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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仙踪/原着
“……啊?什……么?”过了好半晌, 池矜献还圆睁着睛直愣愣地盯着陆执,像完全没有听懂他的话。
“你,你, 我……”睛睁得太久, 他终于还忍不住眨了一下, 而这一眨犹触碰了什么机关,池矜献结结巴巴地出声说,“哥你要……你要跟我——不, 让我跟你一起住?”
陆执蹙眉问他:“你跟戚随亦住不也住?”
池矜献解释:“我……”
“男生, 怎么了?”陆执截断他话音,态度极其认真。
“没怎么。”
“我们不也算半个发?”
池矜献说:“当然算!”
“嗯,”陆执道, “池叔叔和原叔叔认识我。”
他没把话挑明, 但话话外的意思池矜献这, 他跟戚随亦没什么区别, 同发, 家长也认识。
果非要托付, 没必要一定得把池矜献托付戚随亦家。
池矜献还想再说话, 但这时江百晓回来了, 此时的话题比较私密,而且结果也不确定,还别那么明目张胆的好。
陆执大概跟他同样的心思,开口说了句:“转回去。”
池矜献便带着些许怀疑人生的表情转回去学习了。
但他的耳朵尖红的, 呼吸微『乱』的, 光从面相看就知道他的心跳,一定跟他的表现一样正砰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江百晓迅速地两人身上来回瞄了一,不知道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 只没忍住照常心底“啧”了一声。
—
中午去吃饭时,池矜献早没什么异样了,但他的神情偶尔还会发愣一般地出神。
搞得江进还以为他生病了,非要陆执上手去『摸』人额头看人发烧没。
『摸』了,正常温度。
“既然没生病,他怎么一直发愣?”江进奇了,捏着筷子不知道夹菜。
“他想寒假。”陆执道。
“规划美好生活。”池矜献道。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话音响起,把正食堂吃饭的其他同学的声音盖住了。
江进狐疑地看陆执,内心觉得应该先问他,道:“为什么想寒假?这不还有几天?”问完这个他即刻把头转向池矜献,问,“规划什么美好生活?”
问完了江进心就莫名安定了一,觉得也不会什么大事,毕竟确实寒假了,这时候就计划寒假要干什么也不算早。
这样想着江进了然地微微头,感觉自己很懂,新动起了筷子。
“两位叔叔要去旅游,把他托付了,我让他跟我住。”陆执这样说。
“噗——”江进一口刚塞进嘴巴的米饭还没嚼两下往喉咙送,就一下子全喷了出来,有几粒还势死要报复他,把他呛了个死去活来,咳得不行。
不一会儿泪。
池矜献吓了一跳,伸手想去拿他旁边的粥给他,被陆执捷足先登地用两根指节推给了江进。
江进捧着碗喝了两大口,好不容易顺完气,评价道:“幸亏食堂每天扣扣索索,煮个粥跟煮茶似的。不然别说顺气,我能再被噎死一次。”
说完他抬头看池矜献:“现金你答应了?”
池矜献摇头。没说好呢,能答应什么。
江进真情实感地说:“你别答应。他……”
说完一侧眸,发现陆执正面表情甚至暗含警告一般地盯着他,江进一噎,话锋一转地改口:“真的很不错。”
“但怎么突然就这一步了?”江进疑『惑』。
陆执不一直拒绝人家?竟然他主动提让池矜献去他家住?
这时,池矜献道:“我爸他们把我托付给了随家……”
“随?”江进截断了他话音,“戚随亦啊?”
“那你还跟陆狗住吧。”
池矜献:“……”
误会的人果然不只有陆执。
下午放学后,池矜献已经不纠结了,看起来还像要一回家就马上和家长说这件事。
但不知道不为了以防万一,陆执没让他那么快和自己告别,喊住他说:“我不会让你和陆湾他们碰面,我们去我爸留给我的别墅住。”
语气坚决地犹必须要得对方的回应,不仅要回应,还得答应。
池矜献睁着睛看他,心不听话地扑通了起来。
“方叔会那。”陆执说道。
池矜献简直觉得他现不想回家商量了——虽然本质其实只知会一声。
他现就想直接答应!跟陆哥住一个屋檐下的机会,这三年来头一次啊!
