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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掌印兵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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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王看着卓不凡,开口道:“卓……卓……”

犹豫了一下,小秦王不好意思的问道:“你是叫卓什么来着?本王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

卓不凡忙躬身道:“小的卓不凡,见过秦王!”

“对,是卓不凡。”小秦王道:“本王记得,你不是在我小姨娘的麾下当香主吗?怎么又进宫当太监来了?”

卓不凡顿了顿,抱拳道:“此事,实在是一言难尽。”

费尽心思想要接触到正德皇上,这接触到了,卓不凡心中却又开始有些惶恐不安起来,若是假扮太监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凌迟都是轻的。可是,若是不进入皇帝的视野,心中的报复如何实现?怎么尽快找到苏浅雪?怎么更好的保护自己?

好在,听卓不凡这么说,小秦王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

不远处的徐飞雨,目光复杂的看着卓不凡。她很想上前问问卓不凡,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会进宫当了太监?

可是,此时众目睽睽之下,徐飞雨即便是行事再洒脱,也要考虑一下魏国公府的颜面。况且,卓不凡此时正在接受皇上问话,皇上没有传唤,她又怎么可以贸然上前。

正德的目光,一直在卓不凡的身上巡弋着。至于一同被叫到高台上的刘山,早就被正德忽略到了九霄云外。

卓不凡心中一阵发毛。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前世好多野史上都说,这位正德皇帝那可是荒淫无道、荤素不忌的,既喜欢美貌的女子,又喜欢年轻俊秀的小哥儿。

万一他真的看上了自己怎么办?想到这里,卓不凡顿时菊花一紧,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半响,正德这才看着卓不凡开口道:“你做的烟花,朕很喜欢。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若是已经找到了苏浅雪的下落的话,卓不凡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请求正德赦免苏浅雪。可是,现在他连苏浅雪在哪里都不知道。

而且,卓不凡也不敢请求正德帮忙寻找苏浅雪,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苏浅雪之所以遍寻不到,一定是有原因的,或许,是被人隐匿也说不定。自己贸然说出想要救苏浅雪的话来,那个隐匿苏浅雪的人,会不会对苏浅雪不利?

卓不凡正在犹豫,就见正德身后的张永,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他知道,张永这是在让自己拒绝赏赐。

虽然不知道张永不让自己领赏的原因,但卓不凡还是依照他的意思,向正德使了个礼,恭声道:“小的为皇上效力,本就是分内之事,不敢请赏!”

虽然已经进入了正德皇帝的视野,但是能不能就此得到正德的赏识还是另一说呢。现在,卓不凡最大的依仗还是张永,不能轻易违逆张永的意思。

听卓不凡竟然不要赏赐,正德“哈哈”大笑,开口道:“朕是从来不吝啬赏赐的。你给朕做出了这么精彩的焰火,朕怎么可能不赏你。既然你精于火药,那以后兵仗局就由你来负责吧。”

闻言,卓不凡微微一愣。没想到,正德竟然会给自己这么大的赏赐。要知道,这兵仗局,跟司礼监和御马监一样,同属于内廷二十四衙门之一。

这内廷二十四衙门,在设立之初,是没有从属关系的。各衙门的掌印太监,也是平起平坐。只不过,有的衙门权柄大,有的衙门权柄小。

就比如,司礼监替皇上处理来往的奏折和公文,俨然就是皇帝的代言人。而御马监,则掌握着皇城禁卫。这两个衙门,一文一武,是内廷二十四衙门之中最重要的两个。地位自然非其他衙门可比。而直殿监,掌宫廷清扫,说白了,就是紫禁城的清洁工。自然没有什么权柄可言。

因为司礼监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皇权,所以渐渐成为了内廷二十四衙门之首。

虽然这兵仗局在内廷二十四衙门之中权柄不如司礼监和御马监大,油水儿也不如尚膳监和内宫监足。但是却是掌军械制造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兵仗局下属火药司。这可是卓不凡最感兴趣的地方。

所以,听到正德的赏赐,卓不凡心中暗喜。这才明白,为什么张永要让自己拒绝正德的赏赐。看来,张永是已经将这位正德皇帝的性子给摸清楚了。你越是拒绝赏赐,他的赏赐反而越重。

卓不凡忙俯身拜倒,道:“小的多谢皇上赏赐。”

正德笑嘻嘻的道:“起来吧,到朕身后去,一会儿,朕找你还有事。”

卓不凡从地上起身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这兵仗局之前可是隶属于张永管辖的,现在,正德将兵仗局的掌印太监换成了自己,张永能高兴吗?

想到这里,卓不凡忙抬头向张永看去。

张永似乎也看出了卓不凡的顾忌,向卓不凡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他掌握着权柄仅次于司礼监的御马监,那才是他的根本,至于一个小小的兵仗局,既无权柄又没油水儿,还真没被他放在眼里。

这时,正德看到了面前仍低头肃立的刘山,向身后的刘瑾吩咐道:“司礼监和御马监并列第一,两方负责制作烟花的,各赏白银千两!”

卓不凡和刘山忙施礼谢恩。

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正德此举,完全是看在刘瑾的面子上,不想让刘瑾太尴尬。

赏赐完毕之后,正德又起身跟在座的文武百官和皇亲勋戚讲了几句,此次的焰火大赛就算是圆满结束了。在场众人纷纷开始离场。因为虽然焰火大赛结束了,可京城最繁华的南城前门一带,可是还有元宵灯会呢。那些大人们都急着回去陪家里的女眷或者子女去看元宵灯会呢。

今夜,京城可是个不眠之夜。

徐飞雨从座位上起身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看着卓不凡所在的方向。心中拿定主意,等皇帝离开之后,她一定要上去跟那可恶的混蛋问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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