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高悬,晚风吹拂。沐凡尘、黑白二蛇三人躺在一宽大房顶之上。
沐凡尘看着空中的月亮,仰头喝了一口酒,闭上了眼睛。黑蛇仰头喝了一口酒道:“沐兄几月为见,怎么变得有些消沉啊。”白蛇也符合道:“是啊,沐兄,那日你于我二蛇对战时也为如此消沉,今日为何啊。”
沐凡尘突然飘了起来,站在房顶之上,喝了一口酒道:“无事,今日还多谢黑白二兄了。”黑蛇也飘起来,站在沐凡尘的旁边道:“无事,那三妖都是一些小角色,那漂亮的逍遥妹妹和你那同门,定能消灭三妖。你大可放心留在此地。”
白蛇也站了起来,看着月亮淡淡笑道:“一想起那日沐兄掩护的那个女孩,我就心痒,不过能结实沐兄我更心痒。哈哈……”沐凡尘突然纵声长啸起来……
黑蛇不知为何,更是郁闷,急忙问道:“沐兄那漂亮女子呢,为何今日不见。反而见到那逍遥女子。”沐凡尘长啸后,心情舒畅了许多,开口道:“那事以后不要在提,对了!黑白二兄,你们为何来到此地。”
黑蛇一听,摇头道:“天下之事只有此事,我二人不能说。沐兄不要见怪。”沐凡尘点头道:“自然。”白蛇开口道:“沐兄,我二人有一言,告知,务必遵从,那就是不要前往昆仑山。”
沐凡尘叹了一口气道:“我在那三妖口中,已经问了个十有八九,这昆仑山上不久后,定会有大事发生。对吗?”黑蛇点了点头道:“对,大事,关系这我妖界和你修真之士的……我想沐兄定会前去,到了你便会全部知晓。”
沐凡尘仰头喝起酒来,哈哈大笑道:“黑白二兄,我上次说,若是在见,定叫你二人死在我手,今日见面,自然要动手试试。”黑蛇哈哈一笑,疑问道:“不知沐兄如何杀死我们这两个妖孽。”
白蛇也符合道:“是啊,不知沐兄如何动手。”沐凡尘仰起酒囊道:“师傅有言,降妖抚摩要用看家本领,我剑法赢不了你二人,自然要用我最强的本领了。”黑蛇问道:“不知沐兄什么厉害,我二人也好试试。”
沐凡尘哈哈大笑道:“我号称醉剑逍遥,醉在前,自然是这酒量了,我今日定要用我囊中美酒醉死你二人。”二蛇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白蛇拿起自己酒囊道:“我二蛇酒量可大,沐兄囊中之酒,是否够啊。不够我们二人这里还有。”
黑蛇也拿出沐凡尘的酒葫芦道:“你有招,我二人也不能含糊,你要醉死我们,我们自然也要醉死你了。”沐凡尘一把仍过酒囊哈哈大笑道:“接招吧,你这两个妖孽。”说这三人在房顶之上,喝起酒来……
朝阳初升,红云漫天。沐凡尘站立于大殿之外。
只看一人快速跑出大殿,低声道:“圣上有请。”
沐凡尘回首走近大殿,走到王台前面,拱手道:“陛下,贫道有礼了。”皇位之上正是隋王,隋王看他如此行礼,心中不悦,开口道:“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率士之滨,莫非王臣 ’,你虽是修道,却也在朕版图之内,为何见朕不跪。”沐凡尘点头道:“贫道从云水而至,只跪三清,不跪旁人。”
隋王看他颇有些道古,笑道:“何为云水?”沐凡尘淡淡一笑,答道:“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隋王乃聪明智慧天子,嘴边一笑,问道:“云散水枯,你归何处?”沐凡尘辩解道:“去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出现。”隋王一听,更加心喜道:“方才道者见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今所答之言,甚是有理;乃通知通慧之大贤,赐坐。”
