尸,咱也别打扰人家了。”吴光寻思心思盖上棺材盖,喊我们走。
“可是我咋有一种很熟悉感觉呢,这是不是我娘,我娘她死了?”杨彪叨叨叨的站在那棺材跟前不肯走。
“咣啷!”
而也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啥重物落地的声响,我与吴光对瞅了一眼,从屋子里蹿出去了。
等蹿出去一看,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也正一脸很诧异神色的看着我们呢。
地上放了一个木板条所钉成的简易木箱,箱子里蜷缩着一只大红颜色的血蜈蚣。
不正是从火车上带走吴雨蝶的老太婆吗?
“是你……恶婆子!”我是直接上手,奔恶婆子当胸抓去了。
“你……你们?”恶婆子反应倒是快,是身形猛一向后侧滑间,对着我拍出一掌。
紧接着歪头很紧张神色的往庵堂里瞅了瞅,张嘴喷吐出浓烟了。
很浓重的烟气,带着呛人的辛辣味道,我是双眼生疼间哗哗哗的往出淌眼泪,不住声咳嗽了。
“乌木精……好啊,那就让我这老乌龟精,斗斗你这个乌木怪,来吧!”一旁吴光一见,他蹿上去了。
反正是平地起阴风,满院子烟气浓重的都待不了人了,我跟杨彪大声咳嗽的跑出院去了。
“你说是不是我娘呢……我娘怎么会在这里,这个老太太又是谁?”随着跑到院外,杨彪还是不住声叨叨。
“喂,里边的老太婆,密室里的女尸是你什么人,那女尸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杨彪?”听杨彪这叨咕,我冲着院子里喊了。
这老太婆厉害了!
喷吐出的烟雾就像炕洞子里挂着的老烟油子一样,呛的人难以忍受。
也不知道吴光,能不能打过这老妖精。
“乌木精……乌木棺材?老乌龟精,别跟她打了,出来,我召唤火龙神君放火烧了她。”随着听里边没有回应,我从背包里拽出一条毛巾堵住口鼻,蹿回院子里把装着吴雨蝶的木头箱子给拽出来了。
“哎呀,你可别扯蛋了,快救救我吧,我都被呛迷糊了,那老太婆早跑了。”随着我拖拽木箱出来,身后传来吴光赖赖唧唧喊了。
“啊?”我一听,赶紧放下木箱子,折返回院子里一通神摸,摸到瘫趴在地上的大乌龟,把他给抱了出来。
“老太婆跑了……不行,一定要找到她,她一定知道那女尸,是不是我娘。”随着我这出来,杨彪还魔怔一样的叫呢。
“哎呀,你可先把那事放一放吧,快打开木箱,看看吴雨蝶咋样了?”我瞅瞅他,把老乌龟给放到地上,问老乌龟感觉好点没有。
也真是怪了,怎么这个看着满脸慈爱的老太太,会是个妖精呢?
还有这个尼姑庵是咋回事,难不成这老妖精,就是这尼姑庵的主人。
“没事,还是被银针给定住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想干啥,非得抓蜈蚣精干什么?”听着我叫,杨彪打开木箱,抓抱出里边的血蜈蚣,嘟囔着给放地上了。
“是我发现她有问题,老太婆才抓我的,杨彪,你怎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再叫我蜈蚣精,我蛰死你!”随着血蜈蚣被放到地上,扑棱一下变回吴雨蝶模样了。
“你发现她有问题……对,你们都是精怪,你应该能看得出来她不是人类。”我瞅瞅吴雨蝶说道。
看这吴雨蝶精神头不错,应该是没受啥伤害。
“不是,我看出来她怀里的小孩子不对了,那小孩子被她给吊了魂,所以才会昏睡不醒的。”听着我这说话,吴雨蝶强调道。
“额,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还东拉西扯的竟说那些没用的废嗑?”我一听,翻愣她一眼说道。
想在火车上时候,吴雨蝶竟提红柳树妖母子的事了,说得我心里贼不痛快。
“我跟你说……你信吗,我的话,你们什么时候相信过?”听我这说话,吴雨蝶叫了。
随即看我跟杨彪都不吱声,又自顾自的叨叨道:“我就是想探探这老婆子的底,因为当时我并没有看出来她是一个乌木精。”
“结果我一伸手,还没等碰到她手腕子上呢,就被她一纸镇灵符文给拍住了,然后就不知不觉跟着她走了,等醒过来以后,脑门子上被扎了定魂针,想动也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