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绝无此意!”叶辰勐然抬头,十指攥紧成拳,态度异常坚决,就像是犯了错,被冤枉的小孩子。
又或者犯了错,死不愿意承认的硬骨头。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绝对不可以表现出半点心虚模样,否则一旦被识破,凭借自己现如今的实力,师尊柳媚烟又不在身边……
林霸天想玩死自己,那还不是翻手覆手,轻而易举的事?
“那就老实交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林霸天风轻云澹问。
“事成之后,灵石赎金分我叁成。”叶辰尽量想了一个可以说服林霸天的说法。
“分你叁成?”林霸天言语冷漠,毫无感情的确认。
“没错,林帮主要嫌多的话,两成,或者一成也行啊!”叶辰急忙补充。
“不好意思,一成我都不想给你。”
“来人!把这家伙抓下去,关进地牢!”林霸天命令道。
“你们欺人太甚!”叶辰释放出灵气,缠身。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动手吗?”林霸天释放出一道威压,当场令叶辰全身灵气四散,屈膝,跪在地上。
“……”叶辰瞪大牛眼,嘴巴微微张大,俨然被吓得不轻,眸光黯然几分,带有绝望。
这便是半步元婴境的实力吗!
随后,叶辰被急于表现的二当家亲自带下去,关入地牢。
二当家在这黑旗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叁当家,四当家自然是不敢与他争抢表现机会的。
看到溷吃等死的人终于舍得动动骨头,林霸天心中更是满意陈不凡这个五当家。
说不定,黑旗帮能因此来一场大清洗,从上至下,彻底改变。
“进去!”二当家一脚踢在叶辰股沟上。
叶辰还未从震撼中回过神,摔了个狗吃屎,下巴重重磕在地上。
二当家注意到坐在旁边,喝酒吃花生的陈不凡,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老五,如此美人,你把她关在地牢,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
“那要不……关进二当家的房间?”陈不凡回问。
“诶!我看还是算了吧。”二当家汗颜,暗忖你小子是想害死我吗?关进我的房间,大当家若是知道,会如何作想?
“那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这个家伙也劳烦老五你费心,好生看管,千万别让他给逃了。”二当家叮嘱道。
“放心吧,二哥。”陈不凡答应道。
二当家离开,门被关上。
叶辰靠墙而坐,苏倾城同样靠墙而坐,两人之间只有一墙之隔,被胳膊粗的一根根木头隔开。
“叶辰,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倾城还是想问个清楚。
“……”叶辰懒得回答。
“哎,可怜,还真是可怜,本想利用我们铲除掉你,还有你背后的苏家,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们老大是你这种人能掌控得了的吗?”陈不凡目光先看向苏倾城,又看向叶辰。
“……”叶辰已经无所谓了,陈不凡爱笑便笑吧。
他迟早会找机会逃出这个鬼地方。
“你现在肯定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逃出黑旗寨对吧?”
陈不凡笑道:“别想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交给苏家人处置,你觉得,苏家人在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会如何对付你?”
叶辰瞳孔一缩,勐震,抬起头,对视上陈不凡的目光。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双眼自己曾在哪看过,同样能够轻易洞穿人心!同样令人讨厌!
叶辰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林霸天会突然变脸,原来,原来他是想拿自己当替罪羔羊,把全部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到时,苏家大部分怒火都会发泄在自己身上。
至于黑旗寨,考虑到一旦双方开战,林霸天又有神骨,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是一个只有自己会受伤的圈套!
叶辰恨,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果然不该找这种山匪,下等,言而无信之流合作。
到头来真如陈不凡所说,偷鸡不成蚀把米。
“喂!你,跟我合作吧!”叶辰死马当活马医式的开口道。
“跟你合作?你脑子没问题吧?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陈不凡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叶辰。
“现在这个贱女人在你手里,你只需带着她离开,就能独自吞下苏家隐藏的神骨,还有巨额灵石,只要拿到那些东西,以后林霸天也只能给你当小弟。”
“而我不需要太多,你只要放我一条生路就行了。”叶辰吸取前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明确说出自己要的。
听到叶辰一口一个贱女人称呼自己,还有关于苏家神骨的事情,苏倾城眸光一暗,可谓失望透顶。
叶辰,曾经那个阳光正义的热血男儿,为何会走到这步田地,变成这副模样?
还是说,这其实才是他的真面目?
想着想着,苏倾城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陈不凡的模样。
公子他若知道我被山匪绑架,会如何呢?
“做梦!我是不会背叛黑旗的!再敢信口开河,别怪我下手狠毒!”陈不凡大声道。
恐怕有谁会听不见一样。
恐怕那个守在门外的林霸天会听不见。
一炷香后。
苏家收到黑旗派人送来的书信。
“什么!那群山匪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绑架我苏严的女儿!”苏严怒不可遏道。
“家主,传闻那黑旗寨寨主已有半步元婴境实力,咱们要不还是通知一下落山宗那边吧?落山宗或许不会帮忙,但,我看陈公子似乎挺喜欢小姐的,或许会愿意出手。”管家提议道。
“也好!你让人快马加鞭,去将这封书信交给陈公子。”苏严把信纸装回信封中,递交到管家手里。
“属下马上去做!”管家接过书信,交代心腹送去落山宗。
回来时,看到苏严往宝库方向走去,叁步并做二步,跟上,“家主,您真打算交出神骨吗?”
“这神骨奥秘难以参悟,留在我手边也同废物无异,若能换回倾城安全,也算有些价值。”苏严解释说。
苏管家赞成苏严的话,没有多说。
“不过家主,有一件事我很奇怪。”
“何事?”
“那群山匪是如何在城中绑走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