见人不吭声,陆执静默了片刻,说:“我……方叔会把你照顾好的。”
“别去戚随亦家。”
这一天,池矜献本来时时刻刻觉得等放学回家了,他就告诉陆执戚随亦谁的心瞬间『荡』然存。
他还大逆不道地心想,他叔关键时刻真有用。
“池。”最后,陆执这样轻声喊他。
池矜献双微睁,几乎怔愣原地。他直勾勾地和陆执对视,对方的神不躲不闪,好像他平就这样喊池矜献的,根本不需要预习,语气自然中还带着抹亲昵。
而且不知道不此时的微风作祟,池矜献觉得他的音『色』似乎带着一股虔诚,池矜献沦陷进去后再也没有爬出来。
不多一会儿,微风的轻抚下,池矜献果然觉出了自己的耳朵开始起了一热,他连忙伸手捂住,垂眸不再看陆执。
只有心跳有力的动静像要把胸腔冲破。
……
他背着书包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家,脸上全未收的笑意,一进门就见原斯白收拾东西,还一些常用品。
池矜献关了门,问道:“爸,你现就已经开始收拾要出去该准备的东西了么?不还有几天?”说着他两大步人面前,佯装抗议一般地说,“哇,爸你怎么也跟大池学会不爱我了呢?”
“胡说什么呢。”闻言,原斯白边收拾东西边看着他笑骂了一句,道,“我们出去的东西根本用不我动手。”
池矜献明白:“我爸已经收拾好了呗?”确定完他哼了一声,“寒假把我给踹了,我爸不开心地要蹦起来?”
“不嘛。”
原斯白睛一弯正要说话,楼上廊坊处就传来了一道甚幸灾乐祸的声音,待池矜献仰头看过去,就见池绥双手扒着栏杆,笑意盈盈地道:“我给你原地蹦两下?”
池矜献:“……”
池矜献:“你就得瑟!”
原斯白:“池绥。”
“好好好,我不蹦。”池绥举手讨扰,抬脚下楼梯。
池矜献将书包扔沙发上,说道:“既然我爸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爸你为什么还要收拾?”
“给你收拾的。”原斯白接道。
池矜献一愣:“啊?”
疑『惑』中他还下意识心想,难道两位爸爸觉得出去过二人界太对不起他了,所以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他给带上?
但池绥明显就不那样的人啊。
果然,原斯白出声打破了他的幻想。
“过几天放寒假你不直接去爷爷家么,”原斯白说,“爷爷家什么有,但我闲着没事儿,还给你收拾些你家常用的东西带过去。省得爷爷再让你叔给你去置办,每次去每次买,麻烦不说,主要浪费。”
说得很有道理,也事实。只不过提起寒假的事情,池矜献抬手『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地咕哝了一声。
明显带上了一幅欲言止的样子。
原斯白率先察觉,奇怪地看了他一:“怎么啦?”
池矜献迅速地和原斯白对视了一,心虚:“我寒假……不想去爷爷家住了。”
“嗯?”池绥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倒热水,抬起睛看他,还以为听错了。
原斯白同样看他,说:“那你要自己家吗?我不太放心。”
“……不,”池矜献更加心虚了,声,“我想去同学家。”
“同学?”池绥喝了口水,不意地问,“哪个同学?”
问完他话音就一顿,猛地将视线钉了池矜献身上,不思议地询问:“……不会陆执吧?”
“……”池矜献不吭声,只默默地往怀塞了个抱枕。
池绥“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池矜献:“一直主动追人我和你爸管过你没有?没有吧?但这和你主动去别人家能一样吗?”
