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雅沉默了一会儿：“你跟我说，我能帮你做主。”
见云川此时的样子，楚涵雅总觉得云川是碰上什么委屈的事情。
云川目光偏了一些，看着湖面：“四小姐当时的意思是让我跟着她，只是我保护您也是家主的意思，便没有同意，她却以孤立您威胁我，我只能暗中与她来往，直到二小姐明确与四小姐说不与您来往的那些话。”
楚涵雅眨了眨眼：“还有别的么？”
云川摇头：“没有了。”
这跟楚涵雅想的有些出入，楚涵雅沉默了片刻，拍了拍云川的肩膀：“这件事情我有印象，那段时间咱们也没这么多上下尊卑，互相都是朋友相称，她没有对你做过别的事情了？”
云川摇头，淡蓝色的眸子映出天际的云霞。
楚涵雅想着是自己想多了，想来也是，年幼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奇怪的想法。
云川想了想：“只是当时四小姐对其他侍卫并非与属下这样和善。”
楚涵雅理所当然说道：“不难理解，她肯定喜欢你。”
她想起自己孩童时期也有喜欢的人，只是现在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感觉了，也很少想起。
云川憋红了脖子，他以为楚涵雅会生气，只是看起来并没有。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释然。
楚涵雅深吸一口气：“走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会更累，母君为我拦了很多人，我也迟早要面对那些，不可能一直拦着，恐怕也是明天后天的事情了。”
楚涵雅肚子朝着前方走，只是几步，又折返回来：“你以后就继续跟楚涵韵保持这个距离。”
云川似想说些什么，但是楚涵雅已经离开，看着楚涵雅灵动的背影，云川若有所思。
……
楚涵雅是被一阵冰冷的风吹醒的，早晨的时候，不知道谁将窗户门打开了。
楚涵雅问庭院中近些日子楚文妤安排的侍女：“早上的时候有人来过？”
侍女俯身行礼：“四小姐来过。”
楚涵雅挑眉：“她进院子了？”
侍女点头：“我等没办法阻拦四小姐。”
楚涵雅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扇门，她记得窗户是关着的
当然，她不会随意怀疑别人。
现在再睡也睡不着，楚涵雅换了身衣服。
即便入了冬很冷，空气中并无多少湿润的感觉，很干燥。
云川已经在拱门外等待。
今天外面没人等，但大概是有暗卫守着，见她起来便去报信了。
楚文妤没过来，许瑶光来了，很远的地方便朝着这边摆了摆手。
楚涵雅站在榕树下：“父亲，你怎么过来了？”
许瑶光眨了一下眼：“今日接你去圣地，今后你便在圣地修行，若是有功法，也可传授给楚家乃至整个猫族的人。”
整个猫族？
这话的意思……
楚涵雅斟酌了一下，微微点头：“可是我听说这几日来找我的人很多，不用我处理么？”
许瑶光扶着珠钗，旋即轻轻牵着楚涵雅的手腕：“爹娘会为你处理，来多少人也都是来者不善，你不用去见。”
楚涵雅皱了皱眉：“我见过史书上，都说女帝成年之后，要布云施雨，赈灾济民。”
许瑶光心疼的揉了揉楚涵雅的脑袋：“你刚确认身份，曾经多少代女帝都是出生时确认身份的？你跟他们能一样？你如今未曾经历过修行，如何布云施雨？放心，那些人若是道德绑架你让你赈灾济民，为父就说你学艺不精，无法施行。”
楚涵雅面色僵了僵，无奈的盯着满脸认真的许瑶光：“你是我亲爹么？”
原主不太喜欢许瑶光，但记忆中，许瑶光虽然因为楚文妤的吩咐很少亲近原主，可必要的感情还是有的。
可以说除了云川，许瑶光是楚家上下对楚涵雅最好的。
楚涵雅思索片刻，说道：“其实你说的也对，如今楚家势微，先提升势力才是最重要的，只是那日西苑，楚文妤……咳咳……母君不是已经当着徐使者的面说了那番话？恐怕影响不太好。”
许瑶光嚣张的挑眉：“他们敢对你下手？”
楚涵雅认真的纠正：“不是对我下手，是对楚家下手。”
云川唇角勾了勾，显然是在偷笑。
许瑶光朝着云川翻了个白眼，再看向楚涵雅：“如今你是女帝的身份已经在整个世界传开，女帝不敢动你，她不是正统，说起如今女帝这位置，也是末代虎族那杀千刀的女帝整出来的，否则这世界根本没有女帝，只有长老，没出现女帝，便由长老统治兽人世界，谁料那杀千刀的会任命虎族一位根本不是女帝的女子上位？”
正统么？
诚然，这个正统并非指的血统，而是天选之人。
楚涵雅是这样理解的。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正统会是自己。
许瑶光之后又是吩咐了一些让楚涵雅在圣地机灵点，便哭哭啼啼的说女儿长大了之类的感慨一番，转身离开。
楚涵雅心情莫名的轻松：“川儿，走，去圣地。”
不用处理外来的麻烦，这对楚涵雅来说是好事。
她对圣地也很向往。
女帝若是没有实力，迟早会变成傀儡，即便有调控天气的能力，那也还不够。
何况，调控天气的能力也分熟练与否。
她来这里之后，一直想要逃离楚家，如今，目标变了，先提升势力。
圣地外围，没想到已经来了很多猫族，一些猫族中的大族，罗家，吴家也有人来。
楚涵雅是不认识的，男女老少都有，有一位特殊的，看起来明显已经油尽灯枯了。
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楚涵雅戳了戳云川的手臂：“这些都是什么人，这么早就过来做什么？”
云川也看见了那些人：“三小姐，这些人都是一些猫族大族中的人，奈何猫族只有楚家有圣地，如今圣地重开，他们自然希望能来分一杯羹。”
楚涵雅严肃：“母君同意了？”
云川摇头：“家主已经下令，让楚家外卫守住圣地外门，只允许楚家人通行。”
楚涵雅默默点头：“那就好，楚涵韵那些人已经让我很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