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知不觉什么时候哭了出来,眼泪在方景琛的胸膛湿了一大片,感觉到脸庞的冰冷,苏余笙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旁边拿过纸巾,不停地擦湿了的被子。
抽泣着说:“我不能哭,我哭得话你会不高兴的,你会担心我,我不能哭,我要笑着陪你醒过来。”苏余笙一边笑一边哭,手中的纸巾变成了湿湿的起了卷的一团,扔到垃圾桶里,又抽出一张张纸巾一边擦着自己的泪水,一边擦着湿了的被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余笙伏在方景琛的身边睡了过去,晶莹的泪光挂在她疲倦的脸庞,病房的灯光照在两个人相依偎这的病床上,护士来查房的时候看见她蓬乱的头发和疲惫的面容都忍不住为她感到心疼,拿了一床薄薄的杯子轻轻为她披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留着她独自守候着。
一口一口的吃着面前的牛排,赵尔尔恶狠狠的咀嚼着,就像是在咀嚼着自己的伤心,恨不得一下子全部吞进肚子里。
终于胡乱的吃完了牛排和意大利面,直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酱汁,褐色的酱汁在她的手背和脸上画出各种各样的图画,顾子初抽出纸巾给她悉心的擦拭干净,温柔的说:“你不是想喝酒吗?喝吧,喝完安安心心的睡个觉。”
把红酒杯直接端了起来,赵尔尔大口的喝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就算是给她一瓶毒药告诉她是酒,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喝的干干净净。一口气喝完,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赵尔尔用力的挤出看上去灿烂的笑容说:“我不能哭,我要笑着跟苏余笙姐说方景琛肯定会没事的,他们经理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就算是再困难的时候他们都还是走了过来,这次也一样,他们还是会好好在一起,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将他们分开。”
接着又把眼前的杯子倒满,顾子初看着赵尔尔的样子,感觉到来自她心底的痛苦,开口轻声说道:“尔尔,我知道你一直把方景琛当亲哥哥一样,发生这样的事你肯定很难过,但是有我陪着你呢,就算是天塌下来,我都能顶着,不要把难过憋在心里,伤心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说完顾子初握住赵尔尔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目光温柔而恬静。
不知道为何,顾子初的声音像是有着某种魅力一样,赵尔尔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光明了起来,听他说方景琛会很快醒过来,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了下来,像是方景琛真的会很快苏醒一样。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顾子初在身边,即使碰到再大的困难,赵尔尔都能无所畏惧的迎上去,这时候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
赵尔尔红彤彤的脸上闪出美妙的光芒,顾子初就像是沉浸在了其中,不自觉的把头探了出去,嘴唇吻上了她的脸庞。感受着他双唇传来的温度和湿度,赵尔尔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羞涩的低下了头,像是一朵娇滴滴的玫瑰,在夜晚散发出魅惑的清香。
收回身子,顾子初端起红酒,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口在他薄唇之间,牙齿轻扣弧形杯口,轻抬右手,殷红的酒液顺着圆润的杯子流进他的口中,仰起的修长脖子,喉结上下滚动,说不出的性感,看得赵尔尔都有些痴了。
也呆呆的双手捧起酒杯,赵尔尔把酒杯送到嘴边,正打算喝,顾子初把手中的酒杯顺道她面前,轻轻碰了一下,“喝酒的时候别太快,不然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咱们少喝点,一会我送你回去。”
痴痴的点了点头,赵尔尔觉得自己有些醉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顾子初,只是觉得自己神经开始麻痹,只能静静地看着顾子初。
不知不觉,两瓶红酒早就已经没有了,赵尔尔坚持又要了两瓶,不一会的功夫也已经喝完了。看她已经醉熏熏的了,顾子初知道不能让她再喝了,于是扶着她出了餐厅,外面静悄悄的,只有耳边的风声能听的清楚。
扶着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帮她系好安全带,顾子初回到驾驶座上,看着她泪眼迷蒙的样子,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
“你家住哪啊,我把你送回去。”顾子初轻声问道。虽然认识的时间这么长,不过他还真不清楚赵尔尔家住在什么地方。不过这会赵尔尔头靠在座椅上,似乎睡着了,没有得到她的回答,苏余笙肯定知道赵尔尔家住的地方,不过这时候却没法给苏余笙电话问。
无奈之下,顾子初只好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顾子初一直都是住在离公司很近的一个高档小区,因为工作原因也很少回家,只有自己一个人平时在这住。这会儿来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保安正在打盹,也懒得麻烦他了,于是自己过去刷了出入卡。
停好车,赵尔尔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顾子初只好解开安全带,把她双手抱在怀里,随手关上车门。来到电梯口,腾不出来手按电梯,把赵尔尔放了下来,一只手使劲扶着她,抽出另一只手按了电梯。
进了门,由于顾子初没有收拾客房,所以就先把赵尔尔放在了沙发上。大冬天,抱着赵尔尔一直到26楼,顾子初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看赵尔尔在沙发上安静的睡着了,于是就去卧室找出睡衣,进了洗手间想要洗一个热水澡。
躺在沙发上,赵尔尔迷迷糊糊的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眼睛都睁不开,只知道双手一通乱抓,却只抓到空荡荡的空气,只能胡乱的大喊:“顾子初,你在哪?你在哪?”
正在洗澡的顾子初听见外面赵尔尔的喊声,急急忙忙回到:“尔尔,你等会啊,我在洗澡,你等会,我马上出来。”
听见顾子初的声音,赵尔尔也不知道他在哪,好不容易眯着眼睛,循着顾子初的声音就往洗手间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边走边喊道:“你在哪啊?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