原斯白忙制止他,说:“别瞎说。他肯定有分寸,你先听他说完。”
池矜献就连忙道:“我当然知道啊,果不看我喜欢陆执这一,我们两个就只普通同学,两个大男生没关系,我还beta。”
“而且不我主动的,你们教我自自爱,我不能明知自己喜欢陆执还提这样的要求啊,……”
“陆执?”池绥直眉瞪打断他话音,很不相信。
池矜献头:“昂。”
“他不不喜欢你吗?”池绥问道。
池矜献就凶巴巴地瞪他,不说话了。
原斯白问:“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片刻后,池矜献就将今天为什么能发生这样的场面的情况说了说。
听完后,池绥只觉得更『迷』『惑』了:“他误会你叔,所以让你跟他住?还说我们认识他,让我们放心?”
待看儿子头确认后,池绥蹙着眉看原斯白,没忍住凑近人咬耳朵问:“这子不喜欢的表现吗?他怎么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原斯白推开他,问:“你同意啦?”
闻言,池矜献将怀的抱枕搂得更紧了些,声说:“这不跟爸爸和爸商量嘛。”
说完扬起大大的笑脸,眯着睛冲他们笑。
原斯白被逗乐,嗔他:“你这通知。”
其实池矜献说得不错的,这几年纯粹因为他追陆执追魔怔了,所以一有风吹草动得谨慎着来。
除此之外,他们也只普通同学,『性』别还一样,假期的时候彼此对方家去做客很正常。
家长的态度实不该那么讳莫深。
不然没问题也被形容的有问题了。
看原斯白不打算管年轻们的事了,因为他一直知道池矜献个很有分寸的人,不用他特意嘱咐,池矜献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池绥连忙摆出严父的姿态,道:“你跟陆自声艾多颜他们住同一个屋檐下?哪怕你去做客,陆自声就算了——因为‘第二『性』别’『药』品我和他战线还统一过两次呢。但不见得艾多颜会善待你。”
“不啊,”池矜献一本正经地解释,“去颜叔叔留给陆哥的别墅。”
闻言,原斯白没忍住,轻挑了下眉梢。
但他没说话。
池绥便更严肃了:“那就家没大人?!”他瞪着,突然开始焦急,原地转了两圈,大声道,“这还不你们皮子底下有个艾多颜呢!就你这『色』狼的心,我能放心把你和他放一块儿?你不得直接把人扒了?!”
原斯白“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池矜献:“……”
池绥:“……”
池矜献同样大声反驳:“大池你说什么呢!”
“我那种没有分寸感的人吗?!”
“你闭嘴吧你。”
池绥咬牙回复了一句,没看池矜献,只大手一伸,猛地把原斯白拽过来暗地捏了下腰。
后者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低呼,幸亏察觉池矜献还,忍住了。但他立马抬手打了池绥一巴掌。
池绥道:“我教训他呢,你这样笑我还怎么教训得下去?”
“怎么能会没大人,”原斯白提醒,“方守不么?”
池绥冷静了。听说方守和颜悦一起长大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得跟着一个不富贵人家的人并照顾他,而且好像还从大就照顾颜悦。
直颜悦结婚嫁给陆自声,他就也跟着做了陆自声家的管家——就算身为管家,他大多数情况下还只照顾颜悦。
等他照顾了几十年的人过了,方守便像照顾颜悦一样照顾起了陆执。
像个隐形人,但却给予了所有的陪伴。
“……说得也。”池绥嘀咕了一句。
看有希望了,池矜献连忙趁热打铁说:“而且陆哥对我说,不会让别人知道寒假我去他家住的事情——普通同学当然以让别人知道的。但学校大家知道我喜欢陆哥,所以果别人知道了对我影响不好。”
这些话,放学后陆执说的。
池矜献:“看见没爸,我们谁懂的。”
池绥:“……”
还特么得夸一句对方挺懂事儿想得挺周不?
关键……确实有道理。
池矜献补充:“陆执一直全校第一,我去学习,你不要有任何离奇的思想。阻碍人变得优秀,谋财害命啊。”
池绥:“……”
池矜献:“而且陆执明明我准男友了,你阻挠我不就阻挠准婿进门吗?”
