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秦勇泰也顾不得跟卓不凡对着干了,忙上前抱拳道:“香主这是哪里话,此事,跟属下等人可是没有任何关系啊。还请香主明鉴。”
其余人,也上前纷纷抱拳向卓不凡保证。
“放屁!”卓不凡叱骂一句,指着秦勇泰厉声道:“这众香楼的差事,可是你姓秦的亲自从我手里讨去的。不管行凶的是什么人,没有你们的纵容,他们能如此轻松便得手?”
“这……香主……”秦勇泰此时,简直是百口莫辩。是啊,这众香楼的差事,可是他们向卓不凡讨来的。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难辞其咎。若是说他们力战不敌,那说明是他们秦家堡的人无能。可若是说他们并不知情,那可就逃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了。
“还不快出去查?不把闹事的人给我找回来,本香主拿你们试问!”卓不凡指着秦家堡的那些人厉声喝道。
“是!”陈锋当先一抱拳,和李学东出门而去。
看着秦勇泰等人还愣在那里,卓不凡阴冷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缓缓扫过,沉声道:“你们还不去?难不成,是想故意为那些生事的人创造机会让他们逃离不成?”
秦勇泰知道,不管心中对卓不凡的感官如何,现在是说什么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不然的话,倒是真显得和那些生事的人有牵连了。他忙回头踹了身后的子侄一脚,叱骂道:“都他娘的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追人?”
秦勇泰吩咐完,又向卓不凡拱了拱手,就准备随着那些人离开。只是,却被卓不凡给叫住了。
卓不凡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勇泰,道:“你不急着走,跟我来,本香主还有些事要请教。”
秦勇泰愣了愣,不过,还是跟在了卓不凡的身后。
卓不凡带着屠雄和秦勇泰,直接去了后面的那个众人上次汇聚的小院子。
三人进入屋内,屠雄上前点起了灯台。这屋内是一盘大通铺,是给那些护卫打手们休息的地方。只不过,那些人在青楼里,又怎么可能住在这里。里面靠墙边的位置,放着两把大木椅,中间是一个小木几。
卓不凡面无表情地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下,而屠雄,则在门口站定,没有上前。
秦勇泰在下首肃手而立,等着卓不凡指示,可等了半天,却都不见卓不凡开口,终于忍不住问道:“不知,香主唤属下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卓不凡冷冷瞥了秦勇泰一眼,沉声道:“姓秦的,你可知错?”
秦勇泰本就没把卓不凡放在眼里,只是今晚出了这样的事情,才勉强强迫自己对卓不凡恭敬。现在,见卓不凡竟然对他颐指气使,这厮心中的那丝怒气就有些压制不住了,他嗤笑一声,直视着卓不凡的目光,不屑道:“属下一直都是恪尽职守,自从加入玄武坛,诸事繁忙,连家都还没来得及回呢。却是不知,到底错在了哪里?”
顾不上回家?那是因为你特么的在这众香楼白吃白玩乐不思蜀了。卓不凡心中暗骂一句,然后盯着秦勇泰,冷冷地道:“姓秦的,别跟本香主在这里装疯卖傻。本香主让你在这里看顾众香楼,你却和你那帮子侄去依红偎翠,将差事忘得一干二净,连众香楼都他娘的让人给砸了。你可曾丝毫将玄武坛放在眼里?”
秦勇泰虽然心中恼怒,但还是不得不装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开口道:“香主啊,你这可真的是冤枉属下了。属下可一直都是尽心尽力,何曾去依红偎翠了?我承认,是有些子侄去找姑娘了,可那都办完了自己差事的。没有人玩忽职守啊……还请香主明鉴。要是随意冤枉兄弟们,让大家都寒了心,以后谁为香主你效力?”
虽然看似是在解释,但是秦勇泰口中的戏虐和威胁却是谁都看得出来。
卓不凡冷笑道:“你觉得,若是本香主将此事上报给堂主和坛主,他们会因为你的这番说辞就把这篇给翻过去吗?”
听到卓不凡这么说,秦勇泰隐隐笑了两声,沉声道:“香主想要诬陷我们,我们也没有办案,可我们也不是哑巴,不会任人诬陷。而且,我还需要告知香主,我们秦家堡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威胁我?”卓不凡拍案而起,沉声道:“你居然还敢威胁本香主?”
卓不凡话音一落,屠雄一脚将房门踢上,然后上前两步,和卓不凡成掎角之势,将秦勇泰给围在了中间。
见状,秦勇泰一惊,心中暗叫不妙,伸手就按上腰间的刀柄。
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劲风传来。秦勇泰霍然回头,就看到屠雄的那一对儿大板斧已经削了过来,在视野中不断放大。
秦勇泰的反应倒也不慢,他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刀,一道寒光暴起,向屠雄的板斧迎去。
卓不凡也从靴筒中摸出一柄短剑,向秦勇泰迫了过去。他现在要的是速战速决,才不会去跟秦勇泰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
这秦勇泰的修为跟屠雄想必,本就还略有不如,不然也不会被族中安排到区区一个分堂下面了。现在,还有卓不凡在身后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找准时机对他下手。秦勇泰心中一慌,刀法中破绽更多,他左支右拙几招,怒声喝道:“小子,你若胆敢害我,我们秦家堡必不饶恕你!你给……”
在屠雄凌厉的攻击之下,秦勇泰手忙脚乱。应付屠雄的攻击,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精力,又如何还能够分神抵挡卓不凡。后面的话还没有喊出口,卓不凡就一剑从他的背心狠狠地插了进去。
见卓不凡得手,屠雄抽身后退。
秦勇泰嘴唇翕张,不甘地回过了头,看着依然是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卓不凡,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卓不凡今日此举,就是为了要对付他。甚至,就连之前的打砸,也是卓不凡派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