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记得,江临风好像是让你去参加她举办的那个什么驱鬼大会,对吧?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只剩下十几天了,等我们回去稍微准备一下,就能够去参加了吧?”
正当我还在想那魂魄之毒在他那个年代究竟是有多么恐怖的时候,却忽然听到江垂云的问题,等我再看他的时候,这才发现这位老前辈已经没了刚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沉稳,眼中的光芒也完全收敛了起来。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这样的江垂云,给我的感觉才更加可怕,那是几百年历史所沉淀下来的气势,带着历史的厚重。
“是,差不多也就剩下十几天了,而且当时江临风明确告诉我,让我提前两三天过去办一个手续。”
我不由自主的站直了,回答道。江垂云云身上的气势,确实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拜服,与其和他身上的这种汽车对抗,倒不如顺顺当当的跟从。
“好,那么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手段能够再搞一份参赛的令牌?不管是什么项目的都可以,只要能够让我参加就好。”
江垂云很果断的对我说道。
我被他的这话吓了一跳,几百年的一个老前辈,突然间要参加到新生代的对抗中,这种消息不管放在什么时候,不管放在什么地点,都可以说是一颗重磅无比的炸弹。
“前辈,您,您想干什么?难道你不去见江临风了吗?或者说你想用这种方式见他吗?一旦你参加比赛,这相貌可是隐藏不住的啊。”
我被他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但是江垂云大手一挥,便很快将这个问题忽略了过去。
“没关系,不见他就不见他,说不定我不见他才是更好的。魂魄之毒的事情牵涉实在是太可怕了,我得看看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我当然也没了再反对的理由,或者说我也想看看江临风究竟为了什么要杀死我。
至于白宁的死,那当然也是不关我们的事情。
有的时候,死人比活人更加有用。与其让白宁活着,倒不如直接杀了他,让他无法传回去任何消息,至于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让江临风自己去思考去吧。
我现在唯一要思考的就是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再弄两份驱鬼大会的令牌,倘若我要是直接问江临风要的话,那必然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可能暴露出我和江垂云的关系,不然让江临风稍微思考,能够想清楚很多事情。
哎,头大,这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难的很。真要是去想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几乎是不可能的,反正还有十几天,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在当时可没有想到,事情往往就是会特别凑巧,在我们回到城市之后,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我当时在江市的时候,因为名气太大,吸引了各路牛鬼蛇神前来找茬,拜会。
在这些人之中,也不乏有成名多年的老前辈,更不乏颇有能力的年轻一辈。
在这一次来找我的三四个人里面,就有这样的两个人。
他们的年龄也不过二十五岁上下,在驱鬼这门行当里面算是年轻的,至于本事嘛……像夏桃那样,天赋异禀的终究还是少数。
所以我很轻易的就凭借着几句话,把他们刺激的拿出了驱鬼大会的令牌我们对赌。而结果当然也是可想而知的,由我和夏桃出手他们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也就是多撑一会儿了。
“想不到你小子的能力很特殊啊,难怪当时在古墓里面,我没有探查到你身上的阳气,还以为你是只鬼呢。”
在拿到令牌之后,江垂云摸着下巴,上上下下都打量着我说道,这个已经郁闷了几百年的老古董,在听到这些新奇的事情之后,几乎是双眼发光的,把我拖进了房间里。
没办法,这几百年的实在是太嫩的,连一点新鲜空气都呼吸不到,更听不到一点点新奇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我这么个行走的故事机器,而且拥有了这么有趣的事情,他才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我口干舌燥的讲完我的故事之后,却没想到将垂云皱着眉头,狠狠地瞪着我说道。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什么状态?”
我一脸不明所以。
“我知道啊,当时阎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现在身体内部阴阳二气分割……不过对于我的正常生活倒是没什么影响,反而我还能够使用阴气,调动足够庞大的力量……”
还没等我说完话,江垂云猛的一拍桌子大吼的一声。
“放屁,全都是放屁!什么没有影响?我问你,人体原本的状态是不是就是阴阳二气相互调和,相互融合?”
我为他吼的吓了一大跳,全身猛的一哆嗦,赶紧点头,这一点在我刚刚入行的时候就知道了,可以算得上是常识中的常识了。
“你以为身体内部二气改变,是好事情吗?虽然现在可以让你获得强大的力量,可是我敢保证,如果你在持续不断的使用这份力量,再过不久,你的身体就要崩溃了。”
江垂云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信誓旦旦的说道。
“我问你,如果一个玻璃杯一直都是存放着冷的液体,忽然有一天,往他那步,丢进一团火会怎么样?”
我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便回答道。
“应该,会碎掉吧……前辈,您是说我现在的身体就像这玻璃杯一样?一直都是习惯于阴阳二气混合的状态,现在二气忽然分开,就像是在瓶子里丢尽了一团火,对吧?”
江垂云哼了一声,端起旁边的水杯,缓缓的喝了一口。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儿悟性,要是你连这一点都悟不到,还是一意孤行,朝着这条大路笔直的前进的话,别说是我,就是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你的全尸。”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伸出袖子,擦了擦脑门。还好是遇到的江垂云,不然的话,单凭我自己是打死也想不到这一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