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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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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菜饮酒的苏炳坤忙扔下手中的筷子,跑到牢房边上,抓着木柱,喊道:“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

卓不凡没有心情理会那厮,径直带着张宣等人往里面刑讯的地方走去。

见卓不凡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苏炳坤脸上的狂喜,顿时消失不见。

若是换了之前的话,说不定苏炳坤早就已经破口大骂了。但是现在,他的自由和安危全在于卓不凡一念之间,自然不敢对卓不凡有任何不敬。

来到刑讯的地方,卓不凡在桌前坐下,向一旁肃立的千户王权吩咐道:“去把那弥勒教余孽给押过来!”

“是!”

王权马上躬身领命。

之前王权还跟着牟斌等人对抗卓不凡。但是现在,他对卓不凡是一点儿的忤逆都不敢有。连指挥使石文义都被卓不凡给弄死了,他一个小小的千户,又算得了什么?

不多时,王权就带人把林丹凤给押了上来。

不过是一天而已,林丹凤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之前的妩媚妖娆,在她的身上,再也不见一丝一毫。披头散发,目光呆滞。若非是身上的锦衣华服,说不定会被人当成街上乞讨的疯婆子。

看到卓不凡,林丹凤的目光这才恢复了两分神采,抬步向卓不凡冲去,却被身后的两名锦衣卫制住。

林丹凤嘶吼道:“带我去见陛下……求求你,带我去见陛下……我都是被他们逼迫的……以后,我会好好侍候陛下的,不会再有二心……”

林丹凤泣不成声。

卓不凡不为所动,示意手下锦衣卫把林丹凤在一旁的刑柱上绑好,沉声喝问道:“昨日行刺陛下的,都是些什么人?”

林丹凤哭道:“我说,我知道的什么都说,你一定要带我去见皇上……”

卓不凡厉声喝道:“昨日行刺陛下的,都是什么人?说!”

林丹凤哭道:“谭护法,为首的那个表演口技的人,是弥勒教的四大护法之一,谭宗明!”

“果然是弥勒教的妖人!”

卓不凡冷笑道:“还有那些鞑子呢?他们是什么身份?弥勒教什么时候跟鞑子勾结在一起的?”

林丹凤凄然道:“我不知道啊……”

卓不凡冷笑道:“不说?那就是要让本官对你用刑了!”

林丹凤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知道的,我一定会说的。我这么个小人物,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教中隐秘?前几天教中联络我们姐妹,让我们想办法蛊惑陛下……”

林丹凤哭的梨花带雨:“恳请大人让我去见陛下吧……丹凤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侍候陛下……”

卓不凡又问了几句,林丹凤也没有再交代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只是恳求卓不凡带她去见朱厚照。

卓不凡心中苦笑,这女子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犯下如此大罪,竟然还妄想着想要去侍候皇上,可能吗?即便是她真心悔过,即便是朱厚照原谅她,谁敢去冒那个险把她再放到朱厚照的身边?

卓不凡相信,这林丹凤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了。正如她所说,她们姐妹都只不过是弥勒教的小人物而已,又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所以,卓不凡也没有对她动刑。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对一个女子用重刑,卓不凡实在是做不出来。更何况,以林丹凤的罪名,肯定难逃一死,又何必要让她在死前多受折磨。

见已经问不出什么,卓不凡吩咐道:“把她押回去!”

闻言,王权就示意身后的两个锦衣卫上前把林丹凤从刑柱上解下。

看着那两个锦衣卫趁机在林丹凤的身上揩油,卓不凡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沉声道:“王千户,这女子,还需好生看管才是。即便是她最后免不了被砍头,那她也曾经是陛下的女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染指的……”

卓不凡话音一落,那两名锦衣卫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卓不凡的面前,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这诏狱之中,但凡是关进来有些姿色的女人,都逃不过这看守诏狱的锦衣卫魔爪。有时候,遇到那姿色出众的,那些锦衣卫甚至会留给王千户享用。不仅仅是锦衣卫诏狱,放眼天下监狱,这恐怕都是惯例了。

昨日林丹凤被送来,虽然那些锦衣卫食指大动,不过他们知道卓不凡肯定要提审,也没有敢太过分。

今日,见卓不凡已经审完了,他们知道接下来等着林丹凤的,就是被砍头的命运,心中便不再顾忌什么了。

可是,卓不凡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就顺口警告了一句。

听到卓不凡的话,那王权额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心中一阵庆幸,庆幸卓不凡提醒的早。因为他也动了染指林丹凤的心思。正如卓不凡所说的那样,皇上的女人,岂是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到时候万一捅出来,皇上怪罪的话,那可就是泼天大罪!

卓不凡返回门口的时候,苏炳坤仍然扒在门口,喊道:“卓大人,你什么时候救我出去?”

卓不凡叹了口气,道:“我还没有想到救你的办法,苏大人暂且忍耐一些。”

苏炳坤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黯然道:“那我就再等等。有劳大人了……小女就拜托大人照顾了……”

卓不凡知道苏炳坤的言下之意是什么,对那厮的人品实在是不齿到了极点。没有再理会他,径直离开。

次日早朝。

朱厚照以卓不凡研制出燧发枪,为大明做出贡献,又救驾有功为名,敕封卓不凡为靖国侯。

这是早就知会过刘瑾的,跟内阁也早就已经达成了默契。自然不会有人反对。

所以,卓不凡就这么成了大明朝的侯爷。让卓不凡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同时,朱厚照还宣布,锦衣卫指挥使石文义,勾结江湖妖人阴谋弑君,里通敌国,石家满门抄斩,诛九族!并且,让卓不凡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徐鹏举和朱家兄弟,朱厚照各自给了他们一些别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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