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妹妹,你不要跟你大哥乱说,我跟祁肆真得没什么。”
余清欢脚上踩着棉拖鞋,走路有些不方便,根本走不快。
眼看着姜檀儿已经下了五六个台阶,大跨步去追。
她不能让姜意浔知道她跟祁肆的关系,否则姜意浔会察觉到那晚在酒店的不是她。
姜家如果一怒之下撤资,余家那个空壳子就完了。
不料在楼梯口一脚踏空,直接从二楼滚到了一楼。
姜檀儿一怔,快速下楼,去检查余清欢的情况。
她伸手想帮忙,被余清欢挡住了。
听着动静的男艺人也纷纷从卧室里出来。
简白披了件银灰色的外衣,是第一个出卧室的人。
见着余清欢躺在地上,快步过去。
“前辈,救救我。”
余清欢目露惧色,向着简白求救,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简白意味深长地望了姜檀儿一眼,犹豫片刻,将人抱了起来。
紧接着姜江和苏北也是一前一后地赶了过来。
“苏北,你开车,先送她去医院。”
简白吩咐,迈开大长腿朝外走。
苏北快速跟上。
“糖宝,怎么回事?”
姜江摸不著头脑。
楼上传来嘲讽的笑声。
“能是怎么回事,欢欢姐八成是被她推下去的。”
晏岁岁站在二楼的,俯趴在护栏上看热闹。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起来了,一片混乱。
姜江抬头望着晏岁岁,将妹妹护在身后:“你不要乱说,糖宝不是那种人。”
晏岁岁噗嗤笑出了声,事不关己地道:“那谁知道呢。”
姜江有被郁闷到。
不过他信糖宝不会做出这种事。
人群正是混乱。
宴时遇迈着清冷的步子,出现在大厅里。
瞧着有帮手来,姜江差点一激动地喊出临时妹夫,安心地把妹妹交给他后,自己跟去医院。
“有没有伤着?”
宴时遇把所有的视线都盯在姜檀儿身上,眸底是涌动的烦躁。
姜檀儿乖乖地摇了摇头,小声嘀咕:
“你怎么进来了?说好我去找你的。”
她不想宴时遇被过多关注,现在还不是时候。
“违约金我来处理,节目不要录了。”
宴时遇已经开始生气了,眼尾卷着凉薄。
他牵了她的手,就要把人带走。
人是他的人,允许她出镜,已经是他可以忍受的极限了。
他躁动一天了,看着她摔跤,饿肚子,被辱骂,如果不是吃了药,早已经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砸了那些摄像机。
两人走到门口,又传了一阵阴阳怪气。
“姜檀儿,你挺牛啊,都敢把养的小情人带到节目组了,不怕被曝光啊。”
楼上的晏岁岁正在看好戏。
她从晏娇娇嘴里听了不少八卦,姜檀儿就是因为这私生子把娇娇的哥哥送进了监狱。
花了他们晏家不少的力气,都没把人捞出来,只是把刑期缩短到一年。
“咸吃萝卜淡操心。都说了我不是你妈,不用这么替我着想。”
姜檀儿冷眸,飒飒地怼回去。
晏岁岁又被堵得答不上话,脸都范青了。
眼睁睁地望着姜檀儿把人带走,又跺了脚。
那个私生子一直低着头看姜檀儿,她都没看清楚长什么样。
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把娇娇家搞到破产,她真好奇这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首富家的千金动容。
可惜娇娇一家人跟他相处了几年,竟然连张照片都没有,真是废物。
……
姜檀儿刚钻进车里,就实实在在地被车咚了。
男人把她堵在车门和自己怀里的位置,低头去啄她的朱唇。
“我不想亲。”
姜檀儿双手捂着嘴,身板贴在车门上。
宴时遇握住她的手腕,墨瞳里翻涌着躁动:
“乖,你不想哥哥吃药,就要让哥哥亲。”
他强势地移开小姑娘的手,教着她把手臂挂在自己脖子里,方便他深入。
可听到车子外来回的脚步声,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是真得没办法投入。
简直慌得一批,精神绷得特别紧,茶棕色的眼瞳不断地转动。
宴时遇是一点都不尽兴,松了她,仰靠在后座上。
他冷着寒意密布的眸子,懊恼地道:
“你应该听你大哥的,不要录节目,没讨到好,反而惹了一身麻烦。”
姜檀儿却是不以为意地嬉笑。
她是馋呼呼地又凑过去,吧唧嘬了一口他的脸颊。
“我要是乖乖听我大哥的,你这个麻烦精我也就不捡回家了。”
她又不是第一天被人找麻烦。
而且她讨到好了,她让小哥开心了。
小哥小时候调皮捣蛋,交了一堆狐朋狗友,很早就被送到国外了,比起大哥和二哥,他俩相处的时间最短。
小哥一直跟她念叨,后悔错过她的童年,所以她不要让小哥继续遗憾。
宴时遇重重地叹了口气,揉了揉鼻翼。
“而且合格的经纪人可不会泼自家艺人的冷水。”
姜檀儿嘀咕,侧了身子,趴在车窗上往外张望。
节目组工作人员都是慌里慌张,特别是余清欢的团队,乱成一锅粥了。
“跟你有关?”
身后传来男人寡淡的嗓音。
她思虑了片刻,“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这事得看余清欢怎么说。”
余清欢要是说是她推得,那这事跟她就有关系。
余清欢要是说自己不小心,那这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正是垂眸,腰被宴时遇的手臂勾住,又扯回了他怀里。
“宴时遇,你猜余清欢会怎么说?”
她好奇。
疯批对余清欢的了解可比她多。
谁知宴时遇根本不正面回答,非是要她叫哥哥。
她不愿意叫,像只懒洋洋的猫儿趴在他怀里,困倦地打着瞌睡。
外面再躁乱,似乎都影响不了她睡觉的兴致。
怀里的人刚睡着,她的手机就响了。
宴时遇顺势接了。
扬声器里的声音特别地冲。
“姜檀儿,你TMD凭什么推欢欢!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为什么欺负她!”
“欢欢要是受伤,我绝对饶不了你!”
是祁肆的声音。
他皱眉,压低了嗓音:
“祁肆,你脑子抽了,又相信余清欢的话?”
电话那头明显哽住了。
似乎是没意识到接电话的会是他。
许久以后,方才再传出声音。
“管好你的女人!”
“嘟嘟……”
通话被挂断了。