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很刺激的样子,很有特工范,不过李不凡略微一思索,还是有些苦脸。
暹罗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把扬州鼎给找出来,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个任务有时限吗?”李不凡可不想一直在暹罗国耗着。
“没有时限,直到任务完成为止。任务完不成,你也不用回来了。”林茵完全是一副上级对下级的语气。
李不凡心中深不以为然,暗道:切,腿长在我身上,我要回来你还能拦得住我?
林茵瞥了他一眼,不满道:“怎么,你好像很畏难的样子。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什么!”
说着,林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很多时候,要懂得用这个,我希望听见你的好消息。”
林茵时间掐得很准,到达机场后,等候了十多分钟就开始登机。
在登机前,林茵给了李不凡一万泰铢和一个很小的东西。
“这一万泰铢应该足够你找到线人了,还有这个是龙盾局最新研制的同声传译耳麦,你将它放入耳朵中,就能够听懂暹罗语。”
李不凡接过放在掌心中端详起来,这东西差不多只有小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大小,做工十分精细。
“这东西不会没电吧?”
“不会,这个耳麦靠人体温度转化为电能驱动,只要你还活在,它就不会没电。”
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在分别之前,李不凡本想和林茵来个拥抱,不过很可惜的是没能得逞。
大概三个小时后,李不凡出现在了曼谷的素旺那普机场。
刚走出机场,他手腕上的手表振动了一下,然后就听见塞进耳朵里的微型耳麦传出林茵的声音:“龙盾刚收到一条秘密信息,扬州鼎依旧在暹罗国,而且与当地的黑帮有关系,你可以以此为突破口。”
李不凡说道:“能从本地黑帮里打探消息就简单多了,你的意思是让我混入暹罗黑帮?”
“不用,龙盾在暹罗的黑帮组织中有一个线人,我会将他的具体情况和居住地址发给你,你可以去找他,接下来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林茵的话说完,李不凡手腕上的手表显示屏上,出现了一条滚动的信息。
信息过后,是一个男人的头像,长相有些猥琐,他就是林茵所说的线人。
将信息记入脑海中,李不凡从机场的旅客出口走了出来。
不做停留,打了一辆出租,直接去找那个线人。
司机是暹罗人,听不懂汉语,李不凡只得使用手机的翻译软件翻译给他看。
当看见手机屏幕上显示“去鬼楼街区”这几个字的时候,司机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他,并没有说什么,让他上车。
李不凡虽然注意到了司机表情的变化,但是不明白这鬼楼街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心中有疑问,再加上言语不通,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网络上查一下。
曼谷鬼楼街区的名字确实大有来历,那里被称做没有声音的街区。
据说那里有一座鬼楼,不过那里并没有什么鬼。相反,那里是流氓的天堂,良人的地狱,那里是曼谷犯罪率最高的地方。
司机之所以用异样的眼光看李不凡,是怀疑这个人要不是疯子,就是个流氓。
但看李不凡的装束,怎么都不像流氓,所以司机感到难以理解,因为平常人是不敢去那里的。
鬼楼是由亚州金融危机造成的,当时的金融风暴,导致了五百个高层级建筑项目瞬间崩溃终止。
遗留到现在,便成为了无人居住的废墟。
那个充满了钢筋水泥的大街上,没有舒适的花园洋房,更没有像任何一个大城市般热闹的商业街区,有的只是死寂沉沉的恐怖摩天大楼。
除了摩天大楼外,就是众多的贫民窟。
到达目的地,李不凡付费下车。
放眼望去,这个地方并像想象中的那么荒凉,相反看上去还十分的热闹。
其实司机只将他送到了贫民窟,并没有将他送到鬼楼,司机可不敢进去。
李不凡信步走了进去,看着身边穿着破烂的妇女和小孩,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那些蹲坐在墙角的妇女和小孩,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因为李不凡穿得实在是太好,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一般富人是根本不会来这里的,除非发了疯。
李不凡有些如芒在背,早知道就不要穿这么好了,这种被几十双眼睛盯着的滋味绝对不好受。
脚步不停,径直往里走,那些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在看了李不凡一会儿后,便对他没什么兴趣了。
不多时,一个青年向李不凡跑了过来。
他跑得好像很急,如果李不凡不动作,百分百会被他撞上。
青年以为他即将撞到目标,并顺手摸走目标钱包的时候,目标却似一条泥鳅从他的身前滑过去,与他擦身而过。
结局有点惨,青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能控制好自己,扑倒在地,痛哼起来。
他的这一反应带来的结果是:几个流氓从小巷中冲了出来,手里提着家伙,恶狠狠地将李不凡围住。
一个左耳戴着大银耳环的青年斜眼看着李不凡,拍着手中的钢管,嘴里用泰语骂着粗话,通过耳中的耳麦,李不凡很清楚他在骂什么。
李不凡何时被这种不入流的痞子骂过,瞬间被激怒,体内灵力运转,如狂海怒涛般汹涌而出。
最后的结果是很明显的,没有一个人能站立起来。
连那些站在远处观望,准备捞点好处的家伙也装作路过,继续扮演着吃瓜群众的角色。
李不凡看着倒在地上痛哼的痞子们,拍了拍双手,踏步继续往前,寻找那个住在鬼楼街区,所谓的线人。
……
此时,在一个有些破旧的街道上,二十多个穿得流里流气的青年分成两个队列,似乎是在交谈着什么。
“阿普,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留着寸头,长得有些抽象的青年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