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张张亲密照,胸口像被什么重重的捶了一下,半天缓不过神来。苏余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泪水如决堤一般,若刚才还在极力控制自己,那现在的而她则是什么也顾不来了。
说什么没有准备好,说什么要给自己最好的,原来这些话也就自己会当真。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还是不了解他。方景琛呀方景琛,你和谁不行,偏偏和我最好的闺蜜。倘若不是今天被记者爆出来,我不还被蒙在鼓里,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一个是我最好的闺蜜。世上还有什么事会比最至亲至爱的人背叛来的痛。
等到方景琛也从卫生间出来,只见苏余笙正泪流满面的翻着手机。忙跑到床边急切的问道:“苏余笙,你怎么了?怎么还哭起来了。我为自己刚才的言行道歉。”说完一双温暖的大手将苏余笙小巧的脸庞捧起,并轻轻的擦拭着眼泪。
当方景琛指尖的温热传来时,苏余笙的泪水从眼底慢慢的滑落,嘴角扬起苦笑。曾经这样的温暖是自己最贪恋。因为家境的原因,使她很早就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也不曾向谁展露过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深知这个世界根本就不相信弱者,不相信弱者的眼泪。唯有在方景琛面前,才会卸下防御的盔甲,才会做最真实的自己。可如今,这样的温度确是她最恶心的。
“你若心另有所属,你就该早点给我说,而是把我当傻子一般。”
“我不是真傻,我只是过于相信你,相信你不会骗我。”苏余笙眼眶里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个接一个。
看着苏余笙哭的如此伤心,方景琛慌了。从认识她以来到现在从没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过,一直一来她都是个坚强的女孩。就连当年大学他们被迫分手时都不曾见她这样悲恸过。
“你说的什么话,我何曾骗过你,我什么时候舍得让你伤心?”听闻苏余笙对自己的指责,方景琛既生气又伤心。一起这么多年了难道她还知道自己的心吗?
“那这是什么?你和谁一起不行?偏偏和我最好的闺蜜。你们看着我刚才的样子很可笑吧,被你们耍的团团转,你们一定很有成就感吧?”说着将手机扔给了方景琛。
方景琛拿起手机,快速的翻阅了图片,面对苏余笙的激动情绪也着实理解了。同时看到苏余笙如此在乎自己心里还有一窃喜。
“原来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啊,这你都信?”方景琛笑着打趣道。
“好了,不哭了,乖,都多大的人了,眼泪还那么多。快点休息,休息好我们好出去嗨。”方景琛说着便要拉着苏余笙往床上躺。
苏余笙一把甩开方景琛的手。
“你现在对我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是不?”
“你们两个做出这样的事连点愧疚感都没有吗?”面对方景琛玩世不恭的态度,苏余笙又气愤又难过。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拎不清啊?就说你不相信我,你连你多年的闺蜜都不相信?”
“这些无中生有的事你都相信,还非得大动干戈的来破坏这气氛。我可是工作一完都来不及休息直接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专门来与你共度圣诞的。”方景琛对于苏余笙的咄咄逼人也有些生气。
“你为我专门飞来的吗?怕陪我过节只是一个幌子,和我的好闺蜜圣诞浪漫之旅才是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方景琛不向自己解释还指责自己,苏余笙也就口不择言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们都冷静一下。”说完门一关乘坐电梯直接来到酒店大厅坐下。方景琛面对今天的苏余笙有种陌生感。这还是以前明事理、懂谦让的苏余笙吗?
“你回来……”看着摔门而去的方景琛,苏余笙哭的更伤心了。你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吗?一句让我相信你,让我如何去相信你。照片、文字都摆在面前,叫我如何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坐在酒店大厅的方景琛,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失水准。自己此次来美国不就是为了陪她过节,让她开心的吗?现在闹的不欢而散,自己负有很大的责任。再想想苏余笙见到自己时惊喜的模样,嘴角不由得轻轻上扬。
方景琛大步的走进电梯,此刻只想快点将苏余笙拥入怀里,告诉她不许再胡闹,她永远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没人可以替代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平缓上升的电梯里,方景琛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壁,映衬着自己。心里竟莫名有一丝慌乱,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甩了甩头又恢复了嘴角上扬的表情。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他们所在的楼层,方景琛径直走到房门口用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房内空无一人,苏余笙的东西也被收拾干净,仿佛这个房间从来都不曾住过人,之前的温存与硝烟也不曾有过。方景琛急忙拨通了苏余笙的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人工台:“你拨打的电话已呼转至…….”
方景琛知道苏余笙已经离去,他坐在总统套间上的圆形大床上,孤独的感觉就要将自己淹没,一时间竟不知道何去何从。待缓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面对街上车水马龙,一时间不知道去哪找苏余笙。待冷静片刻后分析,行礼和护照都带走了,想必是去机场了。
遂拦了辆的士,直奔机场。因正逢圣诞节,街上行人与车辆将整个街挤得水泄不通。等到达机场时已耗了将近两个小时。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努力的找寻熟悉的影子,却终是一场空。即时要赶去追苏余笙,证件什么的都没带,想到酒店还有顾之初他们,遂决定先回到酒店再做打算。
想到苏余笙如此决绝的离去,连个招呼都不打,定是伤心了。可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经历了那么多,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越想越乱。索性不想了。回到房间,只想安静的躺会。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劳顿再加上刚才来来回回的几小时的奔波,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猜测事态的严重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