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望了一眼后视镜中的男人。
他睡得沉,俊美的容颜如同九天的神邸,极具魅力,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么好看的睡颜,大概只有姜檀儿那么好命才能看到。
“快到澜园了,还是先送总裁回去。”
Sara收回视线,重新凝视着前方,等着红灯变绿。
祁肆酒劲儿似乎是一瞬就醒了,望着她怂恿:
“你想好了?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一次可以得到阿遇的机会,他喝醉了。”
Sara愣住了。
刚接到宴时遇时,他并不像是喝醉了,只是现在睡得格外地沉,很难不让人怀疑是被下了什么药物。
“我知道你喜欢阿遇,但是他醒过来,不会多看你一眼。”
祁肆自顾自地说着。
Sara犹豫了,说不动心是假的。
她跟宴时遇是MIT的校友,也是创业伙伴,虽然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鲜少见面,可她仰慕这个男人已经很久了。
除了精神不好,宴时遇有才华有能力,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容不下除了姜檀儿以外的女人,所以她的告白求爱都落空了。
“Sara,机会只有一次。这一切都跟你无关,你大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阿遇不会追责到你身上,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祁肆再度开口。
他的条件足够地诱人。
眼看着信号灯变绿,Sara却没有启动车子直行,而是掉了头,朝着背离澜园的方向,将祁肆送到了目的地后,立刻离开了。
祁肆望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眼神疲惫地进了别墅。
余清欢就等在客厅,见祁肆进来,兴冲冲地迎上去:
“成功了吗?宴时遇上钩了吗?”
祁肆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余清欢兴奋极了,几乎要跳起来了,眼睛熠熠生辉。
祁肆却挤不出一丝一毫的笑意,近乎哀求了:
“欢欢,是我对不起你,背叛你,你可以恨我,甚至可以跟我离婚,但是我希望你再招惹阿遇和小姑娘了。”
余清欢上手抱住了祁肆的腰,温柔地望着他,安抚着他:
“阿肆,不是你的错。是姜檀儿不满我跟她大哥离婚,故意挑拨离间,让陆卿卿勾引你。只要你以后听我的,我们会回到以前,我一直都爱着你,从来都没变过。”
祁肆俯身,把脑袋埋在余清欢的肩头,依旧是精神不振,说话是有气无力:
“欢欢,我只有你了。”
今晚过后,他跟阿遇彻彻底底地完了。
余清欢得意地上扬着唇角,脱口而出:
“阿肆,我永远爱你。”
……
跟祁肆分开后,Sara重新将车子开回澜园。
她静坐在车里许久,将毫无意识的宴时遇架在肩头,带回了他的公寓,送进了卧室。
整个过程,宴时遇没有一丁点清醒的痕迹。
Sara也渐渐地放肆起来,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衬衣,而后又去拉裤链。
她痴迷于眼前这个男人,放着高薪工作不要,甘愿臣服于他,做一个小小的助理。
她也有奢望,可以成为常伴在他身边的女人。
做完一切,Sara缓缓地脱了身上的衣服,钻进了被窝,躺在她喜欢的男人身边……
凌晨时,窗外飘了雨。
早上六点,雨势越演越烈,雨滴砸在窗户上,啪嗒啪嗒地作响。
宴时遇被吵醒,虽然依旧闭着眼,可下意识搂了搂躺在臂弯里的女人。
刚想去蹭她的脸蛋,眼睛猛地睁开,气味不对。
下一秒,直接将床上的女人丢了下去。
“你怎么在这儿?”
宴时遇脸色晦暗,唇角噙着凉薄,声线更是冷得吓人。
Sara快速坐起来,抓了地上的衣服遮住身子,强行淡定:
“宴总,我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告诉姜小姐,也不会要你负责。”
宴时遇锁着眉,眼神躁动,
“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Sara窝在墙角,半弓着身子遮掩,简单地解释了:
“宴总,你昨晚喝醉了,认错了人,非缠着我不放,姜小姐应该不会怪你的,都是意外。”
宴时遇怒了,厉声呵斥:
“不要提小檀儿!”
他的记忆完全断片了。
只记得祁肆要他送一程,然后就上了车,后来什么都不记得,包括是怎么回的澜园,他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他不可能会背叛小檀儿,绝对不可能。
Sara身上的痕迹,一定不是他弄出来,他这副身子根本接受不了其他异性!
宴时遇暴怒地命令着:“滚出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Sara被吓得一怔,仓惶地拎着衣服跑了。
宴时遇近乎疯狂地砸东西,整个卧室被他搅乱了。
直到视线落在了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
他阴郁了,反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嘴里念叨着:
不可能,不可能……
他只属于小檀儿,不会碰其他人,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脑海里出现祁肆两个字时,他的笑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除了祁肆有可能卖惨,在他酒里动手脚,没别的可能了。
一面埋怨小檀儿不该对陆卿卿讲义气,一面他自己又过于仁慈,讽刺至极!
宴时遇花了半个小时,洗澡,换衣,而后出了自己的公寓,准备去找祁肆。
然而刚推开门,公寓门口站着个睡眼朦胧的小女人。
她没彻底清醒,站都站不稳,东倒西歪得,只往他怀里扑。
“宴时遇,我们说好不分居,你怎么不跟我睡。我一醒来,就找不到你了。”
姜檀儿小声咕哝,声线软软的。
本来人就没睡太醒,加上委屈,好像要哭了一般,尽是埋怨。
宴时遇的心没来由地被刺了一下,疼得难受。
他愧疚地道歉:
“哥哥错了,你继续睡,我不走了。”
话音落地,将人公主抱了,又带回她的公寓,陪着她继续睡。
姜檀儿很快就又睡着了。
宴时遇却是被阴郁笼罩着,连抱都是小心翼翼地隔着被子。
他刚把自己洗干净了,可心底仍是觉得自己脏死了,不配碰他的小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