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收功,看向一旁的张升,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道:“张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张升此时已经完全被搞糊涂了,看着易元化,道:“亲家你这是干什么?”
易元化此时也是满脸的惊骇,指着卓不凡,道:“你这是什么妖法?你耍诈!”
卓不凡冷笑道:“本侯如何耍诈了?本侯碰都没有碰你一个手指头,全都是你自己交代的,想要抵赖不成?”
易元化想要辩驳,不过,却是辩无可辩。情急之下,他又做出了一件在别人看来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易元化怒吼一声,就向卓不凡冲了上去。一掌向卓不凡拍去。
唐傲和张宣等人都知道卓不凡的身手,都是面露不屑,好整以暇的看着易元化找死。
但是江彬并不知道卓不凡的身手,忙向卓不凡冲了上来。 不过,却是有些来不及了。
若是换了卓不凡的修为突破灵根期以前,易元化说不定还能跟卓不凡僵持片刻。但是现在,卓不凡要收拾他简直好就是秒杀了。
“嘭”的一声,两人双掌相击。
卓不凡不动如山。
而易元化,却顿时如遭雷击,“噗”的扬天喷出了一口鲜血,往后飞出了丈许距离,倒地不起。
这还是卓不凡手下留情了,不然的话,刚才的一掌,可以直接震碎他的心脉,要了他的命。
见状,江彬目瞪口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卓不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看上去满脸和善的靖国侯,竟然会有这么恐怖的修为。
卓不凡不屑的看了易元化一眼,冷笑的:“见事情暴露,就想要狗急跳墙吗?”
张升在一旁面如死灰,现在,任谁也看的出来,确实是易元化下了毒。
张升嘴唇翕动了几下,鼓起勇气,向卓不凡道:“既然确实是易元化做错了事,正好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也在这里,侯爷你把他交给仇指挥使,让他押送顺天府……”
卓不凡冷哼一声,向一旁的江彬沉声道:“杀了他!”
话音一落,场中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
屠雄上前一步,来到了卓不凡的身边,向卓不凡道:“侯爷,这……”
卓不凡摆了摆手,示意屠雄他主意已决。
屠雄就什么都不再多说,退了下去。只要是卓不凡拿定主意的,屠雄绝对是坚决依从。大不了,出了事跟卓不凡一起面对就是。
最震惊的莫过于江彬,他怎么也想不到,卓不凡竟然会命令他在这里动手杀人。要知道,这里可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对方还是个名满京城的神医,肯定也认识不少大人物,单就是他的亲家,礼部侍郎张升,那就是三品大员,岂能说杀就杀?
不过,江彬看似粗鲁,但其实性格很是细腻。他知道,卓不凡让他杀了易元化,其实也就是在让他交投名状。他只有替卓不凡杀了人,才会被卓不凡彻底接纳。
因为历史的记载,卓不凡对于江彬还是不那么放心,之所以让江彬这么做,就是想要看看,江彬投靠他的诚意倒地有几分。
江彬不但性格细腻,他还是个当机立断,善于把握时机之人。
他心中暗想,卓不凡既然敢真么做,肯定是有所依仗。而此时,或许是进入卓不凡核心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了。
想到这里,江彬不再犹豫,“唰”的一声,从一旁一个锦衣卫的腰间拔出了一把绣春刀,就一步一步向易元化逼了过去。
易元化见状,眼中露出惊骇莫名的神色,他想要往后避让。可是,挣扎了两下,却是怎么都无法起身。
张升颤声道:“卓不凡,就算是他犯了再大的错,自有朝廷法度,岂容你私自……”
卓不凡冰冷的眸光扫向张升,张升顿时心中一颤,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一旁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仇立也是心惊肉跳,鼓起勇气叫了声:“侯爷……”
虽然仇立也知道,卓不凡想要做的事情不是他能阻止的了的。但是,能不能阻止是一回事,他表不表态又是另一回事。若是他什么都不闻不问,出了大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卓不凡回头看了仇立一眼,冷然道:“此事自有本侯一力承担,与你无关!”
仇立闻言,悄悄往后退出了半步。
此时,江彬已经把被卓不凡震伤了经脉,浑身酸软无力的易元化从地上揪了起来。
江彬咬了咬牙,左手在易元化的身后揪着易元化的衣领,右手绣春刀往前一伸,就架在了江彬的脖子上,缓缓一拖,顿时就割断了易元化的脖子。
一道血箭,顿时射出老远,甚至都飞溅在了张升的衣服上。
张升惊呼一声,撒腿就想要往外跑。他一个文人,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没等他跑出几步,卓不凡就冷冷的喝道:“站住!”
张升顿时浑身一僵,愣在了哪里,不敢再挪动半步。
卓不凡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的,道:“张大人不是说,只要我拿出了证据,就全凭我处置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张升回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声道:“侯爷想要怎么样?我也是被他蒙蔽。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跟他结亲的……”
卓不凡没有兴趣听他在那里扯,冷冷的道:“从这里爬出去!”
“什么?”
张升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他要是真的从这里爬出去,岂不是颜面扫地?他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人。
张升道:“侯爷,大家同朝为官,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念同僚之谊吗?”
卓不凡冷笑道:“换了今日是你占据主动的话,你会顾念同僚之谊,把我礼送出去吗?”
张升到:“我……”
卓不凡直接打断,道:“爬出去,不然的话……”
卓不凡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易元化的尸体上面。
看了眼易元化死不瞑目的样子,张升心中一颤,那点儿文人的气节顿时消失无踪,不甘的跪了下去,往外爬去。眼中满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