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和柯图大大方方的就进到了蛮王部落之中,三人在部落中心,孟获的院落中落座。
张任被孟获请到了上座,张任见状,便推辞道:“孟获兄,你为主,我为客怎么能坐在主位呢?还是孟获兄坐。”
孟获闻言也笑着劝说道:“大将军官职高我数级,我怎敢妄居主位之上呢?”
张任脸上始终挂着亲切的笑容,掩藏住了他来这里的真实来意。
“今天来拜访,我们不问官职等级,就当是朋友相聚好不好?”
“好,好!”
见张任都这么说了,孟获才坐回了主位之上。即使孟获和柯图有私仇,他也非常有礼的请他落座了。
张任望着主位上正襟危坐的孟获,不禁有些好奇,今天的孟获很不一样,竟然将身段放的那么低,恭恭敬敬的。
“孟兄,不知你部落中可否流传主公遇刺的消息。”
孟获闻言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认为张任这是在试探他,便急忙的跟身旁的祝融使眼色。祝融澹澹一笑,点了点头。孟获便笑着说道:“部落之中虽然也是有些传闻,但是我是不相信的。”
孟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的狡猾,似乎想要诈出些什么消息来。
提到刘章,张任便正色道:“主公遇刺确实为真。”
听到这里,孟获动摇的心明显的偏向羌人一方,眼神之中爆发出贪婪的目光。
“不过嘛,主公毫发无伤。”张任的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孟获心中刚刚燃起的小火苗被无情的浇灭了。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祝融发现了孟获不对劲,便干咳一声提醒到。
孟获这才意识到,又装出一脸喜悦的又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主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此次前来主要怕羌人来造谣,让你同他们合作,我心中担忧才来看看你。”张任关切的说道,让人不得不动容。
提到羌人,孟获还是难以掩饰的一阵紧张,急忙说道:“谅羌人也没这个胆子去分裂益州。”
“不,不,他们还真有胆子。益州郡靠近羌人部落,最近他们可是对我益州袭扰不断啊!”提起羌人,张任就恨得牙根痒痒,他们滥杀的益州百姓,少说也得上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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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孟获顿时无比的尴尬,想要说些什么打破僵局,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孟获大叫一声:“对了,我昨天还抓到了一个羌人的探子。”
“哦,还有这样的事?”张任柯图脸上露出惊状,显然是对这种情况没有预料到。但是张任转念一想,羌人与蛮王部族又不相邻,派探子做什么?
“把羌人探子给我押上来。”孟获大喊一声,一脸的威严之色。
马上有两个蛮族把一个五花大绑的羌人,押了上来。
张任扫视一眼,羌人探子穿着十分整洁,不像是做侦查工作的士兵,反而像是羌人部落的贵族。
孟获指着羌人的鼻子,一脸得意的说道:“昨天一大早,我就发现了这个羌人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部落闲逛,这就被我抓住了。”
张任心中有疑便站起身来准备打量一番,精明的羌人竟然率先破口大骂:“你个蛮王孟获,无信无义,我主命我来与你商议吞并益州大计,你本已同意,今有人来你竟然在这里出卖我!”
张任见羌人骂的情绪激烈,康慨激昂,不似作假。便面带微笑看孟获接下来回怎么回复。
“你个羌贼竟然陷害你孟爷爷,看来是讨死。”孟获见羌人如此大骂,虽然心中慌乱,但是仍然气冲冲的拿起了斧头冲了下来,想要一斧头解决了这个羌人的性命,让他永远的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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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任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起身把孟获拦了下来。
“蛮王,不可鲁莽,既然是探子我们就问清楚了,再去考虑如何处置。”
张任正色说道,显然是对这个羌人有些好奇。这可让祝融以及孟获两人的想法落空了,本来两人只是想献出羌人,张任便会立即杀掉他,到时候该可以邀功。
但是事情却是正向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这恰恰是孟获不想看到的。但是他又不能直接顶撞,只好放下了战斧,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张任背负双手,走到羌人的身前,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这次来益州为了什么?”
然而羌人却偏过头去,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显然是一副我嘴硬,你能耐我何的样子。
张任看他如此模样不怒反笑,平静的说道:“我益州可是有很多的刑法,专治各种不服。其中水刑是最轻松的,不光治嘴硬,而且治头硬。”
“大将军,看他这样就是啥也不知道的,就算行刑也没有啥用啊!”孟获急忙解围道。
张任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蛮王此言差矣,他心中有事他才不敢说,他要什么都不知道,他早就肆无忌惮的说起来了。”
祝融此时在孟获的耳边说道:“夫君,羌人必须死,否则后患无穷。”孟获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之色。
张任朝孟获拱了拱手,大声说道:“蛮王事务繁忙我们就不多打搅了。”
“押上他走!”
………
成都,刘章骑了半个时辰便回到了成都城。刘章回城,并没有直奔州牧府,而是先去了刘福通的医馆。
刘章在门前停住战马,引了两名士卒直接就进了医馆。一入医馆,如往常一样,伙计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州牧大人,您来了?”
“来了,刘神医可在?”
“在,在,在后院,我领您去。”这次伙计并没有跟刘章索要什么小费之类的,而是很自觉的带路。看来他也是畏惧于刘章的身份,不敢那么肆无忌惮了。
一来到后院便看到静儿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洗衣服,一滴滴汗水从脸颊上流过,那张白净,精致,美丽的面孔却被勾勒的如此朴实,离刘章如此之近。
正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悠闲地晒着太阳的刘福通一听到动静,马上坐了起来。
“州牧大人?”刘福通一下站起,连忙行了一礼。
“州牧大人,您的身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