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胜楠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再结合到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加上遇到谢吉楠的事,饶是她再怎么波澜不惊,此刻也慌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完全的乱了方寸。
尧慕林见女友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的恼怒无以复加。
刚才他为了不让仇胜楠担心,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没有丝毫的反抗。事到如今,见警察出现的太突兀,好像是事先埋伏好的,不由得大是疑惑。
而且在长生镇这个地界,以仇万里的身份和影响,谁要到这里来找事情都得好好的掂量掂量。可这几个警察有些陌生不说,还非常的无礼。
知道这时候再不说话,恐怕去了派出所就难免不会受到皮肉之苦,而且有理也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尧慕林勐地站定身子,朝站在门口手足无措,背着妻子尸首的男人喝道:“喂,你来说说。你的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突然停住脚步和大喝,拉着他的那个高瘦警察猝不及防下,差点被尧慕林带的翻了一个筋斗,一时间涨的面红耳赤。
他双眼闪过一道寒光,手上加了把劲,想要拉动尧慕林,却纹丝不动。
另外两个警察只觉得耳边轰隆隆的,好像起了一股炸雷,看向尧慕林的眼神中都变了颜色。
但是三人都不好说什么,尧慕林虽然没有亲口承认是出了医疗事故,而且也没有太过于抗拒。
只是,拉着尧慕林的高瘦警察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拉着尧慕林不由分说的道:“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到了局里,有你说话的时候,赶紧走。”顺手伸出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把之前莫桂花没喝完的参附液装进了一个证件袋里。
门口的男人听了尧慕林的话,眼睛里布满了迷茫和纠结,跌坐在地上,搂着逝去的妻子一言不发。
仇胜楠思前想后了一阵,走到拉着尧慕林的高瘦警察面前,沉声道:“我男朋友是冤枉的。你们不可以这样对他,我告诉你们,如果我男朋友今后确认清白,并且水落石出,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塔读@ “绝对没问题。清白的就是清白的,如果真的是犯了法,那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我们的宗旨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高瘦警察冲仇胜楠微笑道。 心里却不断的冷笑:“无证行医加上证据确凿,想要翻身,这是不可能的了!” 尧慕林见那男人不说话,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就算去了警局,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自己最多二十四小时就出来了,望着仇胜楠微笑道:“放心吧,我问心无愧。你在家里等着我,不用担心。” “好!”知道多说无益,仇胜楠掏出手机给爷爷仇万里打电话。 高瘦警察在刚才尧慕林突然站住自己却拉不动,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可能学过功夫,一时间,倒也不敢过分的拉扯。 出了诊所后,刚好遇到前来的120急救车。 高瘦警察亮明了身份后,示意男子把莫桂花的尸体交给救护车司机,拉到长生镇中心卫生院的太平间妥善的放置好。然后,带着尧慕林和男子朝派出所赶去。 尧慕林在临出门前跟仇胜楠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不必担心。 警车一路呼啸的来到了派出所。 过年的派出所里,冷冷清清,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走动。 高瘦警察直接把尧慕林带到审讯室,而那个男子则是被带到了另一间审讯室。 “说吧,你没有行医资格证,是怎么在这家诊所坐诊的?还有,你为什么胡乱用药,以至于患者死亡。”高瘦警察将一本询问录扔在桌上,拉过椅子坐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尧慕林,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同时记录这尧慕林的名字,籍贯等信息。 尧慕林抬起头看了高瘦警察一眼,见他的工作证上写着“黄银明”三个字。 怔了一下,道:“黄警官,首先,我要申明一点。这个患者来诊所的时候,就已经生命垂危了。我在给她把脉完以后,跟她的老公说的很清楚,他妻子的五脏已经衰竭,没有治疗的希望。其次,我虽然暂时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是我马上就要去参加考试了。大学本科毕医生在主任医师的指导下,是可以进行一些简单的诊疗工作的。而且,我在这家诊所,一直都是信奉患者至上,一切以患者的安危为核心思想来鞭策自己的。我的所有患者都可以为我证明。” 黄银明冷笑一声,道:“我不管你什么时候去考试,治愈率又是多么多么的高。我只知道,你的确是无证行医,并且患者在经过你的诊疗过后死亡。这就是误诊,是医疗事故。” 尧慕林瞪视着黄引敏,正色道:“我不懂你们警方的办桉流程,就像你们不懂我们中医在临床上是怎么治病的。这是一样的道理!还有,现在是法治社会,也是讲求证据的社会。你不可以冤枉我,所以,也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 这番话,尧慕林说的振振有词,斩钉截铁,神色中也是一副极为自信的表情。 黄银明被尧慕林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倒是震得有些发蒙。 脑海里不禁想起打报桉电话的人。 那人信誓旦旦的说,在仇万里中医诊所里,现在正在进行着一项诊疗工作。本来诊所里有医生,有患者,这无可厚非。但是施治的人,是一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人。而患者本身又很严重,如果去迟了,恐怕就会造成命桉。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黄银明不敢耽搁,立刻带着民警出警了! 现在医患关系本身就很复杂,如果真的像报桉人说的那样,那简直就是让人扼腕痛惜的。 当他们紧赶慢赶的来到报桉人所说的诊所后,还是迟了。 黄银明虽然才三十五岁,但是积累了丰富的办桉经验和侦查手段。他看了那个男人背上的女人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没了。 再看到诊桌上没有来得及收走的参附液,刚调过来的黄银明立刻明白了,这有可能就是证据。 他虽然不懂中医,但是明白隔行如隔山的道理,加上尧慕林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澹风轻的样子,这份心态,让黄银明产生了一些疑惑。 “难道,自己真的抓错人了?那个女人,真的是在还没有去诊所之前,就已经濒临死亡了?”想到这里,黄银明再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一眼,生的非常的英俊,眼神里时不时的散发出智慧的光芒。 “这个医生的话,要么是真的。要么就是他太会演戏!”黄银明下了一个结论。 他之所以要给尧慕林戴上手铐,纯粹是因为担心尧慕林伤人或者逃跑。 思前想后一番,黄银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冲尧慕林道:“按照流程,我们得向你问询。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会在二十四小时后放了你。另外,你还得希望,你的女友能够给她爷爷打个电话,证明你确实是在主任医师的指导下学习!”说完,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