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强子,她竟然说不知道?”看彭金荣摇头,杨彪追撵我叫。
“嗯。”我答应一声,往前去。
要说程家有猫神这个事,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可程老大怎么就没告诉他这百相百中的儿媳妇呢?
“呶!”
而也是这时候,突然间的一声猫叫,前方的小三花猫奔着黑夜里加速蹿出去了。
是瞬间没了影,那就跟是遇到了啥死对头,要打架一样,浑身毛发都炸起来了。
“前方就是那义庄?”我瞅瞅,一声问彭金荣了。
“是,还有一二里地吧,饭团……饭团?”彭金荣很匆忙回我一声,叫喊小花猫名字,往前撵去了。
“走!”我脚底下加速,这就来到一个连片的土坯房跟前,彭金荣瞅瞅黑咕隆咚的院子,站住了。
“饭团……饭团?”彭金荣一声声冲院子里喊着。
我侧耳朵听听,院子里没啥动静,这就打着手电,进到那院子里去了。
静,整体就是一个静,静的邪乎。
院子里打扫很干净。
在院墙一角的地上,挨着排的放着几个黑色大泥盆子,一看就是给死人烧纸用的。
“王大爷……王大爷,你在吗?”彭金荣紧跟着进院,跑到房子东头的唯一一个有小窗户的房间门口,拍打房门喊叫。
“没有人。”随着喊叫几声,彭金荣摇头说没人。
“你跟这看守义庄的老头,很熟吗?”我瞅瞅她问了。
不是很奇怪吗?
一个女人家,怎么会跟看死人尸体的老头熟悉,好像不太正常吧?
“很熟啊,因为我外婆的尸体,就一直在这义庄里存着呢,好多好多年了,每到逢年过节时候,我跟我爹娘都会来这里烧纸祭拜。”随着我这问,彭金荣说道。
“奥,就是我身上的老背王,我外婆活着的时候,是个神婆,不过是个二神帮兵,是给堂口弟马击打文王鼓,赶马王鞭,唱神调请神的人,二神当的可硬了。”随着这说话,彭金荣又补充一句道。
“那为啥死后停尸,不入土为安呢?”我一听,又问彭金荣道。
“是我外婆临终嘱咐的,她告诉我爹娘把她尸身给存放在这里,一直到整口棺材烂没了为止,千万不要入土,说那样会挡住她死后修行的。”听着我这问,彭金荣又说道。
“额,还有这种说法吗?”旁边的杨彪一听,叫了。
“是啊,我外婆还叮嘱我父母,千万不可以打开棺材盖看她,说那样会让她丢了三魂的,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们都是祭拜过了就离开,也不知道我外婆尸身现在什么样了?”随着杨彪叫,彭金荣又说道。
“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叫了一句,喊彭金荣带我去看她外婆棺木。
想程大仙死活都不放这个儿媳妇走,一定是有说法的。
整不好就是跟这彭金荣身上的老阴背王有关系。
也就是这个死了的二神老太太,不简单。
还有那只花猫跑哪去了,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是进到这个义庄里了吗?
“好,我带你们看。”听我要看她外婆棺木,彭金荣往房子西山头上走,伸手拉开了一扇小木门。
是呼的一下子,随着那房门打开,一团子白影扑出来,我赶忙一扯拽彭金荣,举掌劈了过去。
“呶……”
“吱吱吱吱吱……”
一声呶叫,伴随老鼠的吱吱叫声,在我凌厉的掌风里,那团白影子趴地上了。
我打着手电一看,竟然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老鼠。
“白毛老鼠王……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一看那体型硕大的老鼠,我怔愣之下喊叫道。
这不是白毛老鼠王吗?
在柴家大院里见到的那个。
也就是当初被所谓的玄真道人柴翰文给剥皮抽魂,用来祸害自己家族人的大白老鼠。
它咋会出现了?
被我一劈阴掌给劈在地上,身子骨蜷缩成一团,很痛苦的吱吱叫。
“我的妈呀,这玩意咋跑这来了,真是它,白毛老鼠王。”杨彪细瞅瞅,很肯定道。
“老鼠王,我不想伤害你,你最好先趴着别动。”一听杨彪很肯定的说这就是那只老鼠王,我很严厉语声的对着老鼠王告诫一句,举起手电筒,向屋子里看去。
是一排排的棺木,很整齐的摆放在这个大屋子里。
在靠东墙的位置上,横着有一张长条案板。
案板上盖有一大块红布,有一股子似有似无的血腥气味,从那案板上传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翕动几下鼻子,低下身子扭过来白老鼠王的嘴巴看了看,没有血迹。
也就是并不是这白老鼠在吃什么活的东西,于是放开白老鼠,奔着那案板去了。
等掀开案板上红布再一看,我惊住了。
只见案板上很平整的铺了一张猫皮。
是狸花猫的。
因为那圆呼呼的小虎头脑袋还在,半睁着眼睛,眼球已经深深的干瘪下去,眼窝里落满灰尘,看着得死有好长时间了。
而在平铺的猫皮之上,则放着一个小孩子。
很小很小的一个婴孩,身高不足一尺,肚皮上流着血,被横着割开了一个血口子。
“啥东西……是个孩子吗?”杨彪一蹿高高,蹦过来了。
“哎呀,这是要干啥,咋还整块猫皮铺这了,是要用猫皮包这孩子?”随着到跟前,杨彪叫。
“谁……谁特妈在这里鼓捣邪术,给我出来?”我四外瞅了瞅,猛一声大喊道。
“呼!”
一阵风声,从一口棺材背后猛飞出一个人了,是当头奔我砸了下来。
“啪!”我举掌奔上边劈了出去,是哗啦一声响,一股子恶臭浆汁当头喷泄下来,我知道不好,这就捩拽完全愣住了的杨彪,奔到一边去了。
“哈哈哈哈哈……又是你,李强,看来我们是天定的死对头,你总能坏我的好事,今天我是绝对不能让你活着出去了。”随着我这手拽杨彪蹿跳,刚落下身行,嘭的一声棺材板飞撞声响,从一口棺材里飞出一个人了。
看着我,发出很恶毒的笑,手里拿着一把戒尺。
“是你?”我细瞅瞅眼前这个人,很不屑的叫了。
这人谁呀?
竟然是在麻家湾时候,意图用老鼠阵弄死我跟马家兄妹以及麻姑姑的那个道人。
狭长的眼睛里满是阴晦,我到啥时候都忘不了这双阴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