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来换。”银若长剑直指木挽香,他自始至终都觉得不甘心,更是下定决心要将她弄到手。
“不行。”李谚一把拉起木挽香的手,“银若,你别得寸进尺,小心老子将你们这些人全部给灭了。”
他什么都可以忍,但一遇上关于木挽香的事情,整个人就会变得十分暴躁。
银若露出鄙夷的笑容:“如今谁都不可能阻拦我离开,孙艳艳自然也是没了用处,不过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面,我才放她一命,既然你们愿意,那我只能把她丢到海里去喂鱼了。”
“不要,我跟你走。”木挽香仔细分析了目前的情况,最后做出了决定,她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李谚的手,“相信我!”
李谚很相信她,但依旧担心,他想要阻拦,想起木挽香执着的性子,最后只能迫不得已点了点头。
木挽香跟着上船之后,银若这一次倒是十分守承诺,将奄奄一息的孙艳艳直接丢下了船,幸亏刘义眼疾手快,一下子给接住了。
正当他想要骂银若卑鄙时,商船缓缓飘向了远方。
甲板上,银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罐,然后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了木挽香。
“吃下去。”
出乎意料,木挽香很是乖巧,接过之后立刻仰头吞了下去。
“你每一次都出乎我的意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银若的笑容很干净,看起来就是一个乖乖的书生,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他实际上竟然是一个会下瘟疫的恶人。
木挽香望着越来越远的武东府,莞尔一笑:“我孤身一人在此,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出了听话还能做什么呢?”
自从喜欢上木挽香之后,银若就让手下去打探了所有关于她的情况,原本他还不相信,看来之前都是真的了。
“看来你还真是有眼色,又十分喜欢钱的女人啊!”
“这就是原来的我,你是不是失望了?”木挽香神色自若,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
“不。”银若笑了笑,“越了解,我就越喜欢,更是认为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成为宝昌国的太子妃。”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木挽香很失望,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吓跑银若,谁知道他竟然不在乎。
木挽香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愁眉苦脸地说道:“今儿一早急着出门,等空下来就发现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船舱里面有些食物,我让人带你去看看。”银若找来一个手下,让他陪着木挽香去了。
等她走后,俞任走到跟前:“太子殿下,你既然喜欢这个女人,为何不直接动手呢?”
银若明白俞任的意思,他笑了笑:“其他女人自然不必客气,但是我喜欢能够让她心甘情愿跟着我。”
面对真心喜欢的人,他自是一丝一毫都不愿意伤害。
红颜祸水啊!
俞任叹了一口气,想着木挽香被喂了毒药,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殿下,我们难道就这样回国了吗?”
他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我早就说过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靠谱,不如联合宝昌国附近的几个国家,一同来对付梁国实际些。”银若也是因为这个计划被派来梁国,然后伪装成杜家的独子,独自潜伏的武东府多年。
俞任很不甘心,但想到银若的手段,他最后也只好屈服了。
在船舱里面转悠了一圈,木挽香发现里面大多是咸肉,还有一部分的蔬菜,她索性拿出一些准备做饭吃。
因着太子殿下的吩咐,手下也没有太多的阻拦,等菜肴做好之后,馥郁的香味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
木挽香炒了一碟子辣椒炒肉,一盘酸辣土豆丝,就是干粮,惬意地吃了起来。
听说这里的事情之后,银若匆匆赶了过来,他拿上筷子就要夹菜。
银华急忙给拦住了:“哥哥,你是不是疯了,难道就不怕这个女人下毒吗?”
“我自小将毒药当饭吃,不管她下什么毒,我都不会有事的。”银若夹了一筷子土豆丝,满意地闭上眼睛,就是这个味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味道。
眼看劝说没有用,银华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期间,木挽香只是埋头吃饭,仿佛丝毫不在意兄妹两个人的谈话。
用过饭之后,木挽香闲着无聊,她瞧着俞任在钓鱼,管守卫又要了一根坐在甲板上钓鱼。
钓鱼这项活动很是诡异,运气往往属于新手。
俞任一条都没有,木挽香身旁的木桶都已经满了,甚至后面钓着的鱼全部丢进了俞任的空桶里面。
俞任被气得半死,丢下鱼竿就跑回了船舱。
两人的小闹剧惹得紧张的商船上面轻松了不少,大家也渐渐放松了对木挽香的警惕。
夜里木挽香将钓得鱼清理干净之后,熬了两大锅,她更是率先喝了一大碗,随后大家都不在怀疑,所有人都大口喝了起来。
两大锅鱼汤被喝得干干净净,不消片刻,一个个全部倒在了地上。
连银若也中了招,他强忍着睡意,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就是加了一点好东西。”木挽香笑得很是乖巧,她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于是特地让鲁乙帮着制作了药劲很大的蒙汗药。
银若满脸不可置信:“我尝过无数种毒药,为何偏偏尝不出你在鱼汤里面动了手脚?”
“哼,我这个人做事情向来追求完美,早早就调试过无数种味道,最后才得到这种能够万全掩盖蒙汗药的口味。”木挽香蹲下身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很幸运,你们是第一批有幸品尝到此鱼汤的人。”
银若咬破了舌尖,溢出的鲜血让他暂时恢复了些许理智。
“我也给你喂了毒药,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自然是不担心,我上船之前就提前服用了一颗解毒丸。”自从鲁乙住在木家之后,他总是觉得过意不去,于是做了不少药丸之类的东西给木挽香让她防身。
起初木挽香还是很嫌弃,最后还是李谚给解释了用法,她立马就给好好收了起来,没想到还真给派上了用场。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道声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来人竟然是李谚,他仔细打量木挽香,确定她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次不许这么胡来了。”
“有你在,我怕什么。”木挽香笃定李谚一定会想法子找她。
四目相对之际,刘义也爬上了商船:“我说两位,如今城里正在遭受瘟疫,咱们是不是应该办正经事情?”
木挽香轻咳几声,赶紧撇过头去。
相较于她的慌张,李谚倒是自然许多,甚至还埋怨刘义几句,说他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