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证明,鬼是摔不死的……
等陈婷婷披头散发的从窗台上爬起来,对着我恶狠狠道:“你要炸了?敢搞老娘?”
我心想,借我两胆我也不敢啊。
就是搞个实验啊。
“你没事吧?”我小心的问道,我生怕一不小心把这女鬼打出个一二三来,讹我可咋整?
“能有什么事?”她瞅了我一眼,揉了揉颤巍巍的娇胸。
“胸疼啊?嘿嘿,太大了,憋得,大哥给你揉揉。”我觉得我说这话就是没事找抽……
陈婷婷飞身而起,身前黑气弥漫,在半空中眼睛忽明忽暗,好不吓人:“你再说一次?”
我把吞食天地护在身前,嘴里嘟嘟囔囔的又要念咒,吓的陈婷婷赶紧退了老大一截:“喂,喂,你小心点啊,哪学的这玩意?痛死人了。”
“做梦梦到的,你信吗?”我又想了一遍,确定那咒语就跟乘法口诀表一样牢牢的记在我的心里。
“我信。”陈婷婷使劲点了点头。
我刚准备说话,就看到这小妮子眼神一动,黑雾翻搅,就到了我的身后,一把捂着我的嘴,我嘴里呜呜的就是说不出话来,被狠狠的踢了一脚,差点疼的我跪了下去。
吞食天地举起来,还是没有砸下……
唉,欺负就欺负吧。
没辙啊,谁叫咱养了这么个女鬼。
陈婷婷本来已经躲得远远的,看到我没有动手的意思,疑惑道:“咋?今天怎么这个有男子气概了?不跟我个小女鬼动手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不是养着你,舍不得打嘛。”
“这话听得,怎么有点小感动那。”陈婷婷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可惜死的太惨,我现在心里也有阴影。
这也导致她怨气颇大,比一般的游魂野鬼要厉害许多。
“晚上我出去吃口饭,去雨丝儿家,你就在家修炼吧,没事别乱晃,别吓着人了,吓着花花草草也不好啊。”我跟陈婷婷说道。
“行了,你去吧,留我一个人独守空闺……”她故意装的一脸的怨妇样。
我说您还是消停点吧,实在不行去对门给咱打探打探情况。
她一万个不情愿:“那里头有符啊,我咋进去?”
是这么个理。
我耸耸肩,示意那你自己活泥巴玩吧。
刚准备走,就听到陈婷婷说道:“你就这么跟女孩子约会啊?”
“不是约会,还有他哥那,搞不好就是我未来的小舅子。”我坦白道。
“嘿,那你这更不行了,这么大的人了,你说小舅子也算是见岳父大人之前的一道坎吧,你看你穿着的点啥,运动衣,跑步鞋的,能不能整成熟点?我都嫌你幼稚。”陈婷婷一脸的鄙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李能,一切皆有可宁……
“也不幼稚……吧?”
“你猜?”
“那还是换一身吧。”
“别找了,你那衣柜里我都翻腾过了,就一件西装,上面还粘着块里脊,看样子有年头了……”
“那是朋友结婚的时候,我00块钱淘了一件。”
“可以……那你做好呗一棍子敲死的准备吧。”
我一听,别介啊,因为穿身李宁被pass掉了,这得多亏啊。
“陈姐姐?”我乐呵呵的叫着。
……
“别不说话嘛。”
“来你把头转过来。
“不是光头转,身子也转过来,看的这么吓人那。”
“给整身衣服穿嘛。”
然后她一趾高气昂的扔过来一张银行卡……
把我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玩意哪整的?能用吗?别刷出来的是冥币就扯淡了。”我拿着这银行卡看着,像是真的,不是什么天堂银行之类的,动不动就几百个亿。
“也不想想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拍戏的时候也有点积蓄,我变这样也没法用了,便宜你了。”陈婷婷轻飘飘的说着。
“不早拿出来。”我赶紧把这玩意塞进兜里,又问了密码,确定自己记得比家里六旬老汉的生日还要清楚的时候才出了门。
“等的啊,回来给你带线元宝蜡烛,开开胃。”
“滚犊子。”
说起来,陈婷婷还蛮不错的嘛。
不过她这卡里的钱我也没动,给她留着吧,陈婷婷身上沾染人魂,将来福报到了是一回事,剩下的要打点勾魂使什么,而且修炼的话,也需要资源,张衡一那边的话,说实话,天师道的东西都被他祖上霍霍的差不多了,到他这,实打实的也拿不出什么有用的。
既然要养小鬼,那就得投资点。
什么时候让一哥把养魂香的事情落实了……
买棵大槐树给陈婷婷住着,当别墅使。
出了门的时候,去最近的一家男人的衣柜,跟服务员要身干练的衣服。
这服务员眼光独到,看到了我身上的贵族气质,一个劲的把我往那两千块钱的西装区领……
结果我愣是恩恩哦哦半天也没个主意。
这会服务员也急了,说先生您到底要怎样的?