沐凡尘也不谦让,旁侧坐下道:“天子只知天子贵,可知三教道德尊。”隋王疑问道:“何见其尊?”沐凡尘点头道:“听小道讲来但观三教,惟道至尊。上不朝于天子;下不谒于公卿。避樊笼而隐迹,脱俗网以修真。乐林泉兮绝名绝利,隐岩谷兮忘辱忘荣。顶星冠而曜日,披布衲以长春。或莲头而跣足,或丫髻而幅巾。摘鲜花而砌笠,折野草以铺茵。吸甘泉而漱齿,嚼松柏以延龄。歌之鼓裳,舞罢眠云。遇仙客兮,则求玄问道:会道友兮,则诗酒谈文。笑奢华而浊富,乐自在之清贫。无一毫之挂碍,无半点之牵缠。或三三而参玄论道,或两两而究古 谈今。究古谈今兮叹前朝兴废,参玄论道兮究性命之根因。任寒暑之更变,随乌兔之逡巡。苍颜返少,发白还青。携单瓢兮到市廛而乞化,聊以充饥;提锄篮兮进山 林而采药,临难济人。解安人而利物,或起死以回生。修仙者骨之坚秀,达道者神之最灵。判凶吉兮明通爻象,定祸福兮密察人心。阐道法,扬太上之正教;书符箓,除人世之妖氛。谒飞神于帝阙,步罡气于雷门。扣玄关,天昏地暗;击地户,鬼泣神钦。夺天地之秀气,采日月之精华。运阴阳而炼性,养水火以胎凝。二八阴 消兮若恍若惚,三九阳长兮如杳如冥。按四时而采取,炼九转而丹成。跨青鸾直冲紫府,骑白鹤游遍玉京。参乾坤之妙用,表道德之殷勤。比儒者兮官高职显,富贵 浮云;比截教兮五刑道术,正果难成。但谈三教,惟道独尊。”
隋王听言大悦:“朕聆道者此言,不觉精神爽快,如在尘世之外,真觉富贵如浮云耳。但不知道者,乃何处洞府?因何事而见朕?请道其详。”沐凡尘道:“贫道娥眉山逍遥子是也。此次前来只因大兴城内妖气冲天,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隋王大笑道:“深宫秘阙,禁闼森严,防维更密,又非尘世山林,妖魅从何而来!先生此来莫非错了!”沐凡尘笑道:“陛下若知道有妖孽,妖孽自不敢至矣。惟陛下不识这妖孽,他方能乘机蠹惑。久之不除,酿成大害。”
隋王疑道:“那道者所说妖孽,在于何地。又是何人,”沐凡尘叹道:“妖孽昨晚以被除掉,而那妖孽乃是陛下前些日,所提拔的三位国师。”隋王一惊,叹气道:“今日早朝就不见三位国师前来,府邸之内也不见其踪影,原来乃是妖孽所化,今日多谢道者帮忙除妖。”
沐凡尘回首道:“这铲除妖孽,乃我道者应做之事。”隋王心中更喜,便走下龙椅,谦和的说道:“先生有这等道术,明于阴阳,能察妖孽,何不弃峨眉山而保护朕,必然官居显爵,扬名于后世,岂不美哉!何苦甘为淡薄,没世无闻。”
沐凡尘谢道:“蒙陛下不弃幽隐,欲贫道居官,贫道乃山野慵懒之夫,不识治国安邦之法,日上三竿堪睡足,裸衣跣足满山游。”隋王急忙说道:“便是这等,有什么好处?何如衣紫腰金,封妻廕子,有无穷享用。”沐凡尘摇头道“贫道其中也有好处。听道者说来,身逍遥,心自在;不操戈,不弄怪;万事忙忙付肚外。吾不思理正事而种韭,吾不思取功名如拾芥,吾不思身服锦袍,吾不思腰悬角带,吾不思拂宰相之须,吾不思借君王之快,吾不思伏弩长驱,吾不思望尘下拜,吾不思养我者享禄千钟,吾不思簇我者有人四 被。小小庐,不嫌窄;旧旧服,不嫌秽。制芰荷以为衣,结秋兰以为佩。不问天皇、地皇与人皇,不问天籁、地籁与人籁。雅怀恍如秋水同,兴来犹恐天地碍。闲来 一枕山中睡,梦魂要处蟠桃会。那里管玉兔东升,金乌西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