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玲鸟强制进行了一轮枕头大战之后,洗完衣服的姬千然学姐也回到了客厅。
虽然学姐的脸颊还是红红的,不过似乎已经不是那么害羞了。于是,柊延就提议大家围坐成一圈,趁着这个时候讨论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这是柊延在刚才帮南宫未那整理头发时想到的事情——他们并不是来度假的!
是的,他们聚在姬千然学姐家里,是为了保护学姐在几天后、10月5日时不被开膛手杀害!为此,他们可没有懒懒散散躺在客厅里玩枕头大战的闲工夫!
“出于准备时间越多越好的原则,我决定现在我们就开始商讨一下对开膛手的详细战略!”
为了相对严肃的气氛,柊延在开始讲话前把姬千然学姐拿来的各种零食给扔到一边去了。
“噢噢!战略这个词听起来好有气势呢!”
因为没有了零食,所以就算是玲鸟也没有办法走神了。
倒不如说她意外地被柊延的演说给吸引了……
“首先,就让我这个参谋长发个言吧。”
在与柊延互相点了点头之后,留着一头白发的红沙树站了起来。
在他给自己强行扣个了不存在的职称后,他故作严肃地说了起来:“咳咳!之前我也和阿延说过了,根据学姐家房屋的构造,我推测敌人侵入的地点只有两个——阳台与玄关。所以,我提议,我们分为两人小组,分别在案发时间里守住这两个地点。”
“提问!为什么要两人小组?!大家分散一点不是能守住更多的地方吗?万一开膛手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时。
不知道拟神有何种能力的玲鸟举起了手,说出了她的疑问。
“红树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吧,毕竟敌人是连续杀人犯,让你和南宫这样的女孩子去正面面对他实在是有点危险。两人一组可以互相扶持一下,虽然也有着危险,但肯定比一个人好。”
为了避免玲鸟在这个话题上深究,在红沙树给出乱七八糟的解释之前,柊延就抢先回答了玲鸟。
“正如阿延所说,那么,至于分组,就使用最通常的分组吧。我带着玲鸟,你带着小南宫。”
放下了脑海里那刚准备拿出来的外星人假说,红沙树微笑着附和了柊延的话语。
“没问题。”
“提问!”
在柊延点头赞同分组的那一刻,还穿着睡衣的玲鸟又举起了手。
“请说……”
“红学长是参谋部长的话,那我是什么职位?!”
玲鸟一脸期待的看着柊延。
虽然,她问的这是个很无关紧要的问题……
“这个问题对于现在来说很重要吗?而且那个参谋部长很显然是红树的自称啊……”
“回答长官,很重要!这影响着我的干劲!”
面对有些无语的柊延,玲鸟模仿着士兵的模样大声地回答道。
“我想想……你是想要个帅气的职称对吧……”
柊延叹了口气。
虽然懒得陪玲鸟瞎闹,但是考虑到不陪她闹完很难把话题进行下去,所以柊延准备随便想个职称糊弄一下玲鸟。
但……
“想都不用想,笨蛋玲鸟就是那个什么,一般职员?”
职业捣乱者——红沙树,还没等柊延想到适合玲鸟的职称,就说出了这句话。
“为什么啊?!”
顿时,对一般社员感到不满的玲鸟嘟着嘴和红沙树抗议了起来!
“那么后勤?”
“仓库管理员?”
“啊……女助手A,这个行了吧?”
看着玲鸟那很不爽,但就是干不死自己的表情,红沙树一脸愉悦的在火上浇着油。
眼看玲鸟就要使用飞踢惩戒一下这个搞事的白毛,姬千然学姐的声音就突然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力:“那个……”
“怎么了,学姐?”
