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玩心想韩遂定会因为梁兴而神伤,但是西线告急,自己不能不着急,于是先行一步,点齐了兵马,等待着马腾的到来。
果然,韩遂神伤了半刻,又想起西部的羌人进犯边境,局势不容乐观。韩遂便急忙起身,翻身上马,直奔校场而去。
金城,校场。
马玩见韩遂一骑奔来,往前走了几步,正色道:“主公,一万五千兵马已经点齐,现在出发?”
“出发!”韩遂马鞭一挥,这支大军便浩浩荡荡的从金城开出,沿着官道,直扑敦煌郡而去。
………
天水城东南二十里处,李严找了个熟悉凉州地形的向导,给大军带路。走了大半天,便已经快到天水。这时李严却让部队把速度慢了下来,毕竟附近都是韩遂军,还是小心为好。
李严又撒出大量的斥候,打探着前方的情报,不骄不躁,缓慢的行军。
“将军,翻过前面的那座山丘,就快到天水了。”一副农家打扮的向导,笑嘻嘻的跟李严说道。
“嗯?这里有没有通往天水的小路,而且能够让包围天水城的韩遂军不察觉。”李严站在山下,望着那座中规中矩的山丘出言问道。
“将军,这确实没有。”李严的想法让这领路的向导为难了,韩遂军在天水附近围下重兵,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是不可能的。
李严似乎也预料到了会是这种回答,摆了摆手,脸色如常的说道:“无妨,无妨!”
李严率军仍然不急不慢的前行,前方的斥候则带回来了情报。
天水城南探得有五千韩遂军,城东探得有八千韩遂军。
李严闻之,也是有些微微失色,不禁感叹道:“好家伙,就这东南两门便有一万多韩遂军,突围而入确实有些困难啊。”
李严引得一万人是新军,三成老兵,七成新兵。要想突破万余人的重围,的确值得费一番心思布置一番。
李严思索了会,便在马上说道:“大军于山顶休整一个时辰待命。”
人群中传出一阵阵欢呼的声音,李严眉头微皱,面色突然变得冰冷,大声喝道:“四周都是敌军,喊什么?暴露位置吗?让周围的敌人都一拥而上吗?”
士兵们受到了李严的呵斥之后,都有所收敛,整支队伍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就在不远处,成宜正带着一支部队直奔李严军休整之处而来。
李严散在外围的斥候发现异常,便迅速的回到中军,告知了李严。
得知此事,李严急忙跑出营帐登到高处,亲自查探这支出现在他身边的敌军的情况。
李严俯首望去,成宜的部队距离李严军所藏的山坡只有三里地的距离了。李严大概估计了下对方的实力,便匆匆忙忙的跑回营中,召集起了将士,让将士们沿着山坡,包成一个半圆形。
“敌军一进入我们的圆形,先给他们来一波箭雨,搓搓他们的锐气,紧接着我们应该派出一支部队,与敌厮杀,以求在周围其他的敌军反应过来之前,消灭这支敌军。”李严语气坚定的布置完这场战斗的计划后,自己便带着大队人马在山坡上展开,以逸待劳,等待着敌军一头扎进包围圈里。
………
汉中,南郑。中午时分已经接到了成都送来的信鸽,邓贤便将凉州之局势绑在信鸽腿上,向成都传信。
成宜所率五千人,毫无察觉的走进了李严的埋伏圈中。这片森林除了成宜军的行军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真是寂静的令人恐惧。
“放!”
随着李严大喝一声,四周埋伏的李严军,便用一波波的箭雨亲切的问候着成宜的军队。
数以万计的箭羽落入成宜的军阵之中便瞬间伤亡了近千人。成宜军中开始慌乱了起来,士卒们开始放弃了阵势,开始四散奔逃了起来。
李严并没急得发起攻击,又放了几波箭雨,见最后成宜军实在是过于分散,箭雨也起不到什么伤害。李严便站起身来,将腰间的长剑一挥,扬声喊道:“兄弟们,冲啊!”
围在山坡上的万余人被毫无保留的投入到了战场之上。本就被箭雨打的惊慌失措的成宜军,见到突然从四周冒出的军队也是心惊的更不成章法了。
虽然军队乱成了一团,但是成宜却心态十分的稳定,他一直统帅着身边的千余士兵,结成军阵节节抗击李严军。
李严军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成宜外围散乱的部队全部被击杀。成宜身旁围着的只剩千余人。
李严率军向成宜军阵发动了几次攻击,却都是伤亡众多,然而成宜军在军阵的娴熟配合中几乎没有伤亡。
李严不禁下令停止了攻击,趁着夜色退回了山上,静观其变。
成都,州牧府。
一只信鸽落入了州牧府中,刘章正在书房中处理着政事,便被手下急促的声音打断了。
“主公,汉中急信!”
刘章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接过了信件来一看。
今李严将军闻马腾部危急,又得主公命令,已率一万兵马前去救援。
刘章阅完乃大惊,没想到昨日马超刚来报心忧,今日他所担忧的事情便已应验。刘章急忙道:“传马超将军来见。”
刘章心中盘算了起来,马超之父肯定得救,而且得快点出兵救援。离凉州最近的部队,也只剩广汉郡的飞虎骑了。
刘章紧急修书一封,放出飞鸽。只见一信鸽从州牧府飞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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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马超便来。
“主公,出了什么事了,这入夜了还叫我前来。?”马超脸色焦急,心思聪敏的他或许已经猜出了点什么。
“孟起,令尊天水被围,危在旦夕啊!”刘章不得不毫无保留的全盘拖出,脸上也挂着忧愁之色。
“啊,主公,我请求引贪狼骑前去救援。”马超闻言大惊,激动的说道。
刘章则平静的安慰道:“孟起,你不必担忧,我已经给广汉郡飞虎营传去密信了,你就安心守好我益州西疆,令尊我可保安然无恙。”
刘章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战场上千变万化,谁能说的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