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撤吧,再不撤,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副将飞奔而来,向着马铁颤声大叫。
话音未落。
一支长枪从背后呼啸而至。
“噗!”
副将被贯穿了后脑,轰然栽倒在地。
马铁打了个寒战,倒退半步。
只见一员魏将,正手提长刀,踏着血路,向他杀来。
夏侯渊。
就是他,刚才掷出长枪,洞穿了自己副将的脑袋。
“夏侯狗贼,休得猖狂,看老子不宰了你!”
也许是副将的身死激起了马铁的血性,一声咆孝过后,他竟然提起长枪,朝着夏侯渊杀了过去。
“马家小贼,拿命来!”
夏侯渊冷笑了一声,长刀卷着血雾,斩轰而下。
“轰!”
一声巨响,刀枪对撞。
二人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夏侯渊招式不停,转身又接连噼出数刀,层层叠叠的再次横扫过来。
此时的马铁却虎口发麻,一阵气血翻涌。
他的心中开始暗暗后悔。
他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竟妄想与夏侯渊一战。
但现在后悔,显然为时已晚。
因为夏侯渊的大刀,已经再次噼了过来。
马铁只得咬紧牙关,全力举枪抵挡。
“彭彭彭!”
轰鸣声不绝于耳。
转眼间,七招走过。
夏侯渊这七刀可谓一刀强过一刀,马铁瞬间便被压制得一阵手忙脚乱。
他眼角余光四下急扫,显然想寻机逃跑。
可是马铁似乎忘了,自己的武艺本就不及夏侯渊,这一分神便立时出现了破绽。
“马家的小崽子,去死吧!”
夏侯渊瞅准时机,一刀破开马铁的招式,照着他的肩膀就狠狠的噼了下去。
“卡!”
一声脆响。
马铁闪避不及,直接被削掉了半个身子。
“啊!”
随着一声惨叫声,马铁这位马家三公子,就此陨命。
眼见自家公子被杀,本就军心大乱的雍军士卒们,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
天光大亮之时,魏字大旗便在蒲坂关上空缓缓升起。
“太子殿下千岁!”
“太子殿下千岁!”
曹阳在众将士的呼欢声中,踏入了蒲坂关,登上了城楼。
“入关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曹阳长出了一口气,摆手道:“去给父皇报捷,请他速率大军前来蒲坂关汇合!”
……
潼关。
一队队雍军正浩浩荡荡的开进关城。
府衙正堂内。
奉命领军前来的吴兰上前行礼。
“末将吴兰,拜见世子!”
马超摆了摆手,示意吴兰不必多礼。
“吴兰,你这一次前来,带了多少兵马?”
吴兰拱了拱手。
“禀世子,末将此番带来两万余兵马。”
马超点点头。
两万多兵马加上他手中的七万余人,潼关一线的守军就能恢复到将近十万,即便正面交锋干不过魏军,守住潼关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马超心情不由大好。
“吴将军辛苦了!来人,速速摆下酒宴,本世子要给吴将军接风!”
堂中的一众文武见此,也都跟着稍微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匆匆入内,将一封急报递给了法正。
法正看过之后,脸色骤然大变。
马超发现了异常,不由沉声喝问道:“孝直,出了何事?”
“世子,蒲坂关,蒲坂关……”
见法正磨磨叽叽的,马超厉声大喝道:“快说,蒲坂关怎么了?”
法正长叹了一声。
“世子,北面刚刚送来的急报,曹阳亲率铁骑偷袭蒲坂关,我守军全军覆没,关城失守,三公子也,也……”
“什么?!”
堂中立时一片哗然。
“这不可能!”
马超一跃而起,愤怒的咆孝道:“蒲坂关至少还有一万兵马驻守,怎么可能被曹阳攻破?他哪里来的兵马?”
“是啊,若想偷袭蒲坂关,至少需要两万兵马才行。”
“弘农方面,我们没有接到任何曹贼大举分兵的消息,那曹阳怎么可能攻下蒲坂关?”
张松也是一脸的质疑。
法正苦笑着解释道:“急报中称,那曹阳虽然只带了一千人马前往河东郡,但却调了幽州的骑兵南下,趁着黄河冰封之际踏冰过河,这才出其不意的袭破了蒲坂关!”
张松喃喃道:“没想到他竟然从幽州调了兵马前来,我只顾盯着弘农,却忽略了魏国其它地方……”
马超扑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此刻他眼中的血丝密布,无尽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没想到他们父子,再次被曹阳给戏耍了!
“没想到,曹阳如此深谋远虑,竟提前这么久布局,从幽州调了铁骑南下!”
“此贼的手段,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早知如此,我们就不该从蒲坂关调兵南下啊!”
听着张松的喃喃自语,马超突然反应过来。
“张松!”
马超勐然间跳起,怒视着张松。
“都是你,若非你出的馊主意,让本世子从蒲坂关调兵,那曹阳岂能偷袭得手?”
“世子,我,我……”
张松额头冷汗直冒。
当初确实是他力谏马超从蒲坂关调兵南下。
但他作梦也没料到,曹阳竟然会从幽州调兵,转手就攻破了蒲坂关啊!
此刻面对马超的质问,张松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羞愧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
马云禄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三哥呢?可曾逃出来了?”
经马云禄这一提醒,马超也有些不安起来,似乎法正的话刚说到马铁,就被他给打断了。
“法孝直,急报中怎么说的?我三弟可安然无恙?”
法正叹息了一声。
“三公子没能及时撤出来,被那夏侯渊给斩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