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巡逻队看到了信号,一同大喊着朝着营门涌去。
“敌袭!敌袭!”
刘章从床上勐然惊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竟然是忘记了加强防备。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也不及他感慨,便赶紧穿好了衣甲,出了营帐。
营门处,叛军的骑兵已经涌了进来,杀死之前的那支巡逻的士卒之后开始肆意的杀戮了起来。
没有人能阻挡住他们的铁蹄,几只火把被扔进了营帐之中,好几个益州兵光着屁股跑出来,便被叛军一刀刺死了。
冷包并没有着急冲锋,他看到正对着营门的校场之上摆着二十架很奇怪的庞然大物。夜色很深,他看不太清楚。便策马前出几步,一个投石车轮廓进入冷包的眼中。
虽然冷包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对这庞然大物十分吃惊。
叛军步兵这时候赶了上来,与骑兵汇合到了一处。但是这一耽搁,益州军的巡逻队几百人顶了上来。
由于营门口空间狭小,叛军的大队部队也没法展开,只能和这几百巡逻兵肉搏,祈求快点结束战斗。
冷包望着眼前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过来的益州军的军队,厉声喊道:“放箭!”
叛军弓箭手,一波无情的箭雨落下,巡逻队瞬间倒下了一小半,阵型都被密集的箭雨打乱了。冷包抓住机会,朝着巡逻的部队冲来。益州军灵活的变阵,盾兵迅速的顶到了最前方来,虽然稀稀疏疏,但是也算勉强组织成了一个防线。
叛军骑兵奔驰而来,瞬间就将盾兵撞飞了出去,但是他们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一只只长枪刺入毫无防备的骑兵胸膛,一个个的叛军倒在了血泊之中。
别看巡逻队人少,但是战斗意志非常的强悍,以区区百人与敌人三千人缠斗了起来。
就是这区区百人竟然抵挡了三千叛军一个刻钟,这些时间足够益州军缓过神来的了。刘章,周仓整好了五百铜墙军,便朝营门杀去。
叛军刚往前走了几步,便又遇上了铜墙军这一劲旅。冷包直接大喝一声。
“全军四散开来,向营寨里面冲,将那边的二十几台大家伙全部烧掉。”
冷包一下命,叛军便分成了几股。一股拖住铜墙军,另一支朝投石车冲去。
投石车,攻城重器,好几千兵士一天的心血,不容有失。刘章见敌人分兵,就急命周仓带四百兵士牵制冷包。自己则率一百兵,朝着叛军的近千人迎了上去。
铜墙军皆是百战精锐,陷入人群之中丝毫不惧。刘章手持七尺长剑,剑光挥洒便有一名叛军倒在血泊之中。其他的铜墙军的士兵冲进了人群之中。
叛军中的小将见自己虽然人数众多,但是却并没有占到一点便宜。便不再让手下强攻,叛军撤了回去。
刘章可不敢大意,急忙令众人将盾牌挡在身前。果不其然,一波密如蝗虫的箭雨伴随着喊杀声到来。大部分的箭雨都被盾牌给挡住了,只有极少数的角度刁钻的箭羽,从盾牌的缝隙中钻入,但那都大多没了多少力量,顶多对对士兵造成一些皮肉伤。
箭雨一过,双方又厮杀到了一起,随着一个个的铜墙军因寡不敌众倒下,战斗进入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连刘章也是血染征袍,好在没有受到太多的伤。
一刻钟过去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钟,但是面对数十倍于自己的敌人,也是难以招架,露出了疲态。
就当铜墙军众人都筋皮力竭之时,援军来了。张任带着前军数千人,呈弧形的包围圈朝着叛军包围了起来。双方都杀红了眼,叛军见如此多的敌人加入,也没有后退。
啊!或许他们已经不能后退了。
“放箭。”
带兵绕到叛军的身后的徐晃一声令下。一波箭雨就落入了毫无防备的叛军人群之中,直到这时,本来还气势汹汹的叛军就都被益州军包了饺子。
近万益州军包围在叛军周围,一顿勐打,叛军便死伤了近两千人,而益州军却仅仅损伤了几百人,如果要是加上之前被突袭的部队,死伤也刚好持平。
这让精锐之师,偷袭毫无防备的益州军,还死伤相持,这让冷包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冷包和周仓对了几十回合,并没有分出什么胜负来。
局势急转直下,自己还取不得什么优势。于是脑筋一转,把主意打到了刘章身上。
叛军剩下的千人是越打士气越低落,冷包见这样不是办法啊,便虚晃一枪,朝刘章奔去。
刘章望着凶神恶煞的冷包却一脸从容,右手攥紧了长剑。这时周仓再想拦截已经来不及了,其他将帅又离刘章很远。
冷包朝着刘章的脖颈出暴起一枪,气势凌人,刘章剑身微侧,一把砍到枪头之上,将长枪崩的偏离了轨迹。自己欺身而上,一把七尺青锋就抵在了冷包的脖颈处。
一丝冰冷令冷包身形一僵,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那些本来就没多少斗志的叛军们见自己的主将被控制住了,一个比一个机灵的放下了武器。
冷包见手下如此贪生怕死,只好冷哼一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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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包将军,认清形势不要太固执,助纣为虐。”
刘章不想错失任何一个战将,尤其是在这种战将不够用的时候。加上他的实力不错,便让刘章起了招揽之意。
然冷包却不屑一顾,冷冷的道:“呵,谁贤明?谁昏庸?不过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刘章见他意志如此坚决,只好叹息道:“将军如此才略,我实不忍杀害,如果将军不肯为我益州百姓效力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冷包不言。刘章就直接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收了回来,背过身去无奈道:“你走吧,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够认清楚形势,归入我的麾下。”
冷包感到抵在自己脖颈处的那抹冰凉已经撤走,心里先是一惊,紧接着是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没想到刘章就这样豪爽的放了他。
他拿起自己的长枪,朝着那道瘦削的背影抱了抱拳。就在益州军兵士极其不情愿的目光中,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益州郡城,将军府。
“搞什么?冷包他私自出兵把我放在哪里?”
刘冒随手抓起了一只茶杯,给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