池绥:“……”
池矜献嘟囔:“我第一个不同意,爸第二个。少数服从多数多数,你别说话了。”
池绥:“……”
原斯白彻底忍不住了,笑得停不下来。
池绥一脸麻木。最后,他乐呵呵地说:“你就跟我怼吧,我看你还能怼几天,我和你爸远高飞,才懒得管你。”
防止他俩一会儿打起来,原斯白忙抬手制止,说:“那东西我得给你收拾多一些了,麻烦别人跟麻烦爷爷『奶』『奶』、叔不一样。”
池矜献睛亮了,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好!”
池绥适时泼他冷水:“等着吧,戚随亦有的跟你闹。”
话落,原斯白也接:“好好哄哄你叔。”
池矜献觉得很对不起他的叔,但为了寒假的美好生活,他只内疚了半个时就没事了。
后来给戚随亦打电话将这件事说了,戚随亦还笑着说不信。
第二天再打,戚随亦一边偷着打游戏,一边道:“哎呀你瞅瞅你,骗我很好玩儿吗?”
第三天接着沟通,池矜献把话说得坚决明白,戚随亦听了半天,最后说:“我不信。”
……
就这样不信着,他们把寒假迎来了。
中午从学校打道回府,池矜献就坐着陆执的车先回了自己家拿准备好的常用品。
了家池绥和原斯白还没出发,他们下午的票。
“哥,你先进来我家做趟客啊。”池矜献笑着邀请陆执。
陆执道:“好。”
见池矜献带着陆执进来,原斯白打开客厅门:“来,快进来吧。外边儿冷。”
陆执打招呼:“原叔叔。”
原斯白应了,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池绥不动山地坐沙发上面,手肘搭着靠背,人进来的时候才纡尊降贵一般地将神落了过去。
陆执进来低喊了声:“池叔叔。”
这不答应的话有儿难看,但池绥真不太想给即将拐自己儿子的人好脸『色』。
思来想去,左右衡量,他还颇为严肃地应了:“嗯。”
池矜献一进门喊了一声“爸”就兴冲冲地跑上楼拎箱子去了。
还没下来。
“执,你坐下等吧。”原斯白给人倒了杯水,说,“安能得几分钟。”
陆执伸手接过水杯:“谢谢叔叔。”
与上次池矜献的生宴会上不同,那次场的人不多,但对于场合上的人们来说,他们彼此间并不相熟。
原斯白就也不会刻意去打量自己想要打量的人。
今天只有他们几个,原斯白坐沙发对面便将陆执从头打量了尾。
片刻后,他说:“你跟你爸爸长得不太像。”
陆执指尖本来很轻很轻地碰着杯壁,闻言一顿,他迅速地抬眸和原斯白对视了一,过于黑的眸子被从窗外透进来的天光映得有亮。
“嗯,”他说,“别人说我像父亲。”
论外还内。
“也不一定,”原斯白笑了笑,说,“除了外貌,我觉得你会跟颜悦比较像。”
陆执意识地眨了下睛,像突然就有了所适从的感觉。
他垂下眸子,低声说:“叔叔还记得我。”
“当然。”原斯白说,“不过因为安当时生病,我没告诉过他这些事,执别怪我。”
闻言,陆执微怔,随即明白了池矜献大概也没告诉原斯白他们已经说开了的事情。
他含了些轻柔的神采,道:“不会。”
“我好啦我好啦。”池矜献的声音二楼楼梯口响起。他拉着箱子看了楼下,莫名觉得此时的氛围有些不错。
就跟自己男朋友真的跟自己回家了似的。
陆执把杯子放茶几上,站了起来。
等池矜献下了一楼时,他上前接过了行李箱。
两个人往门口,池矜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原斯白把人送门口,对陆执说:“那这段时间,我就把安交给你和你们方守叔叔照顾了。”
陆执头:“好。”
—
学校的最后一天已经过完了,戚随亦家左等右等,就等不来熟悉的人影推开他的家门。
烦得眉头要蹙起来了。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客厅,一道连坐姿要比端正的男人坐沙发上看电视,察觉旁边一直响起惹人烦的动静,他尾凉凉地扫过去,“要闲得慌回屋作业去。”
戚随亦不理解,反手指了下自己,说:“我刚放假。”
“放假不用学习?”