我支支吾吾的说:“咱这衣服都挺好的,就是,就是……那啥,有没有一次性的那种,两百块钱带衬衫的,最好带点线头,能看出来是纯手工的痕迹。”
服务员满头黑线:“您出门左转,有条巷子,进门喊给我来一身阿曼尼,170块出头,砍砍价还能倒贴你双袜子……”
我一听,这不就是杂货巷嘛,阿曼尼个屁啊。
“天哪,我的钱包啊!”最后我还是整了身九百的西装,服务员看我心疼的直掉眼泪,还附带送了条领带,还有个领带夹。
蛮好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明显的比之前帅气了许多嘛。
整了身衣服,自信也上来了,出门打了个的,车上给雨丝儿打电话,她告诉我说在府东酒店,那是一家有名的星级酒店,她还神秘兮兮的说,今晚他爸爸不能来,但是派了个人来给我相面,咱两的事,他要是点头了说行,那以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我说那他要是说不行那?
雨丝儿笑着说:“没可能,他嘛,心软,舍不得看我委屈的,一定会顺着我的心意。”
谁知道她老子从哪找了个神棍,不是藏百实那混球吧……
想想,雨丝儿说的这么亲昵,估计是没啥。
“师傅,府东酒店。”
“行,马上。”
电台里还在播报香坊那边的暴雨,我问师傅说,这雨还没下完那?有段日子了啊。
师傅说,那可不咋地,那边都成重灾区了,泥石流卷了好几个村子,还好是撤的早,不然损失要大的多,那里已经是禁止通行了,冲出来许多的古董物件,都是山里的,那前段时间不是有专家组去了考察是不是古墓吗?你猜咋?被山上的石头掉下来砸死两,进山的车被冲进沟了,现在都没消息。
我一听这事情也算闹大了,那边暴雨来的突然,这天灾人祸的,人力显得那么的无力。
车开了没有多久,我看到师傅嘴角有些哆嗦,手还打了一个颤,车子在街心公园绕了两圈,还再继续绕。
我说这师傅也不像是那种绕路拉黑牛的啊,去府东的路我也熟,再说了,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搁这么个地方绕啊。
“师傅,咱是不是晚上有夜盲症啊?咱都绕多少圈了。”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我的小祖宗,您别说话了,绕这路,我不收你钱行不?”师傅紧张的很,差点撞公园护栏上,车从路障上撵了过去……惊出了我一身冷汗。
我说师傅,咱慢点啊……
“慢点就拜托不了了……”他这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
就在这个时候,啪的一声……
惊了我一下,师傅急打方向盘。
我一扭头,正对着我的那块玻璃上,血肉模糊的一张脸,半边脸已经塌陷了下去,上面有深深的车轮印,是一个女人,头皮跟头发被撕扯开,只剩下一只眼睛空洞的泛着蛆虫,她半边身子趴在窗户上,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车窗……
我几乎是跳起来的,撞到了头,正捂着头喊痛的时候,又看到后车玻璃上还趴着一个小女孩,半截身子血淋淋的,自胸腹以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使劲的对着车玻璃吹气,上面结上了一层的白霜。
“我靠!师傅你他娘的点都背的啊!”我忍不住骂出声来,这你妹的是要咋啊!?
坐个公交车喷上勾魂使,打个的,还能被鬼缠上了。
“大兄弟,你,你也看到了吧,我,我……”师傅已经快要急哭了,老大个爷们话都说不利落。
我瞅着这女鬼在外头拍玻璃,一下就是一个血手印,一下就是一个血手印,在这样下去,没被搞死也膈应死了。
“师傅,咱绕圈能行吗?”我看着那女鬼,早知道带陈婷婷出来了,两姐妹肯定有话说。
“不行,也得试试啊,咱跑车的半夜最怕鬼扒车,都是这么绕的,运气好的话,绕到天明就没事了……”师傅脸色惨白道。
“那运气不好那?”
“那估计就……哎哎。”一个急转弯……
在眼前的平路上,突然出现了街心公园的石墩子……
感情,运气不好,就他娘的撞死了。
鬼扒车,鬼遮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