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裴远扬买了单出来,人群中已经找不到乔君安的身影了,他无奈,每次见了面之后就偷偷溜走,发誓下次一定亲手将她抓住。
……
乔君安一口气开车回了别墅,到家时已经八点半了,看到别墅里还是熄灯的样子,她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看样子司城还没回来,好险好险。”
她这才慢条斯理的将车开回车库,提着包哼着小曲往别墅大门走去。
输入密码,打开大门,然后摸索着去开玄关处的灯,坐在凳子上换下高跟鞋,这才将大门关上,转身便往楼上走。
她习惯了,给司城留灯。
然而,就在她准备上楼的时候,一抹黑色的影子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猛地扭头,只见居然有人默默的坐在沙发上不开腔!
“你是谁!”她迅速的将楼梯口的灯打开,吓得倒退了两步,随着灯光亮起,她终于看清楚了。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乔君安蹙着秀眉,目光不敢与司城直视,心虚的问。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见司城盯着她不说话,她的心再次虚了一级。
司城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撑着太阳穴的位置,正用那双深邃到仿若能容下星河的眼眸盯着她,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就如同他眼中那只逃不脱的猎物。
“额……没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乔君安不想再跟司城玩这种沉默游戏,难道不知道这样更会令她崩溃吗?
但是她往楼上走了好几步,依旧能感受到从身后传来的那股骇人的气息,就在此时,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她想起来了,今早上还说回来给他一个交代的……
毕竟她一夜之间败了人家七百五十万……
“额……”于是,乔君安再次回头往楼下走,既然做了,那便认了吧,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掉的。
于是她镇定自若的把客厅的灯打开,将包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转身又走到司城面前,她双手紧握在腰间,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默不作声,她心里很慌呢。
司城那双深邃的黑眸依旧落在她身上,她越看越怂的慌。
“那什么……我……”乔君安有点难以开口啊,七百五十万,她真不知道用什么去还,卖了她肯定赔不起了,一百万都赔不起,何况是七百多万……
“乔君安。”司城突然开口喊道,那醇厚的嗓音如同灌注了一种令人沉醉的魔力。
“在!”乔君安突然被司城的严肃弄得紧张起来。
“你今天一整天都做什么去了?”司城俊美的面色随意,丝毫看不出严肃来。
“我上班啊?”乔君安疑惑了,她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吗?
“是吗?”司城一脸质疑,“但是我怎么看你好像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呢?”
“谁?哪个男人?”她懵了一下,司城不该是又在说裴远扬了吧?开玩笑,她认识裴远扬多长时间了,两人可以说“青梅竹马”了。
“你还在这里跟我装傻充愣?呵……”司城冷笑一声。
那目光接着也冷了几分,“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给我任何逮到你跟别的男人交往的机会,不然……”
“不然怎么样?”乔君安蹙着眉头,完全不明白司城在说什么。
司城俊美的表情多了一丝严谨,薄唇微掀,“后果你承受不起。”
乔君安顿时不爽了,她还以为司城要跟她说的是关于那瓶酒的事情,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这个,难道他分不清轻重吗?现在是七百万重要还是她在外面跟男人交往重要?
再说了,没到别墅前的时间都是她自己的私人时间!这他的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再说,她不是已经说了,在他们的合同没有结束之前,自己都不会有男朋友的!
即便她想去找一个男朋友,只要对方听到她拖着一个生病的孩子,全都不愿意了。
但是关于小宸的时候,她还真没跟司城提过,所以,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孩子。
“算了,跟你说你也听不进去,早点睡,时间不早了。”乔君安索性也不说了,转身去提包,然后上楼,管他要闹什么呢。
至于这七百万的事情,晚些再跟他说吧,现在他的重点完全都没有在这个上面。
“站住!”司城冷冷的喝住乔君安。
“请问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乔君安停住脚步,无奈的问。
“你去立新上班,是接受了别的男人的人情吧。”司城注目着她,徐徐的道,那深邃的目光中尽是一腔发泄不尽的冷意。
乔君安一听,忍不住嗤笑一声,“不是,司城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什么叫我接受了别人的人情?我承认!是别人介绍我去立新上班的,但是最后应聘上的也是我自己的能力啊?你以为走后门呢?”
“所以,那天你跟那个男人见面,就是因为去立新上班的事?”司城问。
“什么?”乔君安一头雾水啊,司城到底在说什么?
“算了,我懒得跟你说。”乔君安随口的道,转身便噔噔蹬的上楼了。
她有时候发现司城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说话不着腔调的,她听着很火大啊。
司城默默的注视着乔君安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二楼转角处,那有力的双手忽然紧握成拳。
乔君安,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那个男人接近你的目的……
还是说你故意的。
……
乔君安洗漱完毕之后躺下就睡了。
深夜,一抹高大的身影悄然的出现在乔君安的卧室门前,欲要推开房门,却发现被她从里面反锁了。
“乔君安,很好……”
……
次日一早,乔君安便起来了,昨晚睡得还算安稳,司城竟然比她还早。
“早啊,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做。”乔君安看上去心情不错,将昨晚与司城之间无声的偏执抛诸脑后。
说着,乔君安便从厨房里拿出围裙套上。
此时,司城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随之伸出修长的手整理领结,提着一个墨色的公文包大步离去。
乔君安目送着司城离开,整个人都懵了,这人疯了吧?大清早的她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