在心中暗自给姬千然学姐竖个大拇指之后,柊延立刻问道。
“我觉得就算两人一组,也会有危险……”
穿着便服、扎着单马尾辫的黑发学姐这么说道。
姬千然她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与这群伙伴一起冒险了,但她还是没有做好让这群伙伴为她受伤、牺牲的准备。
光是想到他们受伤的情景,姬千然的内心就会非常的忐忑。
“是的,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可没打算和开膛手硬干,距离他的来袭还有好几天,我们会提前备好如辣椒水、扫帚之类的武器的。”
对细心的学姐再度点赞之后,柊延说出了他的设想。
他可不是什么都没想,对于与开膛手交战的这件事,他和红沙树可不知道交涉了多少次!对于这些陷阱的布置、道具的准备,他们都根据已知的开膛手能力进行的推算,虽然做不到万无一失,但保护好自身还是可以做到的。
“这样也……”
“没问题的,学姐!玄关与阳台的距离并不远,在遭遇开膛手后到另一组人员救援过来救援之间只有十几秒的间隔,这种间隔之下,我想我和阿延都会保护好女生们的。”
没等爱操心的学姐继续反驳,红沙树就揉了揉了玲鸟的散发,说出了他的分析。
然后差点被玲鸟咬到手。
利用着世界函数带来的演算能力上升,一头白发的红沙树快速地收回了差点被咬的手,然后窃笑着对众人说道:“而且……看情况不妙了,一脚往开膛手的裆部踢过去就行!这种时候可不要管什么武德,踢翻了之后再补两脚,然后把他给绑起来!”
此刻红沙树的表情,还真有点像无恶不赦的地痞流氓。
“我有异议!如果开膛手是女性的话怎么办!”
见物理攻击没击中可恶的红沙树,穿着睡衣的玲鸟也站了起来,并用语言表达出了对红沙树的不满!
同时,她还不忘做出了和成○堂律师几乎一样的反论姿势!
“异议无效!女生的胯下被踢中也会感到剧痛的!”
看到笨蛋玲鸟来这套,无所不能的红沙树也不会示弱。
他一边模仿着御○检察官的姿势,一边否定着玲鸟的异议!
“我有异议!红学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异议无效!我亲自干过这事!”
“我有异议!红学长……”
虽然看着这两人“辩论”的斗志异常高涨,但由于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越来越离谱,柊延不得不出手阻止。
在阻止的那一刻,他也情不自禁地问出了刚才他听到的“有趣内容”:“等等……你说你亲自干过这事……红树,你难道踢过女孩子的胯下?”
被柊延这么一问,整个客厅这里似乎都差点冷场。
照理说,这种时候的白毛少年应该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傻笑道“嘿嘿嘿,不小心说漏嘴了”。但,红沙树这不是这么“懦弱”的人,他的强大足以让他面对一切不知廉耻的行为都敢于迎难而上!
他张开了双臂,在刚摆出霸气姿势的瞬间,就耸了耸肩眨了下眼睛:“那啥,那时我还在熊孩子时期的事。当时我被一个女生一脚踢到了裆部,然后我很不服气,就趁对方不注意也给她来了一脚……当时那位女孩子就和我一样跪在地上了……”
“那件事的几年后我才知道,女孩子原来是没有小鸡○的……于是我得出了就算没有那啥也会剧痛的答案,毕竟女孩子的胯下就算没有小鸡○,也有○○○○○,既然有○○○○,就会○○○○○○○○,所以○○○○○○○○○○○○。”
随着他的自白,一大堆无法“播出”的禁止词汇如潮水般涌出……
让一度尴尬的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看到谈论这种疑似黄段子的红沙树滔滔不绝的模样,柊延就真有点后悔他刚才为什么要问那种问题了……
明明让它随水东流会更好一点……
“先不谈你小时候那个错误的认知……光凭你敢在这种场合下大声喧哗那种词汇、那种话题,我都想敬你一杯热翔。”
感觉无力回天的柊延再次坐了下来。
他看了看被红沙树那番“黄段子”弄得面红耳赤的姬千然学姐与玲鸟,他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有点怀疑这群人的危机感是不是有点太不足了。
“我觉得做人,诚实是最重要的。”
然而,就算变成了这样,这位白毛黄师傅也没有一丝想要悔改的意图。
“请你看一下场合……还有,请不要用诚实二字去解释你的耍流氓行为,诚实会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