戚随亦生闷气,说:“我要等安过来再学。”
“什么?”一时之间,池远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眉宇一凝,道,“那你整个寒假不想学习了吧?”
闻言,戚随亦懵了:“啥意思?”
“你啥意思?”池远绅关了电视,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让人觉得极有压迫感,“安他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去同学家住,还说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什么叫你要等他来才学?那你就直接要罢工不学了呗,这个意思吗?”
戚随亦:“……”
戚随亦『迷』茫地回想以往,一桩桩一件件,全发生过。
他一直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根本没信过。
池矜献这熊孩子,真要把他气死!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戚随亦直愣愣地看着他爸,突然嘴巴一撇,圈红了。
下一秒,豆大的泪便“啪嗒”一下落了下来。
池远绅:“……”
池远绅:“???”
池远绅震惊了。
“你啥意思?”他不思议地问。
恰这时,“咔哒”一声轻响,戚名姝踩着高跟鞋从外面回来了。
一看她,戚随亦顿时哭得更凶,咧着嘴好像要号啕大哭。
池远绅:“!!”
池远绅疯狂摆手:“跟我没关系!”
戚随亦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抬手擦脸,朝戚名姝那,伸出双手求拥抱。
“七姐——呜呜呜呜呜呜——妈妈——”
戚名姝来不及瞪池远绅,也忙伸出了手看戚随亦,漂亮端雅的面容上带着安慰。
“怎么了?说说。你爸打你了?”
“说了不关我的事!”池远绅长腿一迈,转身就上楼,边逃跑边说,“再说了我什么时候打过他?”
他指着戚随亦放狠话:“混子你要敢『乱』说,老子非揍得你屁股开花。”
说完不等人给他一个神,他咣当一声就进了书房,把自己藏进了黑暗的角落。
戚随亦太伤心了,简直哭得停不下来,开口也放狠话:“池矜献这混子,看我开学了不掐死他。”
被骂、有能还难逃开学就被掐死的池矜献此时已经了陆执家。
不仅了,他还去了陆执的卧室去参观。
陆执同意的。
其实一进这就大概能看全这栋别墅的装修风格。
虽然面的『色』调不至于黑白灰,但也跟陆执这个人似的,一过去就冷冷淡淡。
“方叔已经弄好了,你住我隔壁。”陆执拎着他箱子上楼,说。
池矜献欢快地跟人屁股后头,道:“那哥我能先去你房间看看嘛?”
“能。”
比这栋别墅的整体装修风格要好一些,陆执房间意外地布着一层温馨。
还比较有活力的。
他的书桌摆放靠窗位置的偏左边一,上面摆满了书,桌面干净,整齐有致。池矜献看着一张简单的书桌,想起了这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做作业时,他会和陆执通电话一起。
通过脑子的东西,池矜献似乎能想陆执坐桌前,安静地做题,安静地听他说话的模样。
这样想着,他就慢慢慢慢地近了书桌。
陆执去隔壁放箱子,还没过来。
高三的某些书,还有老师让准备、没让准备的资料,全上面。
明明自己也有,但池矜献还觉得新鲜。
他伸手正打算抽出来一本看看,就见数学五三和一套英语试卷之间夹着一张东西。
纸张从两本书中间不整齐地抽出来一截儿,这唯一的『乱』了。
而那一片『裸』『露』出来的纸张上,被人用力且密密麻麻地下了一句话——有『乱』,像被谁心烦意『乱』时、或强行告诫自己某个时所下来的。
而那些被压书面下的纸张上一定同样的字。
池矜献经常看陆执做题、字。
所以论有多奇怪,他毫不怀疑这陆执的字迹。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体能被分辨出一句话。
——不要靠他太近,你会把他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